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生回到青山別墅便在自己的新牀上滾,腦子裏計劃着怎麼去見酆泊夷的外婆,需要做什麼,有哪些細節。
後面兩人一起生活,會遇到哪些事,她都在想着。
而這樣想着想着她便睡了過去。
在興奮和激動裏睡去,那叫一個幸福滿足。
不過,她忘記了一件事。
明天要去米蘭。
……
“嗚嗚……嗚嗚……”
手機振動,鈴聲一遍遍的在許安生耳邊響,吵的她拿起被子就蓋住自己的臉,繼續睡。
但是手機振動不停,似乎她不接就一直響。
許安生煩躁的一把揭開被子,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發作,何落安着急的聲音便落進耳裏:“安生,你怎麼沒在家?”
家?
許安生眼睛一瞬睜開,下一刻,她騰的坐起來,看外面的天。
臥室裏窗簾幾乎關攏,只留下了一點縫隙,透出一點光。
而從那光可以清楚的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天了。
而且不早。
“今天下午我們要去米蘭的,你人在哪?”
“安生?”
“安生?”
“你在聽嗎?”
何落安的話一句句落進耳裏,清楚的告訴許安生現在的情況。
許安生看着那束光,直接罵了句娘,抓着頭髮快速說:“我待會給你打電話。”
飛速掛斷電話,便立刻下牀去洗手間洗漱。
她忘了,今天是要去米蘭的,明天是koko的秀。
而機票何落安也早便訂好了,就在下午兩點多。
這個時間是特意爲讓她好好休息訂的。
因爲昨晚的拍攝,她不可能很早睡。
現在何落安給她打電話,明顯就是中午了。
可她昨天興奮的過頭,她什麼時候睡着的她都不知道。
許安生速度極快,不過十分鐘便收拾好自己,提着行李箱下樓。
衛嫂沒有來叫許安生,她知道年輕人作息和年紀大的人不一樣,尤其昨晚許安生很晚纔回來。
她今早不可能那麼早的起來。
不過,未免許安生餓,早餐她做了。
一直溫着。
可許安生沒醒,一覺到中午,她也就開始做午餐。
她估摸着許安生會起來喫午餐。
現在,午餐將將做好,便聽見嗒嗒的腳步聲傳來。
衛嫂臉上生出笑,拿起圍裙擦了擦手,便出了來。
她要告訴許安生午餐做好,可以喫午餐了。
卻沒想到,一出來便看見許安生急急忙忙的提着行李箱下樓。
衛嫂愣了:“太太,您這是?”
先生剛走,太太就走了,這……
許安生聽見衛嫂的聲音,腳步不停:“衛嫂,我要出差幾天,這幾天你就不用給我做飯了。”
衛嫂聽見許安生這話,心放下:“原來是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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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很着急嗎?”
“你要不急的話,吃了午餐再走吧。”
“我剛做好午餐。”
衛嫂擔心許安生的身體。
“做好了?”
本來許安生是想着直接去機場的,因爲已經十二點多了。
從這裏到機場需要一個小時,時間不多。
“是的,剛剛做好了。”
如果衛嫂沒做好那還好,但做好了自己要不喫點多不好。
許安生說:“行,我現在喫!”
“好的。”
給何落安發了條消息,直接告訴她機場匯合,許安生便把行李放到玄關,和衛嫂一起端飯菜,坐下喫午餐。
平常許安生喫飯不快,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她是能喫多慢就有多慢。
但現在不行,她拿起筷子和碗便快速喫。
衛嫂知道她急,也沒說什麼,只給她把湯盛到面前。
許安生三兩下喫完,把湯喝了,提着行李箱便上了車:“衛嫂,我就先走了。”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太太。”
車子轟的駛出別墅,一溜煙的消失在視線裏。
衛嫂看着那風風火火的人走了,臉上是笑。
先生要出差幾天,太太也出差幾天,說不定到時候兩人是一起回來呢。
許安生車子開的極快,也幸好這邊不堵車,甚至她發現這邊去機場的路非常的寬大,不僅不堵,似乎路還不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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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多,許安生到機場。
何落安已經提着行李箱在機場門口等着了,看見許安生,她驚訝:“你……你……”
何落安指着許安生手裏的行李箱,想問怎麼回事,卻一下子沒問出來。
實在是許安生這拿着行李箱出現的一幕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許安生看見何落安的視線,也才發現自己提了行李箱,何落安也提了行李箱。
而何落安提了兩個,一個是她自己的,一個是她的。
也就是說,何落安去了她家,幫她把行李收拾了帶了來。
兩人現在重了。
許安生腦子飛速運轉,然後冷着臉說:“進去吧。”
不解釋就是最好的解釋!
何落安當即看許安生面色,還是冷冷的。
顯然,昨晚的事沒過去。
雖然早有預料,卻在看見許安生這神情時,何落安還是心顫。
小心的跟上。
都不敢問她,是怎麼了,她怎麼自己收拾行李了。
許安生聽着身後的腳步聲,心裏鬆了口氣。
差點就讓何落安察覺到什麼了。
兩人不敢耽擱,極快過安檢,上飛機。
兩點多,飛機準時起飛,飛往米蘭。
而此時,米蘭機場。
時間早上八點。
天明亮,晴空萬里。
一架飛機平穩降落在機場。
貴賓通道,一身淺灰色西裝,一身清潤的人從裏面走出。
他拿着手機,視線看着前方,面容英俊,氣質溫雅,讓周遭的人視線下意識落在他身上。
他腳步往前,身後有一人提着行李箱跟着他,只是這人似乎不是尋常助理,而是保鏢。
而且,不是一般的保鏢。
因爲這人長的很高,很壯,臉上有一條刀疤,從眉頭到鼻子,到臉,疤痕極深,極長,配着一雙陰冷的眼睛,讓你一眼便從心底害怕。
他走在景寒身後,周圍的人自動讓開,都不敢靠近。
車早便停在了機場外,司機下車打開車門,景寒坐上車。
那跟着的人把行李提到後備箱放好,坐上副駕駛,極快的,車子駛離。
景寒坐在車裏,擡手看腕錶,隨之臉上生出笑。
她應該在來米蘭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