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鬱辭,我沒想過復婚

發佈時間: 2025-05-12 17: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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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御景地下車庫,許靜安回微信。

四月:【暫時沒辦法露臉。】

抹茶:【五年來你都只有聲音和背影,有些粉絲已經猜到你的真實身份了,過不多久你就會被粉絲挖出來,其實露臉會讓你賬號的吸粉能力更強。】

四月:【就維持這樣下去吧,對我來說,會輕鬆一點。】

回完微信,許靜安幫久久解開安全帶,看着小糰子自己拉開車門爬了下去。

她關門,下車,抱着久久上了電梯。

開鎖進了家裏。

屋子裏飄着艾煙味。

蘇墨白趴在復健牀上,腰部和腿部扎滿了針,復健師手執艾段薰他腰上的穴位。

許靜安問:“小舅舅,腿今天有感覺嗎?”

“有一點點麻。”

復健師笑着說:“許小姐,這個不能急,一點點循序漸進,只要有麻、酸、脹、痛的感覺,都是好現象。”

“拜託,張哥,您多費心。”

隨後,她走進書房,換了套戲服,稍作妝扮,打開燈光和攝像機,坐在背景牆前,錄了兩段《花爲媒》唱腔選段,略微剪輯,發到平臺上。

……

晚上,鬱辭回到翡翠灣,許靜安還沒回來,打她電話也不接,他便進書房開了電腦,看下屬發給自己的郵件。

十一時許,輪子在地板上滾動的聲音傳來。

鬱辭擡眸看向書房門口。

許靜安拖着個小小的粉色皮箱經過,他沉着聲音問:“就這麼點東西?”

許靜安退到書房門口,看着鬱辭,理直氣壯地說:

“嗯啊,我拿了衣服,護膚品你都買了嘛,缺的,我以後一點一點買回來。”

鬱辭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你準備把這當旅館?”

女人嬉皮笑臉道:“不會,拖鬱總的福,這房子現在是我的,我怎麼會當自己家是旅館呢?”

“我現在住着你的房子,像是被你養的,去把婚復了吧。”

許靜安心裏一跳,直勾勾地看着鬱辭,“你認真的?”

“嗯,反正要結婚,跟你結總比跟陌生人結好。”

許靜安一眨不眨看着鬱辭,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你初戀白月光不是回來了嗎?老爺子應該不會再反對你倆,結婚爲什麼不找她?”

鬱辭眸色更深了幾許,“和你結婚前我就和她分了,不可能再在一起。”

騙子!

那年,他倆不是還住在一個公寓嗎?

許靜安垂眸看着腳尖,“就保持這種關係吧,哪天厭倦或是後悔了,離開比較容易……鬱辭,我沒想過復婚。”

她不會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

鬱辭也不行。

而且,說復就復?

誠意呢?

“隨你吧。”鬱辭的語氣冷了幾分。

許靜安被鬱辭欺負得有點狠,洗澡時,她就被男人壓在浴缸裏,褻玩了一個多小時,抱出來後,又被男人各種姿勢欺負了一遍。

她累極了,草草清洗了一下,躺下去就睡了。

下體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她睏倦中睜開眼睛,見鬱辭正在給她上藥。

許靜安罵了一句“狗男人”,又沉沉睡了。

她睡覺的姿勢很乖,闆闆正正平躺着,雙手搭在小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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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看着許靜安恬靜的臉,突然感覺她明明就在身邊,卻離得很遠很遠。

老頭子說,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會回來,那時他並不在意,因爲他沒想過跟許靜安再扯上任何關係。

鬱辭也是離婚後,才發現許靜安倔得很,乾脆利落得不像女人。

乖乖兔變成了狸花貓,一言不合就撓人,動不動就給他甩臉子。

他習慣掌控,許靜安給他的感覺卻很飄忽,要不是靠着霸道和耍無賴,這女人他根本就抓不住。

關上燈,鬱辭將手圈在許靜安的腰上,她嘟噥了一句,“別碰我。”

鬱辭低笑,仍輕輕地擁抱住她。

許靜安掙扎了一會,嘰咕兩句,便躺着不動了。

被人形蜘蛛抱着,許靜安整晚都沒睡踏實,翌日清晨醒來,許靜安踢了鬱辭一腳,打着哈欠道:“你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鬱辭把頭擱在她胸前,嗓子裏溢出一聲低沉的笑,“我可什麼都沒做。”

“咱倆還是一人一個房間吧,誰也不影響誰,主臥讓給你,我睡客臥,你有需求了,弄完各睡各的。”

鬱辭擡起頭來,俯首看着她冷漠的小臉,冷笑道,“許靜安,你挺大方呀!讓我睡主臥,我需要了就讓弄,呵……呵……”

這樣的鬱辭真是大跌許靜安的眼鏡,他不就要她身體嗎?

許靜安笑道:“那你睡次臥。”

“你跟我一起,我倆還沒在次臥做過。”

許靜安一腳踹在他大腿上。

……

鬱辭找過來的阿姨姓王,一手好廚藝,早餐豐富得像早餐鋪子,很多個花樣。

許靜安感覺自己真就是只山豬。

她要控制體型和體重,飲食上就很注意,不敢多喫,通常早餐都喫得精簡,一個雞蛋,一碗燕麥,幾塊吐司面包就對付過去了。

做這麼豐富的早餐,她替王姨累。

許靜安小口喫完一碗燕窩,吃了個雞蛋,幾片青菜,兩個蝦餃,就說自己飽了。

王姨見她喫得少,緊張地問:“夫人,是不是我做的早餐不合您口味?”

這稱呼讓許靜安感到有點不自在,她剜了鬱辭一眼。

又不是夫妻,叫什麼夫人?

“不是,王姨,你做得很好,我胃容量小,你以後叫我小許,或者靜安吧。”

“哦,哦,好的。”

鬱辭深邃的眸子在她漫不經心的臉上流連了好一會,語氣涼涼地問:“今晚還要上課?”

“嗯呢,每晚都得上。”

“報的什麼課?上到這麼晚。”

“中華瑰寶。”許靜安胡謅,怕鬱辭不相信,她解釋道:

“就是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過程中誕生的文化瑰寶,我不是喜歡研究歷史嗎。”

鬱辭笑,譏諷道:“你花大價錢學這?怕不是被人騙了,一千萬可經不起花。”

“你也知道一千萬少啊,離婚的時候也不多給點,這要說出去,我都替你臉紅。”

許靜安說完,將一個蝦餃咬成月牙狀,一臉不滿的睨着鬱辭。

她接着又補了一句:“哪個豪門的離婚補償不是以億爲單位呀,到你這……小氣死了!”

這女人現在是真敢說呀!

“我給你提價的空間了,我甚至還暗示你可以往上提。”鬱辭夾起一個蝦餃,整個塞進嘴裏,“你要立視金錢如糞土人設,活該!”

兩人鬥嘴,王姨趕緊躲開,搞衛生去了。

原來再面對鬱辭,她可以這麼輕鬆。

許靜安覺得自己可能真把鬱辭放下了。

那段暗戀本來就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鬱辭是她想象中的男主,事實上他的戲份連配角都算不上。

現在又找上她,不過是看她有點姿色,還有男人那該死的佔有欲。

色衰而愛弛,何況鬱辭並不愛她。

鬱辭應該很快就會厭倦她。

……

最後一個鼓樂伴奏停下,劇場響起戲曲回唱,演員們列成一排,開始謝幕。

觀衆和戲迷們的打賞紛紛朝臺上拋來,紅包,玩偶,成箱的飲料,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甚至還有戲迷跑到臺上,將頭彩送給自己喜歡的演員。

打賞和頭彩越多,表示觀衆對戲曲和演員的認可度越高。

突然,許靜安眼睛的餘光瞟到臺下,混亂的人羣中有人高高揚起手。

兩團東西朝她飛來,速度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