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顧晚漾的聲音,蕭北宴眼底的憂鬱瞬間消失,而後只是伸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神情之間只剩下無限溫柔。
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緊,他就這樣緩緩低頭,將自己的臉頰埋入了顧晚漾的脖頸之中,嗅着獨屬於她的體香。
“這麼晚……你去哪了啊。”顧晚漾閉着眼睛,眸色之間並沒有什麼多餘情緒。
“公司的項目出了問題,我去處理了一下。”蕭北宴的聲音比往日更加低沉,這其中帶着幾分憂鬱情緒。
“很嚴重嗎?”顧晚漾似乎是聽出了蕭北宴聲音之中的憂鬱,便睜開了雙眸問他。
蕭北宴的手掌移到了顧晚漾的背部,將想要脫離他懷抱的女人抱緊,就好像他現在抱緊顧晚漾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一般。
“只是一些小事。”男人的聲音依舊沉穩,他微涼的手掌覆蓋在顧晚漾那還帶着紅痕的背部,拇指細細撫摸着她的皮膚。
這是他一直都很珍惜的。
顧晚漾嗅到了蕭北宴身上的薄荷煙味,她很想從蕭北宴的懷抱脫離與他對視。
“別動。”蕭北宴的聲音依然這樣磁性十足。“抱會兒。”
顧晚漾聞言便沒有再動,只是默默環住了蕭北宴的腰身。
暖黃色的燈光之下,男人將頭低的很沉,埋入在了女人頸間,所以沒人能看到蕭北宴的神情和他眼底的情緒。
“你……睡不着嗎?”顧晚漾的聲音十分悅耳,害羞的時綿軟嬌妹,平常又是清脆悅耳的。
“嗯。”男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喉嚨之中發出了這簡單的一個字。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吧。”顧晚漾的手掌輕撫着蕭北宴的頭髮,那語氣像極了是在哄人。
沒等蕭北宴回答,顧晚漾便握住了蕭北宴的手,“你在這等我,我換個衣服就來。”
顧晚漾剛離開他懷中幾寸的位置,便被蕭北宴握住了手腕。
“哪難受。”
蕭北宴記得,他剛剛叫了顧晚漾一聲時她有說一句她難受。
“剛睡醒就起來突然有點冷,現在不冷了!”顧晚漾笑着回答了蕭北宴的話,隨後便快速進了衣帽間。
蕭北宴看着顧晚漾的背影,他坐在了沙發上身體後傾,回想着喬軟軟的那句話。
——“你知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麼。”
——“是她跪在我母親面前求來的,熱水滴在她身上她一聲不吭換來的!”
顧晚漾這個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無比高傲的。
她居然會爲了他做這種事……對啊,顧晚漾是可以爲了救他蕭北宴而不要命的。
蕭北宴將視線放在了天花板之上,毋庸置疑,他在思考着當年的那些事情。
因爲顧晚漾失憶,唯一清楚知道當年事情的就只有喬軟軟一個人。而現在,喬軟軟已經將當年蕭北宴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全部說出了。
但是蕭北宴的心中還是有難題。
那就是當年的剛顧晚漾對他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這個難題除了顧晚漾就再沒有別人能爲他答疑解惑,要是有的話,這個人也是蕭北宴自己。
除了顧晚漾開口說,那就是蕭北宴自己去用心感受。
煩躁的時候,蕭北宴總是會不停的抽菸。
火苗剛剛從打火機竄出,顧晚漾便衣帽間走了出來,她擡起腳步走到了蕭北宴面前,將手中的圍巾圍在了蕭北宴的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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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蕭北宴垂了一下眸子看着自己身上顧晚漾剛剛幫他圍上的圍巾,眼底的憂鬱瞬間一掃而空。
“好。”他稍微點了一下頭,隨後便將顧晚漾的手握在掌中,拇指律動着觸摸着她的皮膚。
這一種觸摸絕對不關於情欲,只是觸碰着她,會讓蕭北宴無比心安。
蕭北宴需要安全感。
顧晚漾早已經不牴觸蕭北宴的觸碰,兩人一起走進了停車場,顧晚漾主動接過了車鑰匙。
“我來開車吧!”她說着甩了甩手中的車鑰匙,眼低帶着笑意的上了車之後降下了車窗看向了蕭北宴。“走啦!”
蕭北宴看着滿眼笑意的顧晚漾,隨後便沒做遲疑的上了車,只是在那一秒,顧晚漾便傾身過來幫他繫上了安全帶。
“給~”顧晚漾說着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個玻璃杯放在了蕭北宴手裏,是一瓶牛奶。
蕭北宴見此脣角稍微上揚了一下,他看着顧晚漾的側顏,眼底竟然多了幾分欣慰。
“我熱了一下,太涼的話對胃不好。”顧晚漾看着蕭北宴的眼睛現在說,“剛好還可以暖暖手~”
男人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那透明牛奶杯,裏面牛奶的溫度蔓延到了蕭北宴的手心。
又何止手心。
“很暖和。”蕭北宴薄脣輕啓,只是說了這三個字。
車內十分安靜,蕭北宴閉上了雙眸,顧晚漾堅持只是將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她收回視線,便看到了蕭北宴的手正攥着她的裙子,似怕她逃離。
她那溫暖的指腹落在了蕭北宴的手背之上,觸摸了幾秒之後便繼續專心開車。
在這段顧晚漾再熟悉不過的公路之上,她還是將車速給放慢,所以一個小時的路程她卻用了一個半小時。
蕭北宴睡的並不沉,他感受到了車子並沒有再移動便睜開了雙眼。
“醒了?”顧晚漾說着擡手幫蕭北宴整理了一下圍巾。
“做了個夢。”蕭北宴慵懶的靠着,他看着顧晚漾的眼睛說,“夢到……你又提離婚。”
顧晚漾聞言眨了眨眼睛,隨後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是夢到我又提離婚……還是你又欺負了我?”顧晚漾的笑容比往日俏皮。
“欺負你?”蕭北宴聽顧晚漾的話脣角稍微上揚了一下,“我沒罵過一句更沒讓你哭,怎麼欺負你了?”
“怎麼沒哭過?”
“親哭不算。”蕭北宴稍微點頭回答了一下這四個字。
“!”
可是很明顯,蕭北宴就只會用這種方法欺負她啊!
“你覺得親你就是在欺負你麼?”蕭北宴擡手揉了揉顧晚漾的發頂,“那下次直說,不然我還真不明白你口中的這個欺負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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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明白的?”顧晚漾聞言深呼吸,哼,這個狗男人是知道她嘴硬的!
“現在明白了,只是有區別。”蕭北宴的眸色幽深,但卻又帶着痞氣。“我覺得把你按在身下欺負,更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