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嶼太過分了!
她都已經道歉了,他還想怎樣?
莫非要她跪下來不成?
可眼下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她嫁入皇家的夢想破產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謝嶼是所有備胎中條件最好的,也是對她對好的一個。
捨棄了這個,她只能選擇條件更差的。
眼下,只能暫且忍耐。
等重新挽回謝嶼的心,再秋後算賬也不晚。
她咬了咬脣,放低姿態撒嬌:
“嶼哥哥,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我保證……”
“不需要,我說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謝嶼冷冷地打斷雲盈袖的話:
“退一萬步講,即便我還愛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捫心自問,你是真的愛我嗎?我不過就是你的退而求其次,一旦有了新的機會,只怕你會踩着我的屍骨往上爬,這樣的枕邊人,我可不敢要,哪天被你害死都不知道。”
雲盈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一臉委屈地望着謝嶼道:
“在你心中,我有這麼狠毒嗎?”
“是。”謝嶼沉聲道,“所以,別再說什麼愛不愛了,我不愛你,也不敢愛,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離我越遠我越安全。趕緊滾,否則,我讓家奴趕你出去。”
雲盈袖忍無可忍,歇斯底里地咆哮:
“謝嶼,你會後悔的!有種你就別來求我!我不會原諒你的!我也再不會給你機會!我們之間完了!”
吼完,她氣咻咻地離開了。
蘇嫿等人:“……”
果然,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只是,她的被偏愛已經到頭了,失去了有恃無恐的底氣,偏偏她自己還沒意識到,纔會成了如今這般的喪家之犬。
洗塵宴上的事,傳到了獄中的杜惠蘭耳中,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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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喜歡面具男,完全是見色起意,覺得他身材好氣質佳,和她口味,關於他的身份,她從沒想過。
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大祁太子殿下。
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太好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驕傲起來。
可想到自己的處境,她的脣角又耷拉下去。
眼光再好又有什麼用?
人家壓根兒就看不上她。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是少惦記爲好,否則,輕則影響心情,重則只怕連命都會保不住。
如果不是因爲惦記面具男,嫉妒蘇嫿,她怎麼可能會淪落到如今這般的地步?
儘管雲盈袖動用各種手段,想要挽回謝嶼的心,可惜,她的真面目已經暴露了,謝嶼鐵了心要與她劃清界限,她費盡心機也是無用。
好在,她備胎衆多,這個不行換一個,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她有了更好的依靠,讓謝嶼後悔死吧!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過年。
大寶小寶都五歲了!
五年來,這是第一次,跟這麼多的親人一起過年。
不但有親爹親孃,還有親祖父親祖母親姑姑。
雲家那邊的親人,雖說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一個個都把他們當親生的一樣,跟至親血脈沒什麼區別。
對了,還有兩位年紀比他們還要小的叔叔!雖然姓雲,但都是他們的親叔叔!
兩位親叔叔還給他們發紅包呢。
這個新年,是大寶小寶自出生以來,過得最熱鬧最開心的一個年!也是紅包收得最多的一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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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拓跋晴原本想與蘇嫿一起看花燈的,但奈何蘇嫿身邊人太多,她身爲小姑子,實在有些擠不進去。
於是她只好去找衛鳶。
衛鳶笑嘻嘻地打趣她:
“我要是答應與你一起逛花燈,你家雲謹不得滅了我?”
拓跋晴紅着一張俏臉道:
“逛街這種事,還是找女孩子比較好,志同道合嘛,男孩子會覺得很無聊的。”
衛鳶笑道:“那你可以問問他無不無聊。”
拓跋晴:“……”
不等她開口,衛鳶接着道:
“我還是找春蕾她們一起逛吧。”
事實證明,衛鳶說的沒錯。
天色一暗,雲謹就來找拓跋晴一起賞燈了。
在衆人揶揄的笑容中,拓跋晴隨雲謹出發前往忘憂湖。
蘇嫿等人也都去了忘憂湖。
忘憂湖畔,張燈結綵,遊人如織。
璀璨的燈光將整個湖面照亮,宛如白晝,美不勝收。
拓跋樾在前面開路。
他有內勁護身,不需要與人衣角相觸,就開出一條道來。
蘇嫿左手牽着大寶右手牽着小寶,母慈子孝,其樂融融。
一路行來,遇到看中的花燈時,小寶便上去猜燈謎,一猜一個準,沒多久,她的手中就提滿了花燈。
逛了一圈後,拓跋樾,蘇嫿和大寶手中也都是花燈。
蘇嫿笑道:“我們別再猜燈謎了吧,再猜就拿不下了。”
“可是,那邊有幾個花燈好好看。”
小寶一臉糾結地指了指前方的花燈。
蘇嫿趁機教育小寶:
“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好東西,你不能什麼都想抓在手中,我們已經有這麼多花燈了,夠了。”
“好吧。”小寶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準備放棄。
就在這時,蕭珩帶着蕭焰和蕭灼突然走了過來。
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端木曦言。
拓跋樾頓時覺得花燈不美了。
京城賞燈的地方那麼多,又不是只有忘憂湖這個點。
怎麼這麼巧就能遇上?
這兩人,分明是賊心不死。
望了眼越來越嬌妹的嫿兒,拓跋樾心情複雜。
嫿兒越來越美,他自然是歡喜的。
可惦記嫿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眼前這兩位,還是位高權重年輕俊美的皇帝和皇孫。
追妻尚未成功,還冒出這些個強勁的情敵,拓跋樾怎麼可能心情美好?
他繃着一張俊臉,看了眼蕭珩和端木曦言,沉聲道:
“元宵佳節,我們一家人圓圓滿滿看個花燈不行嗎?你們也要插足?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端木曦言走上前來,偷偷看了蘇嫿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一臉端莊地解釋:
“殿下多慮了,我是陪南宛陛下一家過來散心的,遇見你們,真的只是偶遇,這只能說,我們彼此有緣。”
“誰特麼跟你有緣?就算有緣,那也是逆緣!”
拓跋樾越說越氣,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