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爲何要怪罪於你?

發佈時間: 2025-05-08 05: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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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環繼續說着,“就是穿這鞋履之人指使的奴婢。”

司徒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玉環,怒道,“她柳苑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胡亂指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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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何時見過你了!又何時指使你了!”

只見玉環裝着無辜,“可奴婢聽您的聲音,也和那日之人特別相似……”

蔣元良着實聽不下去了,看向司徒容,說着,“司徒小姐,人證物證尚且都在,這怕是同你脫不了關係了。”

隨即他又對柳苑妹說着,“柳小姐,今日委屈您跑這一趟了,待會下官便喚人送您回府去。”

他雖同司徒容之父相交甚好,可那司徒明不過是小小尚書,而柳堅坐的乃是北辰相位,孰輕孰重,他自然心知肚明。

如今這宮女指認的是那司徒容,眼下已得罪了一個,這剩下的,他不得好好招待着。

結果柳苑妹卻不領情,“不必,待會我爹爹自會來接我。”

“段首領,既然這人已被指出……

蔣元良還未說完話,司徒容着急忙慌抓着段祁手臂,甚是無措,“段首領,這並非我所做的!你可莫要聽這間人所言!”

段祁站在一旁,眸色閃過一絲異樣,沒去深究,只盯着那只攀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蹙眉甩開,隨即淡淡道,“司徒小姐朝我家夫人扔爆竹可有假?”

司徒容一時不知如何辯解,“我……”

“既然這事司徒小姐已承認,那便交由蔣丞司處理。”

話落,他踏着步子離開了審理司。

——

宮門口。

柳府的馬車早已在外等候多時。

柳堅坐在馬車之中,掀開車簾,望着那道緩緩走來的身影,神情暗沉,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只見柳苑妹走出宮門,被身旁的丫鬟扶着上了馬車。

她臉色如常,輕聲喚道,“爹爹。”

柳堅看向她的臉,冷哼一聲,訓斥道,“竟敢在如此重要的賀朝宴上對那新上任的世子妃下手,着實不成熟了。”

“爹爹平日裏是如何教你的,盡做這些放不上排面之事,還要爲父過來替你收尾。”

柳苑妹低着頭,沒了方纔在審理司時的神態,默默聽着自家父親的責備。

她撒嬌認着錯,“女兒知錯,爹爹莫要氣了。”

這次她確實魯莽了些,可她是真看不慣那世子妃!

搶了她的位置不說,還一副當家主母之態招呼她,她怎能忍得!

“女兒是真的看不慣那世子妃,纔想了那計策……誰知那踐人居然未被火燒死,被那湖水淹死,今日又跑到女兒面前耀武揚威,燕寒表兄還護着她!女兒實在是氣不過啊!”

柳苑妹越說越氣,把心中那惡毒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就算再氣不過,也不能在賀朝宴上動手!你也不想想,周身全是文武百官,官家小姐,若是她真沒了,爲父可要怎麼給你收場?”

“好在這次幸運,有那司徒之女幫你頂罪,且那世子妃也無事,若是她有事,怕是連你姑祖母也救不了你!”

柳堅自知平日裏太慣着這女兒,她年紀小,做事都不想後果。

他不是不知,女兒不喜何人,那人便不會再出現在她跟前,可哪能是次次都如她意。

“爹爹難道不想女兒登世子妃之位?女兒也是爲柳氏着想,若是這世子妃沒了,那位置定就沒人同我搶了!”

只見揚堅嘆了一口氣,“你啊你,如今這局勢,世子妃之位,哪能那麼容易奪回?”

柳苑妹反駁道,“爲何不能,她在這北辰一沒靠山,二沒人愛,女兒爲何奪不回。”

“她在北辰再沒靠山,也是南都來的公主!這身份本就不是城中那些同你搶世子妃之位的小女娘們可比的,凡事都要想清楚了再錯,莫要再像那日一般。”

“世子妃之位,爲父定會幫你坐上,這事急不得。”

聽到這話,柳苑妹這才冷靜下來,“女兒明白,一切都聽爹爹的。”

兩人無話,馬車朝着柳相府方向漸漸駛去。

——

芙禮在得知此事時,正在城御殿中同燕寒用着早膳。

燕寒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頭看向她,“段祁一早來報,指使之人乃是司徒容,你想如何處置她?”

芙禮微微蹙眉,不太確定地問,“司徒容?”

在她心中,總覺昨夜司徒容那狀態,看着倒是擺脫了些嫌疑,沒想到還真是她。

但她還是有些不信。

燕寒輕點頭,“嗯,那名宮女指認的,司徒容昨夜就被留在宮中,正等着你這世子妃的處置,畢竟她害之人乃是你。”

聽着他的話,芙禮竟覺他好似在替自己撐腰般。

幫她抓了人,人抓着了,也交由她處置,不讓她白白受這欺負。

若真是那司徒容,昨夜,她這仇也算是報了,要想說怎麼處置她……

她忽地想到一個問題,也同他一般放下筷子,輕聲問道,“殿下,昨夜芙禮也把那司徒容欺負了,你不怪罪芙禮嗎?”

燕寒不解,“爲何要怪罪於你?”

她人欺負了她,她欺負回去豈不是天經地義?

“可芙禮也是做了和她那般的事,殿下不會覺得芙禮太過於狠心了?”

她也不知爲何,心裏竟心生這些問題,甚是好奇自己在燕寒心中的看法。

燕寒淡淡道,“那是她司徒容自作自受罷了。”

他自縊自己站理,可卻殊不知,他哪是站理,不過是護短罷了。

他的世子妃,怎能被人欺負了去。

不過,此刻的他,卻還未發現。

芙禮突然笑了,“那這樣好了,昨夜司徒容也算是被芙禮欺負了回去,她也同我一般受了那麼久的冷風,怕是也知自己的錯了。”

她心中萌生一計,“就對她罰奉、禁足,且日後若是入了宮中……她口中之話不得超過十句!”

從那日在宴會之上,芙禮就覺這耳邊嘈雜的很,這司徒容的話是又難聽又多。

她想,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讓她嚐嚐這不能說話的苦,叫她還那麼嘴雜。

這樣一來,怕是這司徒容日後進宮,這十句話只能用在拜見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