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她是自己不要好,自甘墮落,死有餘辜!我們善良本分,怎麼可能不乾不淨?”
蘇嫿冷笑:“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禍福旦夕。你們能保證自己這輩子都清清白白?”
“當然能!”
一個肌膚粗糙麻黑,眼睛像老鼠,嘴巴像畚箕的中年婦女一臉自豪地說道:
“我可是出了名的貞潔烈婦,這輩子必定是清白的!”
“就你這德行,我看你是想不清白也不行啊。”
蘇嫿懶洋洋地嘲諷。
“你——”
那中年婦女氣得半死,目光兇狠地瞪着蘇嫿,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她最討厭長得好看的女人了!
同樣都是人,爲何她要長得這麼醜?
從小到大沒人追,就連嫁人,也是她千辛萬苦算計來的。
她從來不覺得算計別人有什麼不對。
誰讓那些人有眼無珠,只知道看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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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麼純潔的一個好姑娘,男人憑什麼看不上她?
是他們有眼無珠!
謝嶼闊步走上前來,目光森冷地看了那中年婦女一眼。
他現在只要一想起雲盈袖就覺得噁心。
那感覺,就像是吞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他現在只要一看見虛僞的女人,就直犯惡心。
這個中年婦女,跟雲盈袖是同一款的。
明明什麼也不是,卻總覺得自己牛逼壞了!
清白?是不得不清白吧?
“來人,把這婦人丟進附近縣衙的馬棚,給馬喂藥。春杏無罪釋放,其餘人等,全都押去附近縣衙。”
謝嶼命令一下,侍衛們立馬執行。
那個醜陋不堪的婦女大聲呼喊:
“去馬棚做什麼?爲什麼要把我丟進馬棚?爲什麼要給馬喂藥?”
“這都不懂?果然很白,不過,不是清白的白,而是白癡的白,你的內心臟死了,就你這樣的,也配叫清白?莫要侮辱了清白二字!”
蘇嫿冷冷地看着她道:
“不過,很快你就會明白,爲什麼把你丟進馬棚了。”
說完,她不再理會那婦人,飛身躍上高臺,將春杏救了下來。
春杏一臉感激,連忙跪倒,不停地叩拜。
蘇嫿將她扶起,柔聲道:
“案子尚未了結,你還要跟我們去一趟附近縣衙,你身體還撐得住嗎?若是撐不住,先休息一會。”
“撐得住。”
春杏目光堅毅,一字一句地道:
“我們母子差點沒命,這個仇,我無論如何也是要報的,現在就算讓我休息,我也靜不下心來,我只盼着仇人們惡有惡報。否則,將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冤死。”
“好。”蘇嫿道,“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附近縣衙。”
說完,蘇嫿取出一瓶藥丸,遞給春杏:
“這是保胎藥,一日三次,每次一粒。”
“多謝。”
春杏接過保胎藥,擰開蓋子,當即服下一粒。
到了附近縣衙,聽說聖上親臨,縣官嚇得腿都軟了,急忙出門迎接。
謝嶼將綠柳村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縣官嚇得又跪又拜,再三解釋這是綠柳村私自行動,絕對不是他的默許,還再三保證一定嚴查,並教化百姓,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謝嶼道:“擇日不如撞日,通知百姓,一個時辰後,本官要處罰罪犯,叫大家都來觀望觀望。並把此次案件印成小本子發放下去,看不懂的就問,務必做到你轄下百姓人人皆知。”
縣官馬上下去照辦。
很快,這件事便傳得全縣皆知。
一個時辰不到,附近百姓全都坐着牛車趕來觀望。
很快,那個醜陋的婦人便明白了爲何要將她丟進馬棚了。
竟是讓馬糟蹋她!
而且還讓一羣老光棍過去圍觀!
被馬糟蹋過後,還讓老光棍們糟蹋她!
事後,謝嶼問她:
“你現在不清不白了,是不是應該去死了?”
沒人敢替她說話。
之前那些志同道合的好姐妹們,全都撇開臉去,就當沒看見。
醜陋的婦人連忙去求林香兒。
她之所以會得罪權貴,說到底,還不都是因爲幫林香兒出頭?
林香兒必須幫她!
可這個時候的林香兒,早就自身難保了。
更何況,她打心眼裏看不起不乾不淨的女人。
這個醜女人被馬糟蹋,還被老男人糟蹋,早就該一頭撞死了,爲什麼還想活着?
什麼噁心玩意兒?
還想讓她替她求情?
做夢!
見林香兒居然不幫她,醜陋的女人猛地驚醒過來。
所以,她剛剛爲什麼要出頭?
沒好處也就罷了,還把自己摺進去了,真是蠢死了!
她後悔的想死,卻沒勇氣自殺。
刀沒割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疼。
除了那個醜陋的中年婦女外,綠柳村其餘村民也全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先是每人打了二十大板,再是關押入獄。
林香兒則是被帶到了京城。
謝嶼親自審案,人證物證早已找全,雲盈袖和林香兒被判死刑。
判決一宣佈,兩人當場跌坐在地。
不就是殺了個寡婦嗎?怎麼就要判死刑了?
瓦礫怎能與美玉相比?
雲盈袖哭得稀里嘩啦。
這次是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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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命都要沒了,誰特麼還有心情裝逼?
謝嶼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雲盈袖真哭時,是這麼醜陋。
“嶼哥哥……”
她話音一落,兩旁的衙役便用棍棒擊打地面,發出一片“吼……”聲。
謝嶼沉聲道:“公堂之上,只有謝大人。”
“謝大人。”
雲盈袖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謝大人,哭唧唧地道:
“我從沒想過要殺人,是林香兒動的手,我當時心想,林雪兒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如果我告發了林香兒,林雪兒也不會活過來,所以我才替林香兒瞞着的,我有什麼錯?我只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眼睜睜看着林雪兒被判死刑。如今真相大白,有罪的是林香兒,不是我啊。”
跌坐在地的林香兒驚得目瞪口呆。
雲盈袖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簡直令人歎爲觀止。
她連忙解釋:
“不是的,謝大人,是雲盈袖動的手!我當時雖然心中怨恨雪兒,可她畢竟是我姐,我哪裏下的了手?是雲盈袖下的毒,我最多就是幫兇,我罪不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