蘇嫿滿臉黑線，抿脣道：
“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吧？”
“來都來了，順便嚐嚐你的手藝。”拓拔樾一臉的理所應當。
蘇嫿：“。。。。。。”
這男人，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行吧，雖然三觀不合，但還是有合作的可能性的。
就當商業聚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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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一邊炒菜一邊道：
“桌上有檸檬茶，你自己倒。”
既然人家不把自己當外人，她也就沒必要把人家當客人了。
拓拔樾也不客氣，隨手拿了只杯子倒茶。
“沒看見杯子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嫿字嗎？那是我的杯子！你拿那些沒字的杯子，那纔是給客人用的。”蘇嫿出言提醒。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拓拔樾已經喝下了半杯茶。
“你不早說？”
拓拔樾嫌棄地看了一眼杯子，道：
“你這個嫿寫得奇奇怪怪的，誰認得出來？”
“這是藝術字。”蘇嫿輕咳一聲道，“沒事，洗得可乾淨了。”
“嗯。”拓拔樾難得沒有懟她，安安靜靜地繼續喝着檸檬茶。
喫飽喝足後，拓拔樾還打包了一盒月餅回宮，特別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嫿望月嘆息：劫貧濟富啊。
第二天，青雲書院入學考試正式開始。
考試是按報名順序進行的。
考的是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青雲書院是大祁國最好的書院，考試很嚴苛，錄取要求也很高。
不但有總分要求，而且單科也有要求。
考試按百分制計分。
單科成績沒能達到80分的直接淘汰，哪怕其他科目都是滿分也沒用。
考試時間爲三天，半天考一門。
監考老師爲六個，每個老師都會公開打分，以示公平。
第一個參加考試的人是顧曦言。
顧曦言的分數很奇怪：
五個老師打了滿分，一個老師卻只給了零分。
平均分83，單科算是過關了。
但這分數擺明了是有貓膩的。
正常情況下，六個老師給出的分數不會相差太大。
很明顯，那個給零分的老師，多半是被人買通了。
第二個參加考試的人是顧曦月，也是五個滿分一個零分。
給零分的還是那個老師。
六藝中，射和數定分最爲簡單。
射中紅心爲滿分，然後依次酌減。
算術全部做對爲滿分，每一題都有扣分標準。
所以這兩項一直以來都沒什麼爭議。
但是其餘四項，就沒這麼明確的標準了。
都是憑監考老師的感覺給分，老師給零分，考生只能接受。
輪到蘇嫿考試時，情況和顧曦言顧曦月一模一樣。
五個老師給滿分，一個老師給零分。
而且給零分的還是那個老師。
83分，單科成績是過關了，但如果那個老師一直打零分，情況對蘇嫿等四人極爲不利。
眼看着成績就要記進成績單裏了，蘇嫿突然道：
“等一下！”
四下皆靜，衆人全都一臉驚訝地望着蘇嫿。
趙箬蘭一臉得意地嘲諷道：
“零分就是零分，等兩下也沒有用。”
蘇嫿冷冷地掃了趙箬蘭一眼，然後轉眸望向那個給零分的老師，直截了當地道：
“這位老師，我的茶藝這麼好，你憑什麼只給零分？沒有衡量標準就可以亂扣分了嗎？你這分明是被人買通了。爲人師表就這素質？”
那老師冷冷一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說道：
“在我看來，你的茶藝糟糕透了，就只配得零分。”
蘇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眸望向其他五位老師，道：
“我記得，每個科目都設有挑戰考，若是挑戰考成功，無需老師打分，該科目直接滿分，是不是？”
“是。”其中一位老師點頭，道，“只是，挑戰考極難，往年參加挑戰考的考生全都失敗了。挑戰考一旦失敗，該科目就直接爲零分，所以挑戰考風險極大。”
蘇嫿又道：“聽說，挑戰考是山長親自出題，親自監考？”
“對。”
“我要參加挑戰考。”
那老師一愣，道：“挑戰考難度極大，我要三思。”
蘇嫿道：“我決定了，麻煩老師幫忙轉告。”
那老師沉默了一會，然後嘆了口氣，站起身道：
“好吧，我這就去請山長。你稍等。”
顧曦言也早就看出那個給零分的老師被人買通了，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可挑戰考風險太大，萬一失敗，就直接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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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你別衝動，83分單科已經過關，錄取平均分是85分，只要射和數考滿分，分數是拉得回來的，你沒必要冒險。”
顧曦言在她身邊低聲勸道。
蘇嫿壓低聲音道：“你以爲我是爲了錄取嗎？”
顧曦言一愣，問：“難道不是？”
蘇嫿道：“我是爲了告狀，那個老師人品低劣，不配爲人師。”
“可是，萬一失敗怎麼辦？”顧曦言一臉的不放心。
“失敗就失敗唄，讓山長見識一下那老師有多混蛋也是好的。”
蘇嫿沒心沒肺地道。
“你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顧曦言一臉的不贊成。
蘇嫿笑道：“這就是我。所以，得罪誰也別得罪我，我發起狠來連自己都害怕。”
原本一臉緊張的顧曦言被她逗笑了。
不遠處，沈延青嘆息一聲，悶悶不樂地道：
“嫿嫿跟那個顧曦言，好像很聊得來。”
沈延舟道：“你知道就好，也好早點死心。”
沈延青一臉不服氣地道：“你看顧曦言的衣服，又短又舊，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嫿嫿跟他在一起怎麼可能幸福？”
拓拔樾沒有說話，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的寒氣。
就在這時，季山長匆匆趕來。
他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沉穩內斂，溫文爾雅。
然而此時此刻，他深邃的雙目，因爲聽說有人想要參加挑戰考而變得有些激動。
季山長名叫季悠，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卻依舊孑然一身。
他全心全意搞教育，對成親生子提不起半點興趣。
在他看來，敢參加挑戰考的，都是有實力有自信敢冒風險的優秀學生，他迫不及待想要會上一會。
一見蘇嫿，季山長愣住了。
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根據他多年的教學經驗，長得好看的往往都是花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