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暖眸色微暗,細細品味了傅司燼說的那些話。
——“我沒下流到趁你睡覺碰你的那種地步。”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傅司燼應該是想着,她以爲他們那天晚上做了什麼,然後偷偷吃了避孕藥?
別說沒做什麼她不會吃藥了,就算做了什麼,她也不會喫啊!
“謝謝你幫我檢查身體,改天請你喫飯!”慕初暖說着連忙起身便要離開。
“好呀,那你電話聯繫我!”雲棲棲說着將自己的名片拿了出來。“四嫂你叫我棲棲就好。”
“好,謝謝了!”
慕初暖雙手接過了名片之後便小跑着離開了。
雲棲棲看着慕初暖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
慕初暖……
沒想到,四哥居然喜歡她這種歡脫的性子的女人。
……
書房內,傅司燼看着電腦屏幕之中的監控錄像,只見女人兩手一用勁,將磚掰成兩半之後就往傅知崢身上砸。
看到這,傅司燼眼底盡是欣慰。
她就該這樣,什麼都不怕的肆意活着。
不該像以前那般在巨大的牢籠之中,做那些她絲毫不喜歡的事情。
但是不得不說這丫頭還真是有勁,磚頭說掰就掰,說砸就砸。
傅司燼突然想起來慕初暖上次拿小石頭砸他……
還好,還好沒把她氣急了,不然他也得和傅知崢一樣被磚頭砸!
“老夫人發來了這段監控錄像,說是必須給傅知崢討個說法。”白炙允說着冷哼了一聲,“我已經用傅知崢故意撞人這件事回懟過去了。”
此時,傅司燼的手機響了起來。
“說。”
“你馬上讓那個女人過來給崢兒道歉!”傅老夫人大力敲着柺杖,“傅司燼,你敢光天化日動你自己的親弟弟,你……”
“這件事,確實是慕初暖錯了。”傅司燼看着手中的酒杯,脣角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慕初暖走到了書房門口便聽到了傅司燼說了這句話。
看樣子,應該是傅司燼收拾了那個傅知崢,被家裏的人給數落了吧。
畢竟那是傅司燼的親弟弟。
但是……那就是傅知崢撞了她還羞辱她的,慕初暖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這一瞬間,就是有點委屈。
“這丫頭一向不懂事。”傅司燼聲音沉穩有力,“着實不應該就砸那幾下,起碼要砸幾百下。”
“丫頭年紀小體力不行砸不動,我就派保鏢過去。”傅司燼說着掃了一眼白炙允。“還有他那張嘴,我很不喜歡。”
“傅司燼!”
“祖母可要體諒我家丫頭啊。”傅司燼輕笑了一聲又說,“她這個人有原則,不喜歡口頭道歉。掰磚是她最高的禮儀了,對傅知崢如此也算是擡舉他。”
慕初暖將頭順着門縫探了進來,隨後就這樣眨了眨明淨的眸子。
白炙允微微點頭,而後便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書房內。
慕初暖乖巧的站在門口,傅司燼擡了擡手臂示意她過去。可是慕初暖似乎是沒有看懂,小跑着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傅司燼沒再和傅老夫人多說什麼,掛斷電話之後看向了慕初暖。
她的衣服根本沒換,但是剛剛傅司燼幫他披着的薄毛毯並沒有拿下來。
這個角度看過去,只有粉白的臉頰和細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之中。
傅司燼從辦公椅上起身走到了沙發前,看着自己這個模樣嫵妹但又不失靈動可愛的妻子,擡起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
“四哥……”傅司燼站在沙發前,所以慕初暖只能微微仰頭才能看着他。
聽到慕初暖這樣叫自己,他沉身坐在了沙發上,眉頭上挑了一下,語氣稍帶調侃。
“演起來沒完了?”
慕初暖眨了眨眼睛,隨後湊的傅司燼近了一些好奇的問他。
“爲什麼是四哥呀?”慕初暖聲音輕軟,“你有很多兄弟嗎?”
不難聽出,慕初暖是關心傅家的事情。
也不知道剛剛的話被慕初暖聽了多少。
“家裏排行老四。”傅司燼回了一句之後又說,“至於兄弟……我哥死了。”
慕初暖聞言微怔了一下,而後連忙開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沒事。”慕初暖的話沒說完,便聽到傅司燼又說,“已經離開很多年了,就留下了個兒子。”
就是傅盛宴。
慕初暖看着傅司燼的側顏,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剛剛的電話裏就可以聽得出,傅司燼和傅家的關係並不好。
“非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傅司燼擡起手掌輕捏着慕初暖的下巴輕笑一聲後問。
“我、沒喫避孕藥。”慕初暖看着傅司燼的眼睛回答,“我知道你沒碰我……你很紳士,我瞭解。”
聽到慕初暖說這話,傅司燼眼睫下垂,笑意更甚。
“知道?”
傅司燼還是想問問她,畢竟這丫頭和呆瓜一樣,對於那件事,她總是曲解傅司燼的意思。
“當然知道!”慕初暖回了一句之後又小聲嘀咕,“畢竟……我又沒爽到。”
傅司燼怔了幾秒,他設想過慕初暖說任何理由,偏偏就沒想到是這個。
“我可以脫了嘛?”慕初暖擡起頭眼裏帶着疑惑的問傅司燼。
“你還病着。”
傅司燼側了一下視線,似乎是怕慕初暖真的一下脫了又惹的他惱火。
“可是四哥,我很熱。”慕初暖看着自己身上的薄毛毯嘆息了一聲。“我的病又不怕冷,爲什麼不能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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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是,把毛毯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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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燼以爲……
“嗯。”
傅司燼從鼻腔之中發出聲音,而後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想就此來壓制心底的邪火。
慕初暖眼底帶着些許得意,快速將薄毛毯拿了下來,伸手挽住了傅司燼的手臂。
“今天的事,對不起。”慕初暖眼底帶着真實的愧疚。“以後……我不作了,也不給你惹事。”
她明確的知道,以前的她真沒這麼矯情。
慕初暖也想着,剛纔傅司燼被家裏的長輩數落,是因爲她和傅知崢的事情。
“你不作、不惹事。”傅司燼看着手中的水杯,而後將視線落在了慕初暖的容顏之上。“那你要我有什麼用。”
慕初暖聽到傅司燼的話,怔了一秒。
她和傅司燼保證自己不作不給他惹事,他不是應該開心+欣慰,然後她就可以趁機佔佔傅司燼的便宜了麼?
現在這畫風……不對啊。
傅司燼看起來有點不太開心。
難道,是她語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