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這裏災民人口密集,又是正值暑季,只怕很有容易有疫病爆發。
此刻見許多災民都有了咳嗽的症狀,蘇錦夏不禁整顆心被提起。
若是果真有疫情爆發,災民衆多,只怕很快便會散佈開來。此地又在京城邊際,百姓過往頻繁,只怕很快便會直接危及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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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蘇錦夏再也無法安心,心中暗暗決定,要將此事趁早做出防備纔好。
於是,她並未與青蓮在此久留。
因爲還說不好是否有瘟疫,且傳染力如何,蘇錦夏當即便讓青蓮去買了些濃度高的白酒來,給兩人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
這酒的效果肯定比不上現代的醫用酒精,但是好歹聊勝於無吧。
在去長公主府的路上,青蓮見蘇錦夏愁眉不展,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爲她在思慮寧小公爺。
於是青蓮沒忍住,問道:“小姐,寧小公爺那麼好,您爲何要拒絕他來提親呢?”
想到小姐臨走之前還是拒絕了寧小公爺去提親,她就覺得萬分痛惜。
寧小公爺是多好的良配啊,小姐怎麼忍心拒絕的?
蘇錦夏看了青蓮一眼,淡淡道:“你還小,你不懂。”
青蓮:“小姐,奴婢都十七了,比您還大一歲呢。”
蘇錦夏:老孃身體裏可是擁有二十八歲的靈魂!
她嘆了口氣,故作老成道:“青蓮,我跟你說,咱們女人啊,無論何時都得有獨立的底氣。”
青蓮眨着懵懂的眼睛,表示不懂。
“您如果嫁給了小公爺,那可是比永安侯府還要尊貴上許多,自然就有底氣了。”
蘇錦夏失笑:“那是寧國公府的底氣,可不是你家小姐我的。”
青蓮更加不懂了:“您若進了寧國公府的門,那底氣自然也是您的呀!”
蘇錦夏搖搖頭,沒再說話。
青蓮一個丫鬟,自然是不懂的。
方纔她本來都要被寧燁軒的真情求婚打動了,當然也可能是被他的顏值所迷惑……
她甚至想如果在這個朝代找個人談戀愛的話,寧燁軒應該是最好的人選了吧?
有錢、有顏、還戀愛腦!
如果她同意了,這甜甜的戀愛不就輪到她了嗎?
畢竟她前世一心打拼事業,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
一朝飛機失事,這也是她那一生的遺憾啊,從沒嚐到過愛情的滋味。
如今現成的機會擺在面前,而且還是位癡情完美貴公子,她如何能不動心?
然而冷靜下來,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她如今一無所有,即便真能高嫁國公府,只怕日後也難免艱難。
且她與寧燁軒只不過數面之緣,他大抵也是瞧着自己新奇罷了,怎麼也談不上情根深種,還是先看看等日後再說吧。
於是離開前,她還是制止了寧燁軒要提親的舉動,寧燁軒雖然有一瞬間神情黯然,但最終還是應下了。
蘇錦夏這般想着,便到了長公主府。
下人進去通傳,長公主一聽是蘇錦夏來了,歡歡喜喜道:“快,快帶她進來!”
蘇錦夏進來後,對着長公主恭敬見禮。
長公主一臉關切:“你這孩子,怎的就出來了?”
她特意讓人給蘇錦夏拿了個軟墊,“身體可好些了?我可牽掛得緊呢!”
蘇錦夏聽着這話心底一暖,不免涌起些愧疚,自己爲了成事撒的小謊,竟害得長公主牽掛不已。
“多謝長公主關心,錦夏已經沒有大礙了。”
長公主聽她這話,眉宇舒展,“你自己懂醫,如此說我便放心了。”
接着她眉頭一皺,“你那黑心肝的爹孃,竟然這般狠心苛待你,當真是不配爲人!”
見長公主這般維護她,蘇錦夏心中更覺感激。
她釋然一笑:“都過去了!如今錦夏得蒙皇恩,可以逃出囚籠,其中多虧了殿下您的助力,錦夏感激不盡!特意爲您研製了十只不同顏色的口紅,獻給長公主殿下,聊表心意,還望長公主不嫌棄纔好。”
蘇錦夏說着從青蓮手中接過匣子,將那十只口紅呈到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聞言驚喜不已,之前在賞花宴上她便眼饞那顏色各異的口紅了。自己那一只最近用了後,也覺得不僅顏色飽滿,更是十分滋潤,用起來方便至極,當真是個好東西。
沒想到蘇錦夏這般有心,竟然一下就送來了十只給她,而且顏色還不盡相同!
長公主瞧着那十只顏色迥然的口紅,只覺得個個都美,恨不能現在就挨個塗一下看看!
哪個女子不愛美呢?更何況是她這般尊貴無雙的女子?
“你這禮可送到本宮心上了,本宮歡喜得緊呢。”長公主笑得合不攏嘴,口中還不住唸叨着這口紅的奇妙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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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夏見她誇讚,並未誇大,而是恭敬道:“不過是錦夏的一點小心思,不足以表達錦夏對殿下的感激之情,只希望來日長公主能給錦夏機會報答一二,那便是錦夏的福氣了!”
長公主聽着她這般乖巧懂事的話,心頭對蘇錦夏也是愈發滿意,“你這孩子,就是懂事。”
送了禮,寒暄過後,蘇錦夏開始說起正事。
“殿下,今日錦夏還順道去了趟粥廠,如今有了您籌集的善銀,災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
長公主聽着也倍覺安慰,“那就好,如此本宮也可放些心來!”
她望着蘇錦夏的目光中更多了些欣賞,“你有心了,自己病着,還能對賑災之事如此上心。”
蘇錦夏莞爾一笑,隨即憂心忡忡道:“只是有一事,錦夏覺得還是需得稟明長公主纔好。”
“何事,你直說便好。”長公主隨意道。
蘇錦夏:“今日錦夏瞧着,災民中隱隱有咳嗽病弱之人,且已有部分人皆有此症狀,依錦夏愚見,這天災過後,恐有瘟疫之患。”
聽到“瘟疫”兩個字,長公主神情突變,雙手下意識抓住了椅子。
“瘟疫?你可當真?”
蘇錦夏如實回答:“錦夏不敢篤定,只是有此懷疑而已。”
她一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她希望長公主可以將這件事告知皇帝,並勸說陛下防患於未然。
如此,也算是略盡些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