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發佈時間: 2025-05-08 04: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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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那燕玥還在身旁,她若是真同司徒容那般蠢,不顧場合的詆譭這剛上任的世子妃,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事。

她身爲柳家嫡女,自然不會這樣做。

但現在就不同了,燕玥一走,周身無她人在,她也沒了撐腰之人,柳苑妹定是不會丟了這出口惡氣的機會。

她在一衆千金之中都是頂着未來世子妃的頭銜招搖着的。

只要是有意要靠近燕寒之人,柳苑妹總會先出手去教訓着。

就比如那蘇晚,在她這吃了不少的虧。

燕寒有過幾門婚事不假,那都是因她在閒興居時,北辰王定下的,每每這時候,她總要吵着鬧着回都,護住這世子妃之位,可奈何她還小,還未到能成婚的年紀。

柳苑妹不過就比燕玥大個半年,今年年初才滿的及笄,所以半年前,柳堅纔會前去請這門婚事。

她原本很是興奮,想着終於能如願嫁入世子府,當上燕寒的世子妃。

可這結果不但沒能如意,還被帶回了無人問津的閒興居處。

她不過離開半年時間,竟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西南起戰、安王起兵……

於她最重要的就是,這世子妃之位,陰差陽錯落入了南都人的手中。

她在燕寒的身邊防了那麼久,做了這麼多的計劃,還是丟了這世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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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啊!爲何就便宜了眼前之人。

不過,好在燕寒表兄就算成了婚,依舊是那不被美色所惑地性子,能看出來他對這世子妃的態度也不怎麼樣。

芙禮聽着她口中之話,不禁輕笑出聲,陰陽怪氣道,“表妹可成婚了?還知曉人新婚夫妻是何相處的呢。”

芙禮不蠢,自然聽出了她話中有話,無疑是想在自己面前說燕寒不喜她罷了。

不過這事也不用她說,她自個門清。

她就沒想過燕寒那般冷漠地性子會有兒女情長之意,更沒想過他會心悅於她。

他們本就是頂着這個夫妻頭銜一起生活罷了。

柳苑妹被她問住,臉色難看了幾分,面上掛不住笑,不過片刻,她裝着一絲無辜,看向芙禮,“妹兒不過是好心,想關心表兄同表嫂的關係,表嫂不必這般問妹兒的。”

她說她何事了?不過就是同她開了個玩笑,怎還委屈上了?

芙禮擡眸,回她,“表嫂這不也是關心於你,想知曉你是否成婚罷了。”

“有勞表嫂關心了,妹兒還小,成婚還早着。”

芙禮沒繼續揭穿她,兩人心知肚明,沒了話語,柳苑妹也沒再繼續待着,轉身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燕玥去了許久還未回來,芙禮正想着要不要真去那珞弓閣裏頭歇會,這院外賓客衆多,她都覺得有些悶得慌。

就在她猶豫不決之時,一個宮女突然上前,同她說着,“娘娘,燕玥公主命奴才來喚您去她寢殿之中,說是有禮要送與您。”

燕玥方纔明明讓她在這院外等候,這煙花禮馬上就要來了,她怎還會叫自己去寢殿之中?

她思緒片刻,問道,“方纔公主不是去拿荷包禮,怎會這般快的就回了寢殿?”

那宮女回:“奴婢不知,只知公主讓奴婢來喚您。”

芙禮沒再猶豫,“那就帶路吧。”

宮女帶着芙禮從沁芳亭的後邊繞着走。

此處正巧站着一排千金小姐,笑嘻嘻地喚着手下的奴才放着爆竹,都看得津津有味。

芙禮纔剛踏入此地,便覺身旁多出了一道聲響,有一顆爆竹滾到了她的腳旁,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炸響開來。

爆竹噴出星星花光,一點點落在芙禮的裙尾之上,星點雖小,卻給這團蝶百花煙霧裙沾上了污點。

芙禮垂眸看下,眉眼之間輕輕皺着,裙子之上的小口雖不明顯,可終歸看着不高興。

正當她準備擡眸看看是何人放的時,腳邊又多出一顆,且比方纔那顆還要近些。

忽地耳旁響起一衆笑語。

芙禮的臉上已然沒了往日的溫和之意,她瞧見這爆竹正拿在方纔大殿之上詆譭她之人的手上。

司徒容還在氣着沒有在大殿之上把那口惡氣出完,當看到她出現之時,便已經做好了把爆竹換個方向扔的準備。

沒想到扔得還挺準,竟就真都滾到了那世子妃的腳旁。

司徒容捂着嘴笑她,“世子妃怎麼不知道躲啊,這爆竹本就不長眼睛,傷到您可就不好了呢。”

她話音剛落,周身又是一頓議論之言。

“她就是世子妃?瞧着怎麼這般蠢,就站那被司徒容這般欺負?”

“她在北辰不過就只有那世子妃的頭銜,又沒人在後頭撐着,怎敢輕易就得罪司徒小姐?司徒小姐背後可是有柳小姐撐着的呢!”

“可她好歹是個世子妃啊,這位份如此之大,怎會不敢得罪?”

“都說是頭銜了,你看今日這宴會,世子殿下可曾同她說過一句話?擺明了不喜歡她啊……這樣一來,心悅世子的小姐們,誰會讓她好過?”

“她無端端搶走了世子妃之位,北辰那些愛慕世子殿下許久的,可都是氣得牙癢癢,巴不得不讓她好過呢。”

“這司徒小姐也不喜世子殿下,難道在爲柳小姐出惡氣?”

就在衆人以爲芙禮不會反駁之時,誰知她突然上前,盯着那滿臉挑釁的司徒容,臉上掛着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問她,“你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旁的有一多嘴的姑娘替她出了聲,“她乃是吏部尚書司徒渠之女司徒容。”

“尚書千金啊,司徒小姐這大小姐之軀竟也喜歡玩這爆竹?”

“要是這般喜歡的話,本宮倒可下令賞你一箱,讓你今夜在這院中玩個夠。”

“如何?”

旁的人說得不無道理,她在這北辰之中確是無依無靠之人,可就算如此,她做不得被別人污衊被別人欺負還這般無動於衷。

話音剛落,在場議論之人瞬間都安靜下來,驚訝於她真敢去對上那司徒容。

司徒容囂張慣了,她們這些千金小姐平日裏是能避着便避着,不能避着也得笑嘻嘻地同她作樂,早已厭煩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