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淙:“……”
不過就是與七公主同病相憐,怎麼就成心術不正了?
他張口正想解釋,卻聽七公主搶先一步道:
“不是的阿凜,你誤會了,我與謝三公子只是朋友,沒有任何兒女私情。”
君阡凜一臉狐疑地望着七公主道:
“可我怎麼看見你們剛剛一直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話。”
七公主的心怦怦直跳。
原來,阿凜一直都在注意她嗎?
儘管知道那只是姐弟之情,可她還是忍不住雀躍。
怕被阿凜看穿自己的內心所想,她甚至不敢擡頭看阿凜。
她垂着一雙美眸解釋:
“我剛剛是在勸說謝三公子,他喜歡田檸,可田檸卻成了孟平的未婚妻,我勸他不要放棄……”
君阡凜皺了皺漂亮的眉毛打斷她:
“阿姐,你不該勸他。”
啊?
所有人全都一臉好奇地看向君阡凜。
君阡凜一臉坦然地解釋:
“田檸與孟平訂婚了,就算謝三公子再怎麼喜歡,也不得不放棄,你怎能勸他不要放棄?這不是自尋煩惱嗎?”
自尋煩惱的謝淙:“……”
自尋煩惱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臉落寞,低聲反駁:
“可是感情的事,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君阡凜一臉狐疑地看着她:
“阿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哪個有婦之夫吧?這可萬萬不行,你是公主,身份高貴,怎能給人做妾?”
七公主連忙道:
“沒有的事,阿凜你想多了,我再不濟,也不可能自甘爲妾,我不會丟皇家的臉。”
君阡凜點頭,目光炯炯地望着七公主:
“丟不丟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姐開心。那些妻妾成羣的男人,配不上阿姐,阿姐若是想要男人,弟弟幫你買幾個面首如何?”
這年頭,歪瓜裂棗都在三妻四妾,阿姐貴爲公主,養幾個面首很正常。
七公主連忙搖手:
“不用不用,我忙得很,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哪有空養面首?”
君阡凜笑道:“那等阿姐有空了,想要面首了,就跟弟弟說,弟弟幫你買,保管是這世上最好看最聽話的。”
七公主垂眸不語。
論好看,有誰能與阿凜比?
也許,毀容前的兄長可以。
見識過這世上最好看的人,其他人,哪裏還能讓她驚豔?
當然,驚不驚豔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這世上還有誰,能像阿凜這般對她?
與阿凜的點點滴滴,溫柔了歲月,是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甜蜜。
她沉淪其中,不願爬出。
君阡宸忙着幫阮青瑤烤野兔。
香噴噴的孜然味香蔥味縈繞四周,令人食欲大漲。
烤野兔變得更香了。
天大地大美食最大。
阮青瑤忙着與美食奮戰,一句話也懶得說。
“喫慢點,沒人與你搶。”
君阡宸目光癡迷地看着她,彷彿一個癡漢。
謝菀見了,心中涌起一陣擔憂。
宸王口口聲聲說不喜歡瑤兒,想娶瑤兒只是因爲覺得瑤兒合適,可是看宸王的所作所爲,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一個人的眼神不會騙人。
宸王看瑤兒的目光,偏執中帶着狂熱,分明是早已沉淪。
若是讓宸王知道瑤兒懷有身孕……
謝菀不敢想下去了。
但願是她多心。
但願瑤兒能擺脫這個困局。
如果不曾懷孕,瑤兒嫁給宸王,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如今,她也只能期盼瑤兒能全身而退了。
若能用得到她,她定全力以赴幫忙。
見君阡宸毫不遮掩地獻殷勤,璃王眼中一片黯然。
阮青塵還能爭一爭,鬧一鬧,而他,卻連爭一爭,鬧一鬧的資格都沒有。
他曾是她的未婚夫,如今,卻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早知有朝一日會這麼愛她,當初,就該好好珍惜。
只是,當初的她,卻不是眼前這個她。
曾經的她若是沒死,如今的她也就不會出現。
所以,他是橫豎都得不到她的嗎?
君阡璃心情複雜。
看宸王這副殷勤樣,指望他主動放手是不可能的了。
他該怎麼做,才能抱得美人歸?
阮青塵一邊烤野兔一邊嘆息:
“殿下,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你說當初咱們怎麼會那麼蠢?你是瑤兒的未婚夫,我是瑤兒的親兄長,我們爲什麼不相信瑤兒,偏要相信阮青柔呢?她那麼虛僞那麼假,我們爲什麼一直沒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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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輕嘆一聲道:
“習慣吧?打小就認識,所以沒有防備。再加上她太會裝,我們纔會上當。”
阮青塵面色黑如鍋底。
以前對阮青柔有多信任,現在就有多厭惡。
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殺人,他遞刀。
如果不是他又送暗衛又送金子,她哪有本事殺張老太和錢氏母子?
那兩個暗衛也不會死。
還有他們的親人,也不會跟着遭殃。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份愧疚,壓在他心頭萬分沉重。
他霍然站起,將烤到一半的野兔用力一扔。
璃王嚇了一跳,問:
“怎麼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阮青塵急匆匆離去。
火堆旁一下子空了一半。
只剩璃王一人,場面有些尷尬。
璃王但凡要點臉,這個時候,就該跟着離開。
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退婚前,他有大把機會見阮青瑤,可他不屑。
退婚後,他想盡辦法見阮青瑤,卻求而不得。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捨得放棄?
尷尬就尷尬吧。
只要他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反正,落日谷是公家之地,並非誰家的私產,他不走,別人也不能趕他。
別看宸王與阮青瑤你儂我儂的,不到最後關頭,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想當初,他還是阮青瑤的未婚夫呢。
宸王能挖他牆腳,他也可以挖回來。
君阡宸冷冷地掃了璃王一眼。
璃王心中在想什麼,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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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他自己不珍惜,怪得了誰?
如今見他與瑤兒幸福美滿,他嫉妒了,想挖牆腳?
做夢!
他與瑤兒感情好着呢,他挖一輩子也挖不走。
將烤好的兔腿遞給阮青瑤,順便幫她將脣角的油漬擦乾淨,他溫情脈脈地望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