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太子殿下似乎很受歡迎

發佈時間: 2025-05-08 18:4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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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不錯,本姑娘非常滿意。”

蘇嫿從碎銀袋裏取出一兩小碎銀,扔給秦貴。

這麼快就賺了二兩了!

秦貴激動極了。

他撿起銀子,再次掄起木棍,朝秦父狠狠抽去。

“不錯,給你三兩,你還可以打得更狠一些。”

蘇嫿聲音柔軟,如出谷的黃鸝一般悅耳動聽,但說出來的話卻比誰都要狠。

秦貴果然很聽話,打得愈發起勁了。

在銀子的驅使了,秦貴就像是一個賭棍,越打越上癮,完全不顧秦父的哀嚎求饒。

最後,如果不是兩個護院一左一右抓住了他的胳膊,只怕秦父真要死在他的木棍之下了。

“好了。”

蘇嫿笑容甜美,像個仙女:

“打死父親可是刑事罪,是要殺頭的,打得半死不活剛剛好,反正他也不會去告你,你賺了這麼多銀子,該知足了。”

秦貴急忙道:“我還可以打我母親!”

說完,他掄起木棍就朝張氏狠狠揍去。.七

張氏身上疼,心上更疼。

這可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兒子呀。

因爲生下了個帶把的,她是多麼驕傲多麼風光啊。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個孩子,有朝一日會掄起木棍打她。

蘇嫿丟給秦貴三兩銀子,含笑鼓勵:

“打得不錯,繼續努力。”

秦貴撿起地上的三兩銀子,打得愈發起勁了。

沒多久,張氏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幸好護院及時拉住了秦貴,否則只怕她早就嚥氣了。

望着躺在地上的秦父和張氏,衆人只覺得諷刺極了。

這兩人,爲了兒子費盡心機,卻不想,到頭來,兒子爲了那麼點銀子,竟然可以把他們往死裏打。

養兒防老,只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護院幫忙把秦父和張氏擡回家去。

秦貴拿了銀子朝相反方向走去,一點想要照顧父母的意思都沒有。

有了錢,什麼美酒佳餚女人就全都有了。

他迫不及待要去喫喝嫖賭花天酒地了。

秦父張氏和秦貴離開後,圍觀百姓見沒什麼好戲可看了,陸陸續續也都跟着離開了。

拓拔樾正打算回教室,卻見沈凝霜突然走到他面前,一臉憤憤不平地說道:

“表弟,你那同桌也太惡毒了吧?居然唆使秦貴打父母,這還有沒有人倫綱常了?表弟你還是換個位置吧,不要被她給帶壞了。”

此言一出,馬上有貴女跟着走了過來,出言附和道:

“我就沒見過這樣狠毒的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唆使兒子打老子,虧她想得出來!這樣的毒婦,誰家敢娶?”

貴女們紛紛圍上前來,義憤填膺地道:

“就是就是,難怪大殿下不要她,這麼惡毒的女人,誰娶誰倒黴!”

“世上哪有兒子打老子的道理?她可真敢想!”

“女人就該溫柔乖巧,懂事聽話,這樣囂張跋扈的女人,哪個男人受得了?”

拓拔樾沒有說話,越過重重人牆,目光淡淡地鎖在蘇嫿身上。

顧曦言正站在蘇嫿身側。

他看了眼被美女重重包圍的拓拔樾,輕聲笑道:

“太子殿下似乎很受歡迎。”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見拓拔雪緩步走來。

他以爲她只是路過,誰知她卻在他身側停下了腳步。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蘇嫿,然後將目光投在顧曦言身上,道:

“蘇嫿心思太過歹毒,顧同學不要被她那張臉給騙了,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聽多了這樣的話,蘇嫿早就不在意了。

她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就不怕這些流言蜚語。

她含笑望着顧曦言,道:

“顧同學似乎也很受歡迎。”

顧曦言正想說話,卻見秦夫子突然走到蘇嫿面前,一臉愧疚地道:

“蘇嫿,謝謝你幫我,只是,連累了你的名聲。”

蘇嫿道:“清者自清,就像秦夫子,不也有很多人說閒話嗎?可我覺得秦夫子很好。”

活了這麼多年,除了季夫子,只有蘇嫿這般認可她。

世人總要求女子犧牲奉獻,無論是婆家還是孃家,恨不得把女人榨得連渣都不剩。

明明是壓榨,可偏偏女人自己還不團結。

哪個女人要是不乖乖接受婆家孃家的壓榨,就會有無數女人跳出來,對她指手畫腳說三道四,情況嚴重的,還會把人活活逼死。

像蘇嫿這樣,不顧惡名爲她出頭的女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重新回到教室,又上了一會音樂課,便是課間休息時間。

蘇嫿後知後覺地發現,拓拔樾看向她的目光涼颼颼的,似乎正在生她的氣。

可是,爲什麼?

中午不還好好的嗎?

冷冰冰的,甩臉給誰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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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嫿不是軟包子,在拓拔樾第N次用涼颼颼的目光莫名其妙瞪她時,她鼓起腮幫子,睜大桃花眼,用自認爲最兇惡的目光瞪他。

雪玉般晶瑩的肌膚因爲瞪人而染上了一層薄紅。

水汪汪的桃花眼彷彿揉了一池春水,妹眼如絲卻又清澈純淨。

拓拔樾突然感覺呼吸一窒,喉嚨發緊,心癢難耐,身體中似乎有一只困獸正要破籠而出。

他在心中默唸,她才十三歲,還是個孩子,拓拔樾你做個人吧。

深吸一口氣,他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再不敢多看蘇嫿一眼。

在目光對決中,蘇嫿大獲全勝。

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收回目光,繼續看書。

拓拔樾失笑。

這孩子,還能再可愛一點嗎?

所以,他爲什麼要生悶氣?

他在這氣個半死,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喫虧的永遠是他自己。

指望蘇嫿自己發現問題過來哄他,那是做夢。

既然這樣,還不如把事情攤開來說。

想明白了之後,拓拔樾直截了當地問:

“蘇嫿,你沒看出孤正在生氣嗎?”

噫,這麼直接?

蘇嫿有些驚訝。

她從書中擡起頭,望着拓拔樾道:

“看出來了。”

然後,她試探性地問道:

“可是,跟我有關係嗎?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望着蘇嫿坦蕩而又無辜的清澈目光,拓拔樾啞然失笑。

果然,生悶氣是最愚蠢的事,人家連他爲什麼生氣都不知道。

拓拔樾性感的脣角輕輕勾起,長眸微挑,低沉着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