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傻眼了。
這是幹嘛呢?
纔剛醒來就往外衝?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他赤着腳!
鄔州可是瘟疫最嚴重的地方,他居然敢赤着腳亂跑,不要命了麼?
更何況,他的瘟疫還沒好透呢!
蕭慎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阮青瑤正在院子裏整理藥材。
宸王跟在她身邊幫忙。
她看了宸王一眼道:
“殿下,你就沒有其他事情要忙嗎?成天圍着個女人轉是怎麼一回事?”
宸王一臉嚴肅地道:“你的預產期快要到了,萬一提前生怎麼辦?我得看着你,你這人做起事情來總是忘記是自己是孕婦,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辦?”
“哪來那麼多怎麼辦?”瑤兒一臉無語,“殿下,你太緊張了。”
宸王道:“第一次當爹,能不緊張嗎?”
阮青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還真當自己是孩子們的親爹了。”
“那是當然。”宸王理直氣壯地道,“後爹也是爹。”
就在這時,容宴穿着白色裏衣,赤着腳,披頭散髮急匆匆朝着他們奔來。
他的身後,還跟着同樣行色匆匆的蕭慎。
發生什麼事了?
衆人全都一臉好奇地看向他們。
沒多久,容宴便站在了阮青瑤面前。
他突然將阮青瑤抱進懷中,又哭又笑地道:
“瑤兒,我又見到你了!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我死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這一世,我一定好好珍惜,再也不讓你傷心了。”
宸王回過神來。
他一把推開容宴,將瑤兒搶回自己懷中。
望着空蕩蕩的懷抱,容宴快要瘋了。
再一看,搶瑤兒的人,還是那個陰險狡詐的宸王。
他氣得險些暈死過去!
宸王還真是陰魂不散!
前世,他就是從他手中搶走了瑤兒。
如果不是宸王橫插一腳,前世他幡然醒悟之後,還是有機會追回瑤兒的。
今生也一樣。
如果沒有宸王,他與瑤兒兜兜轉轉還是會在一起的。
他越想越恨,雙手緊握成拳。
拳風呼嘯,朝着宸王的面門狠狠揍去。
“你瘋了!”
宸王大怒,連忙抱起瑤兒,穩穩地一個轉身。
然後他放下瑤兒,快步走到容宴面前。
他雙拳緊握,厲聲呵斥:
“容宴,你該慶幸沒有傷到瑤兒!否則,本王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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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揚起拳頭就朝容宴的面門狠狠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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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閃身避開。
兩人很快便扭打在了一起。
院子中的藥材全都被打翻在地。
瑤兒氣咻咻地道:
“要打去外面打,別糟蹋我的藥材!”
兩人互視一眼,急忙住手。
宸王道:“抱歉瑤兒,我剛剛太生氣了,考慮不周,打翻了你的藥材,我這就幫忙一起整理。”
說完,他便蹲身幫忙撿藥材。
容宴也跟着蹲身,一邊撿藥材一邊道:
“抱歉瑤兒,我也幫忙一起整理。”
宸王一把奪過容宴手中的藥材,以主人的姿態說道:
“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這裏不需要你幫忙,你千萬不要說什麼來加入我們,不歡迎。”
容宴沒有接話。
他轉身望向瑤兒,低聲道:
“瑤兒,我有許多話與你說,我想單獨找你談一談。”
“不可以!”
不等瑤兒開口,宸王冷聲拒絕: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要避嫌!”
容宴道:“那宸王殿下呢?爲何不避嫌?”
“本王不一樣!”宸王理直氣壯地道,“本王是要娶瑤兒爲妻的,夫妻之間,用得着避嫌嗎?”
容宴道:“本世子也可以娶瑤兒爲妻。”
衆人:“……”
傾慕宸王和容宴的少女們:“……”
爲何一個兩個全都盯着青瑤縣主?
就不能看看她們嗎?
她們雖然沒有青瑤縣主好看,也沒青瑤縣主本事,但至少清清白白沒懷孕啊。
當然,她們也不是說看不起青瑤縣主,只是覺得,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打架呢?
青瑤縣主只有一個,總不能對半分吧?
得不到青瑤縣主青睞的人,可以看看她們嘛。
她們也不差的。
只可惜,任憑她們怎麼拋妹眼,宸王和容宴就是不多看她們一眼。
“你們別吵了。”阮青瑤淡淡地道,“先把這裏整理好,有什麼話,一會進去說。”
“好。”容宴連忙答應。
宸王冷哼一聲,一邊撿藥材一邊垂眸想對策。
竟敢當着他的面挖他牆腳,容宴還真是瘋了!
整理好藥材,三人進了堂屋。
老百姓想要跟進去看熱鬧,卻被一羣侍衛攔下。
三人相繼坐下。
容宴一雙昳麗的桃花眼,自始至終跟着阮青瑤轉。
桃花眼是深情眼,就算看一頭母豬也是深情款款的。
幸虧阮青瑤內心夠強大,否則被這樣一雙眼睛看着,早就方寸大亂了。
她淡淡地看着容宴,問: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宴將夢中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說到委屈處,他還忍不住落下淚來。
他甚至覺得,那個夢中的一切,纔是他的真實人生,而眼前這一切,纔是夢。
阮青瑤忍不住輕嘆一聲。
容宴感染了病毒,這她是知道的。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身體的薄弱之處,竟會是心魔。
病毒滋潤了心魔,纔會做出這種光怪陸離的夢。
她望着容宴道:
“那只是夢,你千萬不要當真,否則,就中了心魔的詭計了。有空你就多習武,多出點汗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見瑤兒這般輕描淡寫,容宴很受傷。
他一臉哀怨地看着阮青瑤道:
“那不是夢,那是我們三個人的前世!我已經知道錯了,上輩子,你已經出宸王在一起了,這輩子該輪到我了!”
阮青瑤:“……”
宸王氣笑了。
他輕呵一聲道:“瑤兒上輩子是本王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都是本王的。你自己不懂珍惜,能怪誰呢?既已出局,就別再攪和進來了。”
“不行!”
容宴一臉固執:
“上輩子,我的確是罪有應得,可是這輩子,我有什麼錯?有錯的是璃王殿下!出局的當然也應該是他!我與宸王殿下應該公平競爭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