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微攏,緊緊拖着她,酆泊夷大步往酒店走去。
許安生沒感覺到酆泊夷的身體變化,即便她感覺到了也不會停下來。
很奇怪,真的特別奇怪,她在他背上,由他身上帶來的安全感讓她想做點什麼。
然後她便跟隨着身體的本能去做。
親他,一下不夠,兩下,兩下不夠,三下。
她就好似聞到了魚的貓,就是要往他身上湊,去挨他。
就這般,酆泊夷揹着許安生,許安生一路上都在他身上作亂。一會兒去親他的臉,一會兒親他的脖子,一會兒親他的脣,以及在他肩窩裏嗅。
許安生就像喝醉了酒,在酆泊夷身上無所畏懼的放肆。
而酆泊夷一直未曾阻止她,穩穩當當的揹着她進酒店,進電梯。再從電梯裏出來,他揹着她往套房去。
一路上許安生動的不行,但即便這樣,他沒有呵斥她。
他任由她在他身上爲所欲爲。
“叮鈴~”
門鈴響,然後咔噠一聲,門開。
酆泊夷揹着許安生進去,然後只聽砰的一聲,門大力的關上。
這聲音可不小,把許安生這完全被蜜包圍的心給抽出來。
許安生擡頭,然後便愣了。
套房裏燈光明亮,這裏面乾淨整潔的一切也都落入眼中。
她和酆泊夷回來了?
這麼快?
許安生感覺自己好像都沒動,他們就已經到了。
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甚至,有種瞬移的錯覺。
許安生呆愣着,顯然沒反應過來。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從酆泊夷背上下來,她還想酆泊夷揹着她。
她貪戀他身上的溫度,貪念他帶來的安全感。
似乎有酆泊夷在,她便可以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用擔心,更不用害怕。
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樣的肆意,這樣的無所顧忌,正是她所要的。
而就在許安生呆愣的時候,那拖着她的人手臂便鬆開。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安生從酆泊夷身上下來。
也或許是到了,所以儘管許安生再想酆泊夷背自己,她也沒再纏着他,雙腳落在地面。
而到此時,許安生也反應了過來。
她說道:“你……”
剛出聲,前方背對着自己的人便轉身,然後一把把她抱起來,抵到門上。
許安生一愣,沒反應過來。
準確的說,不待她反應的,那涼薄的脣便吻上她。
極涼的脣瓣,但卻在他脣瓣張開那一刻,炙熱的氣息涌向她,便如一把燃燒許久的火,終於在此刻朝她燒了來。
許安生的心不受控制的顫,但是,她的雙腿卻下意識盤在酆泊夷腰上,手臂圈着他脖子。
她看進了他深邃的眼眸,一眼撞入那可怕的深淵,她的心在極速下墜着。
許安生身體裏生出了奇異的感覺。
又怕卻又想向他靠近,很矛盾,但卻控制不住自己,無意識的朝他走去。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她腦子亂了。
感覺胸腔有什麼東西在呼之欲出,但卻被他兇猛的吻給覆蓋。
她什麼都想不了,只能憑着潛意識抱緊他,然後回吻他。
她閉眼,沉醉在他的吻裏,他的呼吸裏,他強勢可怕的氣息裏。
套房裏的氣溫變化了。
由涼意變爲炙熱,由炙熱變爲烈火。
這裏面的一切好似燒了起來,要把周遭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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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城。
市醫院。
此時夜色在不知不覺中覆滿整個城市。
病房裏,路舟承拿着嗚嗚振動手機出來。
有電話來了。
他出了病房,稍遠一些,這才接通電話:“喂。”
“我們帶着路俊宇下飛機,到機場了。”
聽着手機裏傳來的彙報,路舟承眼中有了笑,不愧是那孩子。
說把人帶回來便把人帶回來,沒有一絲差池。
路舟承的心放下,問道:“人沒事吧?”
“沒事。”
“那好,把人帶到安容跟前,交給安容。”
“好的。”
電話掛斷,路舟承眼中是滿意的笑,同時更是讚賞。
他是相信那孩子的,但那孩子這兩日高效率的行事,毫無差池,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真真的讓他欣賞。
不愧是酆家教出來的孩子,確然不是平常富家子弟能比的。
老太太這麼多年,費心了。
路瑜也跟着出了來,見路舟承掛斷電話,尤其此刻路舟承面上的笑,問道:“怎麼了?”
聽見路瑜的聲音,路舟承才注意到路瑜出來了,他笑道:“人到機場了,我讓人直接把那孩子送去給安容。”
“從明日起,她安容和那兩個孩子也就與我們路家無關了。”
按照協議辦事,在路俊宇完好到安容身邊的那一刻,協議裏的條款也都將生效。
路俊宇不再姓路,路安意也不再姓路,安容不再和路家有牽扯。
舟寧日後安容也不可踏足。
該安容的那一份,路家不會少。
但安容亦要做到協議裏的一切,否則,便莫要怪他們路家無情。
聽見路舟承這般說,路瑜眼中劃過一絲驚訝:“這麼快?”
其實真正讓路瑜驚訝的是,酆泊夷竟然能這麼快的把人救出來,並且這麼快的把人帶回國。
真的太快了,快的讓人不可思議。
可以說,如若不是有酆泊夷,即便他們路家出手,也不可能這麼容易的。
這孩子,真真深不可測。
路舟承聽出路瑜的意思,目色深了:“那孩子比我們想的要更強大,更優秀。”
是的,太優秀了。
優秀的讓人難以想象。
路瑜沒有迴應了。
因爲,如酆泊夷這般,優秀已經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這反倒會讓人畏懼。
這孩子,太可怕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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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瑜笑了:“這樣的話,我一切也就都好解決了。”
路舟承目光微動,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說道:“自然。”
人要足夠強大,足夠有力量,足夠讓人畏懼,才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許多事。
酆泊夷這般,很好。
機場。
在電話掛斷後,親自送路俊宇回來的人便帶着路俊宇上車,前往路家。
也就是安容和路舟海之前的別墅。
他們一家人的家。
不過,從今夜開始,這個家便不再與路舟海有關。
這個家是安容和她的幾個兒女的了。
路俊宇一路上都很鬧騰,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吵着要找那坑他的報仇,要去弄那人。
但被強行帶走後,並且他無法反抗後,只得乖乖上飛機。
而到下飛機,他便又在鬧騰,要去找自己的狐朋狗友,要去查那坑他的人,他要報仇。
這次讓他栽這麼大的跟頭,他怎麼可能就此罷休?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再次被控制了,控制着他上車,去往路家。
而他的手機被收了,一路上他都無法打電話,也無法知道家裏現在的情況。
更不知道隨着他回來,他便已然不再是姓路。
現在的路俊宇還沉浸在自己深深的仇恨裏,全然意識不到,家已然不是家了。
一個多小時,車子呲的一聲停在路家別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