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流浪漢

發佈時間: 2025-05-09 18: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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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寒的腦子裏,兩種想法在拉扯,左邊是無名無分不可爲,右邊是她有病他是藥,她的身體最重要。夜裏,戒指上面的玫瑰透着銀光,越來越耀眼。

回房的喬知夏也沒回牀上睡,而是躺在沾染過顧瑾寒氣息的沙發上,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翌日

兩人都早餐還沒喫,客廳裏的座機響了,顧瑾接了電話,是門口安保室打來的。

“顧先生,一大早打擾到你實在不好意思,剛我們這邊正交接班,從花壇裏面串出了一個流浪漢,嘴裏一直唸叨着喬小姐的名字,還吵着嚷着要見她。我們現在將他控制在安保室,您與喬小姐要不要見一見?

“等等!”顧瑾寒心裏大約猜到是誰,他捂住話筒對喬知夏轉述安保的話,“他們說門口有個流浪漢喊着你的名字要見你,你見還是不見?”

“流浪漢?”還有流浪漢認識她?應該是有人提前來君華園踩點,來這裏探探她是否真住在君華園裏。

“他們是那麼說的,那人一清早在君華園門口吵嚷着見你,如果你不見,我叫他們報警處理。”那人來見她,想來是後悔了,求複合。

顧瑾寒只要想到他求之不到的事情,周越川差點就成功,不管周越川值錢還是不值錢,他都不希望周越川出現在她眼前。

“不用,我去看看。”好得這一場戲,她收費了的,怕給顧瑾寒帶來麻煩,喬知夏將他堵在原地:“你安心在家等我,這事我能處理。”

顧瑾寒幽幽的望着她:“我就見不得人?”爲什麼周越川可以結婚,他就只能被包養隱藏身份,這是顧瑾寒一直琢磨不透的問題。

“嗯?你可以見人?現在我跟你顧寒川這層身份處在明面上,你顧瑾寒這張臉再跟我同進同出,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別人不會對你們的身份產生聯想?”

“顧寒川這個身份是真實存在的,經得起查驗。只不過是因爲有點事情需要這個身份處理。

我其實……是帝都來的,臨海認識我的人更少,如果你不好對外解釋,你實話實說,我是你養在君華園的男人,一個靠着你喫軟飯的小白臉,別人自然不會在意”

喬知夏嘴角抽了抽,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要睡他,他戒備森嚴,卻又很配合他被她包養的這個事實。

“顧瑾寒是被我偷偷養在君華園,顧寒川呢?也是被我養的?”他先前以爲她是渣女海王,憤怒難當,這會他倒好,把倆身份送在一起讓她渣。

顧瑾寒眉頭微微一蹙,思考了一下:“我把這裏轉到你名下,你一棟樓養一個身份,你覺得可行?”

“顧瑾寒,你這有當情人的嗜好?”

“不是你讓我籤的包養協議?”顧瑾寒反問。

好吧,話題又讓繞回她這了,他如此委曲求全,確實是她的鍋,但是她覺得金錢綁定的關係最爲牢固,她也可以理所當然要求與掌控,心裏不帶半分理虧。

關鍵顧瑾寒哪哪踩在她的心頭上,不管用什麼關係捆綁,她壓根就沒想過放手。

“我這兩天有些事情需要善後,要是有什麼意外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擔心,我能處理好,你別去動用你的人,這齣戲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先去會會外頭的人。”

她這是沒猜出外頭的人是周越川,顧瑾寒主動捏上喬知夏的手:“我的人你可以放心用,他們會把握好分寸,還有,不管我是什麼身份,我都可以跟着你出去見人,我也有處理事情的能力,我不怕麻煩沾身!”

只怕你轉身不見,這句話在心中默補上。

若她與他身邊存在危機,一起掃平了便是。

喬知夏瞄着被捏着的手,就好像被捏着的是她的理智,瞬間妥協下來,他這美男計確實好使,一下給回握上,“走,你想去瞧瞧那便一起去。”

君華園安保室

“知夏,真的是你,你……真的住在君華園裏面?”周越川一個人喝到凌晨三四點,沈念依的話猶如魔咒一般穿刺在耳際。

他從來沒有想過,當年是婉婉主動找他母親要的五百萬,她不是被迫離開的,還是主動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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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他所謂的不得已,卻已經是明碼標價的籌碼。而他卻因爲婉婉,放棄了即將要結婚的未婚妻。

“知夏,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想過我們會變成這樣,你原諒我這次可以嗎?”周越川踉踉蹌蹌的朝喬知夏走過來。

他現在真懷念兩個人在一起安靜的喝着咖啡,品着下午茶,歲月安寧、細水長流的模樣,那些轟轟烈烈的回憶根本算不得什麼,早就成了他的過去式。

心裏產生優越一等的周越川,在殘酷的真相下已經破防,他希冀的看着喬知夏,只希望他們能回到以前的樣子,他說着他的不如意,她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着。

喬知夏眉頭一緊,她倒沒有想到流浪漢是周越川,他一過來撲鼻的酒味,身上沾的泥土,頭上綠色草片還掛着幾根,領帶鬆鬆垮垮。

俗話說,情人眼裏出西施,但是眼前這人並不是喬知夏眼裏的西施,她只覺得周越川是真的邋遢,已經沒有了一點君子端方的樣子。

“知夏!”周越川就要撲來抱她,想痛悔他的過錯。

喬知夏抓上男人的手臂往上一提,咔嚓一下,將人整了一個過肩摔。

地上是嘭的一聲響,周越川被摔的眼冒金星,疼得頭暈目眩,半晌都沒回過神。

而本準備去挽腰的顧瑾寒,默默的將手收了回來,看來周越川這棵回頭草比他要慘的多,她對他的手段還是挺溫和的,動手摔他這事沒有出現過。

他是不是該慶幸,喬知夏已經忘了他也是回頭草。

喬知夏在安保室接了一杯冷水,朝着周越川的面上潑了下去,“醒了嗎?”

“咳……咳!”周越川鼻子被嗆住,把臉上水抹去,人也被這一大杯水給潑醒了,入眼,就是知夏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他這才發覺他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