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顧昭那孩子？”徐氏捧着碗，望着原本屬於顧昭的椅子卻空着，如此問道。
顧昶安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笑着解釋：“這孩子在自己做生意呢，一年到頭都在外面跑，不必管他。”
謝苒聽着，疑惑地看了一眼顧昶安。
一般顧昭這個年紀，家裏肯定都催着娶妻生子了，像他這麼大，只怕都要當爹了，可他不僅沒有，反而還日日不着家。
顧昶安這個當爹的，竟然也半點不急？
謝禹行只聽着他們說話，並不插嘴。
“自己在做生意？”徐氏略微詫異，“他不念書？以後不考功名？”
她還以爲顧昭同顧昶安一樣，往後都要走科舉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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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孩子自己的意願吧。”顧昶安笑了笑，說，“他暫時沒想靠功名，我總不好逼着他。”
到底是他們父子的事，徐氏不好過多參與，便沒再多說。
喫過晚飯，謝苒陪着徐氏說了一會兒話，顧昶安則是去前院書房。
謝禹行也陪在徐氏跟前，若說在來顧家之前，他還有些不樂意的話，那麼此時便是滿心歡喜了。
在這裏見不到那些煩心的人，何樂而不爲呢。
夜色漸深，謝苒也沒在徐氏屋裏久待。
回了自己屋，素香叫了兩個小丫鬟擡熱水進淨室，然後伺候着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素香往浴桶裏灑了花瓣，一面同她說話：“小姐，奴婢打聽清楚了，顧少爺院裏總共四個人，撇開守門的那兩個，便只有兩個丫鬟。”
謝苒半眯着眼，想到白天在顧昭院裏看到的那兩個。
“在顧少爺跟前伺候的叫燕婉，另外一個叫夢竹，都是一直跟在他身邊伺候的。”素香說着，還有些奇怪呢，“怎的這顧少爺比小姐你還嬌貴，身邊四個人伺候。”
謝苒向來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除去一個素香外，便只有幾個小丫鬟，平常都不進屋。
“不管他了。”謝苒淡淡道，“反正我也在顧家住不了多久。”
遲早是要嫁出去的，最快過年後便要離開顧家，實在沒必要與顧昭有過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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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是要準備挑選夫婿了嗎？”素香輕聲問，“您可是有目標了？”
“目標暫時沒有。”謝苒沒睜眼，語氣幽幽道，“但是再過不久，就會送上門了。”
她說完，便沒再開口。
素香心中諸多疑惑，但見她眉宇間一抹疲憊，也不敢多問。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謝苒起身梳洗換衣服。
她挑了箱籠裏最簡單的一套衣服，連發髻都只用一支玉簪挽住，沒有多餘的裝飾。
素香覺得有些太素了，還想往她頭上再插兩只金釵呢，被謝苒阻止了。
“一會兒要出門，露富可不好。”她說。
“咱們要出門？”素香納悶，“小姐出門要做什麼？”
“得去鋪子看看。”謝苒道，“老太太可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謝老夫人被迫不能將那些店鋪要回去，可她那性子，指不定要給謝苒添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