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陽很大,從烈陽大盛到後面逐漸日落西山,最後天暗下來。
一日便這般又要過去了。
極快的。
而此刻,臥室裏。
隨着日頭變暗,這裏面的光也變暗,當外面的天灰濛濛,這裏面也變得漆黑。
不過,窗外路燈亮了,隱隱的光線照進來,讓適應了黑暗的許安生稍稍看見身上的人。
酆泊夷還在繼續着,不停歇的。
似乎怎麼做都做不夠。
許安生已經無力了。
一個是確實折騰太久,一個是她已經一天沒有喫東西,真的沒力氣配合他了。
不過,他也不需要她配合,他想怎麼做都行。
當一陣狂風暴雨席捲而來,一股巨大的海浪朝許安生拍打而來,許安生身子再一次的得到了極致的釋放。
而酆泊夷也躺在了她身旁,把她抱在懷裏。
他喘息着,她亦是。
他們都在這濃烈燃燒的火焰後平復呼吸,緩過這讓人忘記一切的激烈感情裏。
許安生抱着酆泊夷,手指落在他腰背。
她忍不住的摸他的背,很堅實,很有力,摸着就讓人充滿安全感。
她喜歡觸碰他,如此刻這般撫摸他。
只是,酆泊夷還在她的身體裏,隨着她這無意識的動作,他很快便有了變化。
許安生感覺到了,手指當即停住,委屈的說:“酆泊夷,我真的好餓……”
“我們能不能吃了飯再繼續?”
許安生這話說的很可憐,就好似被關着許久不讓喫飯的小獸,現在稍稍有了點力氣,便什麼都不顧了,只想有一口喫的。
那是一個可憐兮兮。
酆泊夷聽見這話,那被許安生撩撥的強勁緊繃的腰身在短暫的幾息後鬆懈,隨即從她身體裏退出。
他撿起地上的被子蓋住許安生,然後拿過一件睡袍穿上便出了去。
不過出去前,他沉聲:“不準出來。”
門在許安生視線裏打開又關上,極快的。
而許安生躺在牀上,隨着酆泊夷的離開,她心裏頓時生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覺。
懷裏空了,身體的某處空了,便好似心也空了。
這樣的感覺很不爽。
不過,這不爽很快不見。
因爲酆泊夷是出去叫喫的,她一想到這就什麼都忘了,只想着喫的了。
終於可以喫飯了,好開心,好激動!
這激動讓許安生無力的身子有了力氣,她掙扎着起來,身子卻傳來極大的不適。
尤其是雙腿,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今天的折騰酆泊夷很大力,一點都沒有溫柔。
雖然酆泊夷本就不是溫柔的人,但像今日這般狠厲的折磨她,是第一次。
許安生忍着腿間的不適,下牀去浴室,洗漱收拾自己。
她要喫飯。
但飯不可能這麼快的送來,所以在此之前,她得收拾好自己,這樣才能好好的喫飯。
不然全身黏膩,喫起飯來都不香。
走進浴室,許安生直接打開花灑的開關,瞬間,熱水衝下來,沖刷着許安生身子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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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閉眼,仰頭任這溫熱的水衝到自己臉上,身上,她嘴裏發出舒服的喟嘆。
洗澡真是舒服。
酆泊夷去到外面吩咐人送餐來,而此時,客廳裏已經沒有人了。
青亦酉,周雲升,還有隱隱小傢伙都走了。
酆泊夷發火,他們自然不好繼續在這裏。
而之前青亦酉的計劃,也只能推遲了。
不過,青亦酉相信酆泊夷會聯繫他,他不急。
客廳裏沒開燈,但窗外的路燈照進來,這裏面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酆泊夷吩咐完便把手機放茶几上,他來到吧檯前,直接倒了一杯水,看着窗外濃濃的夜色喝起來。
他沒有急着進臥室,他就站在那,站在這昏暗裏,身上的氣息無比的沉靜。
靜的和這裏面的一切融爲一體。
這一刻,周遭的氣息都靜寂了。
一點聲息都不再。
許安生衝了個澡,洗漱,然後去衣帽間找了件舒服的裙子穿上。
全身上下都妥帖了,這纔出了衣帽間。
不過,這一出來許安生便聞到臥室裏異樣的味道。
許安生看窗簾,這窗簾一天都沒有拉開,窗子也沒有打開。
得打開透透氣。
想着,許安生直接過去拉開窗簾,開窗。
瞬間,鹹溼的海風吹進來,吹的許安生長髮亂了,與此同時,一股涼意襲來。
冷的許安生下意識的抱住自己胳膊縮起來。
這麼冷的嗎?
許安生可不喜歡冷,立刻就回衣帽間拿了件披肩裹住自己。
倒是把身上的那些痕跡都裹住了,只剩下她纖細的脖子。
沒那麼冷了,身上也舒坦了,許安生放鬆,直接打開臥室門出去。
只是,門一開,一道極厲的目光瞬間射來。
如一根利箭,直接刺入許安生眼睛。
許安生身子僵住,當即看過去,便看見那站在餐桌前看着人佈置餐食的酆泊夷。
而此刻,酆泊夷在看着她,一雙眼睛極厲,厲的可怕。
許安生瞬間就僵在門口,看着酆泊夷,動都不敢動了。
他這是什麼眼神?
好似她不該出來,不該這個時候出來。
許安生站在那,一時間被酆泊夷這眼神震懾,脣瓣微張,一點聲音都發不出,更別提說話了。
酆泊夷看着那站在門口的人,他視線極快的落在她身上。
長及腳踝的裙子,只露出她穿在拖鞋裏的一雙白皙腳丫,而裙子似乎是無袖,看不到袖子,但是,她裹了披肩,披肩把她的手臂身前,以及鎖骨都裹的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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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露的一點沒露。
看到這,酆泊夷眼中的厲緩下。
而到此時,經理和服務員佈置好晚餐,對酆泊夷躬身,隨即便離開了。
很快的,套房門合上,這裏面便只有許安生和酆泊夷了。
兩人一個站在餐桌前,一個站在臥室門口,你未動,我也未動,氣氛極爲微妙。
許安生很是不喜歡這樣的氣氛,但偏偏,今天的酆泊夷極爲不同,好似隨時會炸。
她再不爽也不敢表露出來,只得壓着自己的脾氣。
但是,這樣一動不動的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那她許安生可忍受不了。
想着,許安生面色一轉,便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出聲:“老公,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她說着話,卻不敢動,只是滿臉委屈和不解的看着酆泊夷。
好似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
酆泊夷看着那擺出一副虛僞面孔的人,冷漠出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