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不兇了？”
餘悅逗着他，絲毫沒有不擔憂。
她的手心抵在少年的胸口，一點點感受他的呼吸脈搏。
何微的眸光微閃，側着頭蹭着餘悅的胳膊。
“你不喜歡嗎？”
餘悅心虛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何微被突如其來的收緊給嗆到。
他低聲的咳嗽幾聲，再一次擡眸時眼尾已經有了淚光。
“對不起”
何微抹着眼尾的淚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餘悅感覺此刻的她真是一個忍者。
此刻的系統早已經脫離了餘悅的腦海，它已經不想在看到這個兩面人了。
察覺到了系統的脫離，餘悅直接就是一個懟上去吻住了何微的脣。
柔軟的觸感帶着滾燙的淚水。
餘悅有一些情不自禁，她放鬆了鉗制着何微脖頸的手。
沒想到收回的手被他伸手按住了。
她被何微的動作驚的擡眼。
一眼就撞入了他灼熱泛着水光的狐狸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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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一雙眼眸灼熱的注視下，餘悅成功交出了主導權。
何微順着她的動作，輕輕貼了上去。
點點滴滴的淚水沾溼了脣瓣。
餘悅微微往後躺，眼眸鎖着何微那一張漂亮的臉蛋。
她的眼中逐漸也開始呈現出了虛幻，就像是梵高的《星月夜》一樣昏昏沉沉的。
感覺渾身發熱，腎上腺素急速飆升。
何微的狀況顯然比她還要嚴重，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但是他還是往前傾去維持着這種狀態。
因爲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得到給予。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餘悅感覺自己有些缺氧，她拍拍何微的臉頰，示意他停下來。
但上頭的小狗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鬆口。
何微嗚嗚咽嚥了幾聲，但是嘴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逐漸不耐煩的餘悅一把薅住了他的頭髮往後一扯。
這個動作做出來時兩個人都有些愣神。
餘悅抿脣，伸手擦拭着何微的脣角，語氣有些嚴肅。
“不聽話可沒有獎勵”
餘悅捏着何微已經滾燙的耳垂，刺激着他的神經。
何微撐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餘悅喜歡這種掌控全局的感覺。
但是時間長了她也覺得手有一點酸。
她收回了手指，隨意在何微的領口處蹭了幾下。
“下一次不要這樣了”
何微的眸子微閃，臉上流露出可憐樣。
“知道了”
他的手指微擡，一臉的羞澀。
“幹什麼？”
餘悅剛把自己手指上的水跡用紙擦乾淨就看到何微蠢蠢欲動的樣子。
少年仰着頭，眸子裏面盡是羞澀。
“我也想要”
“不行”
餘悅可不想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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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漠的拒絕讓何微的臉上染上了脆弱。
他微微起身把臉懟在餘悅的鎖骨處。
溫熱的呼吸打在餘悅的皮膚上起了一小片的雞皮疙瘩。
“又想幹什麼？”
少年的聲音悶悶的，“我想親”
餘悅難得溫柔一回，她扯了幾下領口。
白皙的鎖骨露出，狐狸眼一眨不眨盯着那處。
“可是我不想，太熱了。”
“你移開點”
何微落寞低下了頭，把頭靠在了餘悅的肩頭。
餘悅輕輕安撫了幾下他，手指落在少年的短髮上，有些硌手。
——
溫熱的氣氛在兩個人周身蔓延。
何微感覺自己已經深陷一座名爲餘悅的泥潭裏面。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被剝奪，連最簡單的思考都沒有辦法進行。
混沌的空氣中凝結着一股股蠱惑人心的水汽。
內心的熱意就像是復甦的火山一樣噴涌而出。
他睜開已經沉迷的眼眸對上眼前人的視線。
他看到了什麼？
餘悅那雙漂亮靈動的眼裏面充滿了對他的厭惡。
不對，這不是她
明明在前幾分鐘她還是那一副縱容的模樣，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這一副樣子？
她對自己的行爲不滿足嗎？
何微第一次有些懊悔自己沒有提前學習。
他緊緊捏着餘悅的手指，渴望得到容忍。
但少女的心思顯然已經開始變動。
各種尖銳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蹦出。
何微感覺自己呼吸不上來，他抑制住內心的驚恐，冷冷看着眼前這個突然變卦的少女。
當真是冷漠無情
明明剛剛還是那一副享受的姿態，現在卻突然變得和另外一個人一樣。
聽着耳邊的辱罵聲，何微不屑的撇撇嘴。
不過如此，這話和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最令他痛苦的不是餘悅的話，而是她此刻的眼神。
裏面絲毫沒有愛意，反而是深深的厭惡。
爲什麼？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了。
何微覺得自己是腦子有些混亂。
他的記憶開始重疊，他彷彿遇到了很久之前的餘悅。
和他癡迷的那個截然不同。
她們是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
她親了過來
何微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這種心悸的感覺讓他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感覺自己的嘴角有一點痛，剛剛被自己被咬出血了。
舌尖上蔓延開血腥味，何微知道自己的舌尖也被自己咬破了。
他看到了餘悅眼裏的興奮，他不敢說。
怕餘悅生氣不理他了。
但是她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嘴角的血跡，她的目光越發的沉迷。
興奮感一點點蔓延開，穿透了他的四肢。
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但是卻開始反抗。
她拒絕了自己，爲什麼？
何微的眸子被染上了血色，他低低的哼了幾聲。
他妄圖通過賣可憐得到餘悅的縱容。
但顯然餘悅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頭皮上的拉力感讓何微有了一絲的清明。
這種感覺和之前的比起來還真的是相當的溫柔。
何微甚至不認爲這是一種拒絕。
和他之前所遭遇的比起來，這更像是一種調系。
但是少女眼中的堅定讓他意識到他不能這樣認爲。
何微眯着眼，想要把手臂環在餘悅的脖子上。
少女沒有拒絕，她只是隔開了一點距離。
兩個人的貼近讓何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熱意席捲了他的全身，整個人彷彿被愛包圍。
他的眼眸裏帶着水光，拉起餘悅的手指往他的眼角抹。
“幫我擦擦，好嗎？”
餘悅感覺到脖子上的勒意，輕輕拉開何微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