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這穿着襯衫的熟悉胸膛,鼻尖亦是熟悉的氣息,許安生睫毛扇了下,下意識的看四周。
因爲窗簾的拉攏,臥室裏一片昏暗,看着還是夜晚一般。
許安生皺眉,疑惑說:“我這是睡了一天?”
到此時,許安生意識回來不少,她清楚的想起了昨晚她和酆泊夷的瘋,簡直要命。
所以,自己很有可能直接睡了一個大白日,然後睡到了晚上。
酆泊夷在許安生動的那一刻眼眸睜開,此時,他看着懷裏人這初醒時的迷濛模樣,軟軟的,懵懵的,似只小貓咪。
他說:“沒有。”
聽見這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許安生下意識擡頭,看見的便是這俊美無比的一張臉。
看着這張臉,尤其這雙眸子,本就沒怎麼清醒的許安生就更迷糊了。
她不說話了,就這麼看着酆泊夷,似看一幅極美的畫一般,看的迷迷瞪瞪,傻的不行。
不過,酆泊夷沒說什麼,他任她看。
他看着她這迷糊的模樣,一點都不打擾她。
臥室裏的氣息又恢復安靜了,靜謐在這裏面瀰漫。
但是,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只聽“咚咚”兩聲,外面的套房門被敲響。
許安生一頓,睫毛扇動,終於回了魂。
酆泊夷說:“午餐送來了。”
說完,他放開她,起身下牀去開門。
那堅實的胸膛離開,許安生頓時就覺得有什麼空了,很是不舒服。
不過,她沒說什麼,更沒有阻止下牀的酆泊夷。
因爲,隨着酆泊夷這一句話,許安生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濃烈的飢餓感也從胃裏漫出。
她餓了。
頓時,許安生皺眉,然後翻了個身,摸着這咕咕叫的肚子,看着那身形挺拔的人走出臥室。
酆泊夷說午餐,現在是中午?
她才睡一個上午?
一瞬,許安生哀嘆,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燈,只覺自己一點都不想動。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什麼都不用做便衣服穿好,飯菜直接喂嘴裏。
但很明顯,這只是自己美好的幻想。
聽着外面門開,餐車推進來的聲音,許安生眼前浮起許多好喫的東西,這一刻,她再不想起來也不得不起來了。
撐着身子坐起來,那極大的痠疼也從身上傳來。
尤其是腰和腿,那是痠疼的她想直接躺回去,直接死了算了。
但是,她身體底子不錯,即便痠疼即便她想倒下去也還是坐了起來,揭開被子下牀,拖着瘋過後的沉重身子去浴室。
得沖洗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精神精神。
來到花灑下,許安生打開開關,頓時,熱水衝下來。
許安生閉眼,任熱水沖刷着自己,好好讓體力恢復。
只是,隨着閉眼她腦子裏逐漸浮起昨晚的畫面,她和酆泊夷瘋的所有畫面。
一瞬的,許安生心跳快了。
那閉着的眼睛也睜開了。
她當即擡頭,看着浴室,然後看着盥洗臺,浴缸,看着這裏面的牆,心咚咚的大力跳動,好似下一刻要跳出來。
這裏面都是她和酆泊夷昨晚放肆的地方,角角落落,各個位置,簡直難以想象。
許安生閉眼,趕忙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不要想這些。
她拿過沐浴露沖洗身子,讓自己不要沉浸在昨晚的記憶裏。
有些事,還真能上癮。
她得控制自己。
許安生沖洗了身子,又刷牙洗臉,整個人清爽了,也精神了,終於不再胡思亂想。
不過,她覺得酆泊夷肯定給自己下蠱了,絕對。
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迷戀他?
許安生覺得,這樣下去自己若真的哪一天和他協議結束走人,她怕是都會不適應沒有這個人的生活,真是太可怕了。
心中想着,但其實許安生一點都不怕。
她早便習慣了一個人生活,那麼十多年都是一個人,不可能才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幾個月她就不能生活了。
她許安生可沒有這麼脆弱。
一切收拾妥當,許安生精神不錯的出了浴室,然後去衣帽間找衣服穿。
等穿好衣服她便出去喫飯,吃了飯出去溜達。
昨晚還沒怎麼溜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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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要出去溜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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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酆泊夷,他肯定是要忙的,他來這又不是玩的,他是工作的。
客廳裏。
服務員和經理把午餐放在餐桌上擺放好便離開了,酆泊夷則是接着電話看他們擺放餐食。
他出去剛打開門,電話便進來了。
而當服務員和經理離開,套房門合上,他視線落在臥室。
裏面有了點動靜,然後嘩嘩的水聲傳出。
許安生起牀了,她要喫午餐。
酆泊夷不意外。
聽着手機裏的工作彙報,酆泊夷沒出聲,直至秦還彙報完,他喉間才發出低沉的單音節:“嗯。”
秦還說完,繼續說:“老爺子今天醒了,但意識不是很清醒,不過,從醒來後的各方面情況看,一切好很多。”
“不過,老爺子沒醒多久便又睡了過去,醫生說是老爺子年紀太大的原因,問題不大。”
聽着這不再是工作的彙報,而是家事,酆泊夷眼眸微動:“讓人多照看一下老爺子。”
“明白。”
“不過,還有一件事。”
秦還說完便微頓,不知道該不該說。
酆泊夷沒再出聲,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而秦還聽着手機裏的安靜,知道酆泊夷在等着他繼續彙報。
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就是您父親昨天也住院了,因爲氣急攻心,心情鬱結,以及捱了您姑母一腳,受了點內傷。要說嚴重也不是特別嚴重,要說不嚴重倒也不能小覷,畢竟您父親年紀也到這了,需要住一段時間的院。”
“而他從昨天住院到今天早上都是昏睡着,沒有醒過,但就在半個小時前,您父親醒了。他知道了路家拿路俊宇威脅安容讓他們離婚的事,他似乎不願意,要去找老爺子,要去找安容,被我們派的人攔住了。路家的人很快過了去,大家發生了爭吵,您父親又暈過去了。”
“醫生說,現在您父親的情況儘量不要再有大的起伏,不然怕是病情會嚴重,落下病根。”
這件事本來秦還是不想說的,但路舟海畢竟是酆總的父親,現在路家又是這個情況,所以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酆總。
至少讓酆總知道一下情況。
酆泊夷聽着臥室裏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裏面腳步走動的聲音,他目色無波,張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