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不讓她們好過?”
丫鬟盯着她的肚子冷嘲熱諷:
“拿你這空蕩蕩的肚子嗎?你敢把真相告訴太子嗎?如果太子知道,你是爲了誣陷阮青瑤才丟了孩子,他會怎麼做?掐死你都是輕的!五馬分屍都是極有可能的事!你以爲你還有得選擇嗎?江銀雪,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聽我們家主子的吩咐你或許還能保命,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江銀雪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
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是她想要誣陷阮青瑤在先。
那樣的真相,她怎麼說出口?
太子要是知道,她拿孩子去陷害阮青瑤,不得將她挫骨揚灰嗎?
之前有孩子護體,她就算做錯了事也沒關係,太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肯定會原諒她。
可是現在,沒了孩子,她拿什麼護體?
真相,是萬萬不能讓太子知道的。
爲今之計,只能一口咬定是阮青瑤害死她兒子的。
一路上,阮青瑤都在謀劃該怎麼應對。
前面,肯定是個大坑。
會是什麼樣的大坑呢?
她要怎麼做才能避開呢?
眼前這些,都是牛鬼蛇神,一個個全都巴不得她死。
太子拿皇權壓她,她不得不去,否則就是藐視皇權。
類似的事,以前也發生過。
那個時候,有宸王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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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想到宸王?
她這是依賴久了變成無賴了嗎?
不能再處處依賴宸王了,因爲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阮青瑤,你已經沒有靠山了,你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太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阮青瑤看。
這女人,膚如凝脂,眸若秋水,紅脣如盛開的桃花,粉嫩嫩讓人心癢癢恨不得咬碎了吞入腹中。
怎麼會有人長得這麼美呢?
最美的女人,當然只能嫁他了。
其他人,怎麼配得上?
至於她肚子裏的孽種,有的是辦法弄死!
就算生出來了,也還可以弄死!
君阡凜不足爲懼。
至於宸王……
想到宸王,太子脣角勾起一抹嘲諷。
當初那麼喜歡阮青瑤,如今,不是照樣移情別戀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
男人的感情,最是靠不住。
時空一轉換,曾經的喜歡,那就是個屁。
等他得到阮青瑤後,估計也要不了多久,就會玩膩吧?
不管怎樣,先得到再說。
等玩膩了,可以休了她。
至少他現在想娶她的心是真的,比宸王有情有義多了。
自認爲有情有義的太子,張口緩緩說道:
“阮青瑤,你可知,宸王殿下在兵營中遇到了一位女將軍,他們形影不離,感情一天比一天好,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親……”
阮青瑤的心中彷彿吹進了一陣寒風,拔涼拔涼的。
知道他會找別人,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不過話又說回來,早晚有區別嗎?
反正結局都一樣,她又何必在乎遲早呢?
她頭也不擡地打斷太子的話:
“那是宸王殿下的事,跟臣女有什麼關係?”
太子一噎。
施心荷和何玉蓮氣得要死。
她們費盡心思想要除掉阮青瑤,可是最後,竟然便宜了外面的女將軍?
這豈不是爲他人做嫁衣裳?
她們這麼辛苦是爲了啥?
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沒退路了。
先幹掉阮青瑤再說。
外面的女將軍,應該不難對付。
女子以柔爲美,一個女將軍,多半是個母夜叉,能柔美到哪裏去?
只是軍營沒什麼女人,所以才入了宸王殿下的眼。
來日方長,一個一個消滅吧。
只是,聽阮青瑤這口味,未免也太過無所謂了吧?
裝的吧?
其實她內心哭死了吧?
誰讓她不知檢點的?遭報應了吧?活該!
沉默了一會,太子問:
“你不難過?”
阮青瑤笑:“我爲什麼要難過?是我先對不起他的不是嗎?如今他有了新歡,這不是很正常嗎?難不成太子殿下覺得,宸王殿下應該爲臣女守身如玉一輩子?”
不等太子開口,施心荷率先嚷嚷:
“阮青瑤你想什麼呢?做夢吧!你以爲你是誰?宸王殿下憑什麼爲你守身如玉一輩子?”
“就是就是!”何玉蓮附和。
阮青瑤淡淡地道:“所以啊,他既不可能爲我守身如玉一輩子,那他跟別的姑娘好上了,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太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臉色很是難看。
施心荷和何玉蓮的臉色也都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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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連她們聽了都難受得要死,阮青瑤居然一點也不傷心?憑什麼?
就因爲她長得好看嗎?
長得好看就可以這般囂張嗎?
呵,很快,她就囂張不起來了。
沒了腦袋的阮青瑤,拿什麼囂張?
痛得死去活來的江銀雪,終於等到了阮青瑤。
饒是阮青瑤早有心理準備,也被江銀雪的慘況給嚇到了。
這麼大一灘血,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江銀雪會答應做她們的棋子,肯定是被她們給吹捧了。
而且,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竟然會搭上自己的孩子。
如今的江銀雪,怕是已經騎虎難下了。
若是讓太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所以,她必定會死死咬住她不放。
只有死死掩蓋住小產的真相,才能保住她江銀雪的命。
不等阮青瑤開口,倒在血泊中的江銀雪率先發難。
此時此刻,阮青柔的丫鬟和那兩個打手早已離開。
現場沒有任何證據,她想怎麼編都行。
她顫巍巍地伸出右手食指,指着阮青瑤的鼻子破口咒罵:
“阮青瑤,你怎麼這麼歹毒?竟然派人在我的食物中下毒,害我小產。你自己也是孕婦,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阮青瑤冷冷地看着她:“證據呢?”
江銀雪道:“我就是人證,至於物證,就是這烤雞。這只烤雞,是你派人送來的,你在烤雞中下了落胎藥!”
“我派人送的?”阮青瑤沉聲道,“證人呢?”
江銀雪一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不能說證人就是阮青柔的丫鬟吧?
見江銀雪接不上話來,阮青柔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然後走上前去,望着阮青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