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檸是什麼時候勾搭上謝淙的?
他雖然看不上田檸,卻也容不得田檸這般踐踏他們孟家!
田檸身爲他的未婚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上了謝淙的花轎,這不是給他戴綠帽子嗎?
她怎麼敢?
最可恨的是,他們還是聖旨賜的婚!
他想鬧都鬧不起來。
總不能說是皇帝錯了吧?
該死的謝恆,居然拿丹書鐵券換一道聖旨,他這分明就是故意與孟家作對!
阮青柔再也顧不得裝柔弱了,她一把抓住謝芳菲的手道:
“母親,我們這就去求外祖父,求他給我一條生路。我不想做妾啊。我怎麼說也是寄在你的名下的,我若是做妾,謝家也不光彩。”
謝芳菲也正有此意。
兩人一拍即合,打算即刻動身去謝府。
孟平也想找謝家討要說法,於是跟着一起去了。
武侯府今天很熱鬧。
裏面賓客滿堂,外面也圍滿了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這可是搶親啊!
聖旨幫忙搶親,太牛了!
丹書鐵券換來的親事,開國以來這絕對是第一家。
武侯威武!
魄力非凡!
老百姓圍在武侯府門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急速駛來,在門口停下。
老百姓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看了過去。
馬車上下來三個人:謝芳菲,阮青柔,孟平。
孟平和阮青瑤是今日的熱門人物。
正在喫他們的大瓜的老百姓,突然見到真人,還以爲自己說多了出現幻覺了呢,全都擡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幻覺!
喲嚯!又有好戲看了!
來這來對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大瓜一個接一個!
老百姓全都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這三人。
謝芳菲大步朝謝家大門走去。
這是她的家,她想進就進。
孟平和阮青柔緊隨其後。
門房急忙攔住他們的去路。
謝芳菲惡狠狠地瞪着門房道:
“我是謝家大小姐,我想回家就回家,你有什麼資格攔我?好狗不擋道,還不趕緊滾開!”
門房不亢不卑地道:
“阮夫人,你早就與謝家斷絕關係了,侯爺吩咐過,謝家不歡迎你,你請回吧。”
謝芳菲氣得差點暈過去。
回不回家倒是其次,只是,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她不要面子的嗎?
阮青柔的眼中快速閃過一道鄙夷的目光。
連孃家門都進不去,謝芳菲真是太沒用了。
只是,眼下還要用到她,她不得不裝乖。
垂眸斂去眼中的鄙夷,她乖巧而又委屈地道:
“母親,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被人綁架,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你們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是,我怎麼說也是母親的嫡女,做妾,實在是有損廣平侯府的顏面。”
“今日,我就跪在這裏,求外祖父給我一條生路。”
說完,她“撲通”一聲跪在了謝府大門口。
今日是謝府大喜的日子,門庭若市,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很多。
她一個大活人跪在大門口,別的不說,光是阻礙貴客進出就夠讓人心煩的了。
而且,在人家辦好事的時候跪人家門口,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收到消息,武侯帶着一羣人急匆匆趕了出來。
就連新郎官謝淙也出來了。
一見謝淙,孟平只覺得一股怒氣直衝頭頂,壓都壓不住。
明明他纔是新郎官,卻被謝淙搶親了!
更可恨的是,搶親居然還能搶得這般理直氣壯!
聖旨幫忙搶親,聞所未聞!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卻淪爲了全京城的笑柄!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至於成親當日他沒去迎親,這在他看來壓根兒就不算什麼大事。
他雖然沒去迎親,但也沒退婚啊。
他們可以重新選個日子再成親啊。
更何況,孟家還派人代爲迎親了,田檸就更沒理由改嫁他人了。
對,就是這樣!
是田檸不守婦道恬不知恥!
而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在辛辛苦苦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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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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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救人還錯了不成?
越是這樣想,孟平就越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一方。
他目光兇狠地瞪着謝淙道:
“謝淙,光天化日之下,你搶我妻子,你還是人嗎?”
“是你自己放棄的。”謝淙冷聲提醒,“迎親的大喜日子,你卻陪在別的女人身邊,讓檸兒成爲全京城的笑柄,像你這樣的渣滓,檸兒爲什麼還要委屈自己下嫁呢?”
“我那是去救人!”孟平理直氣壯地道。
“救人?呵。”阮青瑤一臉嘲諷地道,“就在前不久,阮青柔剛剛被綁架過,還冤枉我,說是我命人綁架她的,還寫了小紙條給璃王殿下,璃王殿下報官了,最後,是捕快將阮青柔給救了出來。”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忍不住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阮青瑤綁架阮青柔?圖什麼?如果是因爲仇恨嫉妒,直接殺死她不是更好嗎?爲什麼要綁架?”
“就是說啊,仇殺仇殺,仇人之間那都是殺來殺去的,怎麼會是綁架呢?綁架那都是爲了錢。”
“剛被綁架過,這麼快就又被綁架了?還是在孟平迎親當天被綁架,這也太巧合了吧?世上哪來那麼多巧合呢?”
“擺明了是阮青柔自己綁架自己,也就只有孟平那個蠢貨纔會相信。”
“璃王比孟平聰明多了,直接報官,讓捕快出面,可以避開很多陰謀詭計。”
……
孟平傻眼了。
他原本以爲,只要他將救人的消息散發出去,就能得到百姓的崇拜,覺得他是一個不畏艱難勇敢能幹有擔當的好男兒,田檸知道後,肯定會後悔改嫁。
萬萬沒想到,老百姓竟然是這個反應。
他從綁匪手中救回一條人命啊!
這還不夠偉大嗎?
爲什麼大夥都在嘲笑他?
見孟平喫癟,阮青柔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廢物後,急忙朝謝恆磕了三個響頭。
她蒼白着一張小臉,雙眼垂淚,抽抽噎噎地道:
“外祖父……”
謝恆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沉聲打斷她:
“本候與謝芳菲早已斷絕關係,就算你寄在謝芳菲名下,也與本候沒有任何關係,你該稱本候一聲謝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