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大寶的衣角,低聲道:
“哥,我們這樣騙爹爹,會不會不大好?”
“爹爹再好,也好不過孃親。”大寶一臉淡定,“孃親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孃親爲什麼要騙爹爹呀?”
小寶眨了眨眼,一臉疑惑。
大寶白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腦子是個好東西,記得動起來,不要什麼都問我,否則你會變成白癡的。”
小寶推開他的手道:
“我纔不是白癡呢,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爹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惹孃親生氣了。”
找了一天,拓跋樾也沒能找到蘇嫿。
直到晚上,拓跋樾派去偷偷跟蹤蘇嫿的暗衛過來稟告,他才知道,這一天,嫿兒壓根兒就沒離開過家。
大寶小寶爲什麼要騙他?
兩小只一向最聽嫿兒的話,這多半就是嫿兒的意思。
那麼問題就來了,嫿兒爲什麼要騙他?
夜深人靜,拓跋樾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他索性起身,穿戴整齊後來到蘇嫿房口。
裏面一片漆黑,顯然,嫿兒已經睡下了。
他輕嘆一聲,轉身回去。
第二天,天矇矇亮他就守在蘇嫿房門口了。
蘇嫿一打開房門,便看到了杵在外面的拓跋樾。
她臉色一變,隨即低下頭,就當沒看見,錯身從他邊上走過。
拓跋樾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問:
“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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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的臉色一沉再沉。
他竟然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
大概在這些古早人眼中,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到處留情乃是人之常情,根本就算不得是渣男。
掙扎了幾次沒能掙脫開,蘇嫿沉着一張俏臉道:“放手。”
“不放。”拓跋樾理直氣壯地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就生氣了呢?我哪裏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
改?怎麼可能改的了?
更何況這種事,讓她怎麼說出口?
雖然他們名義上還是夫妻,可早在五年前就該和離了,只不過是拓跋樾一直沒簽字而已。
如今,她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們還是夫妻,她也沒資格質問。
自古以來,女人是沒資格要求男人忠誠的,哪怕這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想到這,蘇嫿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也不知道做人妻子有什麼好的。
只有爲男人守身如玉的義務,卻沒有要求男人乾乾淨淨的權利。
什麼狗屁妻子,不做也罷。
當然,對於無法養活自己的女人,倒也不虧。
畢竟,男人養着整個家呢。
可她又不缺錢,憑什麼去受這等窩囊氣?
蘇嫿目光冷漠地望着拓跋樾,聲音決絕:
“拓跋樾,如果你還想見大寶小寶的話,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們!我說到做到!”
拓跋樾心中猛地一沉?
發生什麼事了?
爲什麼會嚴重到這個程度?
怕嫿兒再次玩失蹤,拓跋樾連忙鬆開手,聲音近乎哀求:
“你別生氣,我這就走,等你氣消了,我再找你,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不要一聲不響就判我死刑,好不好?”
蘇嫿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望着空蕩蕩的手,拓跋樾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狂風乍起,濃濃的悔意從拓跋樾心尖涌出。
當初,在她懷着龍鳳胎,最脆弱最需要依靠時,他非但沒有站在她身邊幫助她,反而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如今,闊別五年,她已不再信任他。
她也變得越來越堅強,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沒有他,她活得很好。
可他離了她後,卻怎麼也過不好了。
潮水般的思念快要將他淹沒。
好不容易終於找到她。
他卻笨手笨腳總惹她生氣。
什麼時候得罪了她也不知道,更不知道該怎麼哄她開心。
拓跋樾默默離開,心中滿是失落和沮喪。
沒過幾天,京兆尹親自登門,將案子的進展情況告知蘇嫿。
這案子看似簡單,卻內有乾坤。
那羣混混,果然是受人指使。
可他們所提供的幕後指使人,卻只是一只替罪羔羊。
真正指使他們的人,是杜惠蘭。
可杜惠蘭抓了一個貧家女的弟弟,用她弟弟的命威脅她。
貧家女父母雙亡,就剩弟弟這麼一個親人了。
如果她不認罪,杜惠蘭就會殺了姐弟倆。
與其姐弟倆一起死,不如她認了這個罪,換弟弟一條活路。
爲此,京兆尹很是頭痛。
“當務之急,只能先幫那個貧家女救出弟弟,否則,她死咬着說是她指使的,死都不肯將杜惠蘭招供出來,沒有人證物證,我們就算明知杜惠蘭纔是幕後指使人,也無可奈何。”
蘇嫿信心滿滿地道:“大人請放心,不過就是找個人罷了,這件事交給我,我去把那貧家女的弟弟找出來。”
京兆尹嘆息一聲,道:
“我當然是相信蘇小姐的能力的,但蘇小姐最好有個心理準備,那個貧家女的弟弟,怕是不容易找,我雖說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在找人方面也算是專業,而且雲家也幫了我不少忙,可那貧家女的弟弟就像是人間消失了一般,怎麼都找不到。”
頓了頓,他又道:
“我順藤摸瓜找到了原先抓他的人,可最後卻撲了空,人根本就不在那些人手上,只怕是他們早就聽到風聲,把人給轉移了,我就差掘地三尺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蘇嫿抿了抿脣,沉銀道:
“還真看不出來,杜惠蘭背後竟有這麼大的勢力。那我更要好好找一找了,順便把她背後的勢力給揪出來。”
因爲拓跋樾,杜惠蘭對她抱有很深的敵意。
想想也是好笑,拓跋樾對她並沒有什麼表示,她怎麼就迷戀上了呢?單相思也該有個度吧?還把她當成了假想敵,一心想要害她,想想實在是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她腦袋是怎麼長的,一廂情願也能玩得這麼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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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似乎有哪裏不對。
蘇嫿靈光乍現,突然想到,那晚在拓跋樾房門口,除了那羞人的聲音外,似乎還伴隨着拓跋樾沙啞的低喚聲。
聽聲音,像是: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