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們怎麼只看得見宸王殿下和凜郡王呢?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容大人對阮青瑤,似乎也很癡迷呢,否則,剛剛就不會出手相助了。”
“是啊,容大人可不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特別是在這流言蜚語四起時,他會出手相助,那絕對是真愛了。”
“別胡說,哪來那麼多真愛?容大人只是好心幫個忙而已,不要過分解讀。”
“好心幫個忙?怎麼不見他好心來幫一幫我?”
……
與君阡宸的謠言,阮青瑤並不介意,畢竟,人家並沒有冤枉他們。
大概她天生就不是什麼善良溫順的好姑娘吧,能把君阡宸拉下水,她高興。
只是,連累了兄長和容大人的好名聲。
好在,他們都是男子。
這個世道,對男子頗爲寬容。
哪怕他們的名聲有所虧損,也不會影響將來娶妻生子。
就這樣吧。
欠他們的,她將來會找機會還。
想到這,她朝君阡宸和容宴行了一個蹲禮,算是道別。
然後,她轉身就走,沒有半點留戀。
君阡宸心中的火氣忍不住又蹭蹭蹭往上冒。
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死豬了!
她越是雲淡風輕,他就越是想撕毀她臉上的平靜。
他突然長臂一伸,將她整個撈進懷中。
然後他打橫將她抱起,大步朝將軍府走去。
上輩子欠她的!
一路走去,收穫無數八卦目光。
阮青瑤也不掙扎,直接將腦袋埋進他懷中。
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讓宸王一個人丟臉去吧!
然而,阮青瑤的小算盤最終還是落空了。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喫瓜羣衆的眼睛,與福爾摩斯有得一拼。
一路前行,很多人認出了她。
就算有些人一開始並沒認出她,也會經人提醒認出她。
更何況,還有不少人是親眼目睹宸王將她打橫抱起的。
流言蜚語就像長了翅膀一般,飛向京城的大街小巷。
很快,阮青柔,施心荷,柳如霜,何玉蓮全都聽說了這件事。
就連身在東宮後院的江銀雪也聽說了這件事。
她雙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臉上滿是不甘。
同樣都是孕婦,憑什麼她在東宮坐冷板凳,而她卻左右逢源?
自從一頂小轎擡進東宮後,太子殿下就沒在她房裏歇息過,甚至連噓寒問暖都沒有過。
她看似風光,其實跟個寡婦沒什麼兩樣。
反觀阮青瑤,明明懷的是凜郡王的孩子,可宸王殿下和容大人,居然當衆搶着送她斗篷大氅?
而阮青瑤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裹着毯子出門?
這麼一個不懂禮義廉恥的人,憑什麼得到這麼多優質男的關心?
太不公平了!
氣死人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着老天爺偏愛阮青瑤。
她一定要毀掉阮青瑤!
否則她寢食難安!
阮青柔也是氣得不輕!
她都把阮青瑤的爹孃和未婚夫全都搶走了,爲什麼她還能活得這般滋潤?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阮青瑤明明是被她踩在腳下的爛泥,怎麼還能翻身?
不行!絕對不能放過阮青瑤!
就算她真翻身了,她也還能再把她翻下去。
她能踩她一次,就能踩她無數次。
她的手上,還有謝芳菲這條老母狗呢。
是時候遛一遛了。
將阮青瑤扔回將軍府後,君阡宸便急匆匆離開了。
他怕再攪和下去,會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來。
比如,將阮青瑤囚禁起來。
趁理智還在,趕緊離遠點吧。
反正,明日就要出征了。
見不到她,也就不會再犯蠢了。
阮青瑤沒有挽留,任由君阡宸離去。
折騰了一天,她也累了,直接躺牀上休息。
肚子裏揣着四個娃呢,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奇蹟。
很快,她便睡着了。
將軍府中一片安寧。
相比於將軍府的安寧,廣平侯府卻傳出一陣又一陣花瓶砸碎的聲音。
以前,阮青瑤是阮青柔的天然出氣筒。
如今,阮青瑤不在府中,阮青柔只好拿花瓶出氣。
到底沒有拿人出氣來得爽。
更可恨的是,這個氣,還是阮青瑤給她受的!
想到這,阮青柔砸花瓶砸得更狠了。
她將這些花瓶,全都想象成了阮青瑤。
砸死她!砸死她!……
謝芳菲急匆匆趕來。
一見碎了一地的花瓶,她肉痛得要死。
阮青瑤沒搬出去時,賺來的銀子全都給她,她從來就沒有過缺錢的感覺。
可自從阮青瑤搬離廣平侯府,廣平侯府就只能喫老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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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喫山空,就快揭不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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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塵兒回來了,這才讓原本青黃不接的廣平侯府重新不愁喫穿。
可是後來,也不知道塵兒中了什麼邪,一顆心居然偏向了那個臭丫頭。
雖然,他並沒斷了家裏的喫穿用度,可是,也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揮霍了。
這些花瓶,可都不便宜。
砸了她還得買新的。
那可都是錢。
見柔兒高舉花瓶又要砸下,謝芳菲連忙衝過去一把抱住那個花瓶,苦口婆心地勸道:
“柔兒你冷靜點,有什麼事咱好好商量,砸花瓶解決不了問題啊。”
“商量什麼?”
對付不了阮青瑤,阮青柔將所有怨氣全都撒在了謝芳菲身上。
她惡狠狠地瞪着謝芳菲道:
“都怪你!生出阮青瑤這麼一個禍害來!懷着孩子還不安分!到處招搖,我們廣平侯府的臉都讓她丟盡了!丈夫都沒了,還生什麼狗屁孩子?宸王殿下和容大人居然還向她獻殷勤?謝芳菲,你就是這樣教育子女的?難怪我爹他看不上你!”
新出爐的八卦,謝芳菲當然也都聽說了。
這件事,的確是瑤兒不對,柔兒生氣也是應該的。
可是,柔兒怎麼說也是她辛苦養大的女兒,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她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謝芳菲心中難過,可是,爲了討好柔兒,她早就習慣了忍氣吞聲。
夫君就快回來了。
她熬了這麼久,圖啥呢?
不就圖夫君能多疼她一點嗎?
在這關鍵時刻,她萬萬不能得罪柔兒,否則前功盡棄。
絕不能功虧一簣!
強壓下心中委屈,謝芳菲一臉討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