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國公府
魯國公召集府裏上下,到前廳聽訓。
“一大早的爹爹召集一家人來做什麼”
被暫時放出來到前廳聽訓的,歐陽妙音在下邊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這時人羣中自動散開兩排,許久未曾露面的李雪落也在衆人的攙扶下來到前廳。
因爲歐陽妙靈的解藥,讓李雪落的身體,暫時看着比以前好太多。
“孃親,你怎麼也出來了”歐陽妙音趕緊上前扶着李雪落。
“是你的爹爹讓管家到我院裏傳話,說今天有大事要宣佈,讓我務必參加”
“娘,你知道爹爹有什麼大事宣佈嗎?”
“搞得這樣隆重”
“不知道,管家來傳話的時候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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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身體不好,我讓嬤嬤給您搬把椅子過來,您坐着舒服點”
“好”
隨後歐陽妙音命人搬了把椅子過來,李雪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感覺身體舒服點。
一盞茶功夫過去了,就在衆人焦急神情的等待下。
魯國公手裏牽着一個小男孩,後邊跟着歐陽妙靈以及她的侍女。
小男孩長得粉雕玉琢的甚是好看。
李雪落看到小男孩的時候,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不會是國公爺在外邊的私生子吧?
今天要當面認祖歸宗,讓她們當衆承認那小孩上的身份吧。
不可以,國公府不可以再有別的公子,飛兒只能是國公府裏唯一的公子,以後整個國公府只能是自家兒子的。
李雪落想着所有的可能,緊握雙拳,指甲狠狠地掐進肉裏,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眼睛充滿憤怒,惡狠狠地盯着魯國公牽着的小男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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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魯國公走到衆人面前,指着手裏牽着的小男孩對着大家介紹。
“從今天起,我們府裏多一位小公子,大家要對小公子當主子一樣對待,像對我一樣對他尊敬”
“不可以”
魯國公話音剛落,人羣裏情緒忍耐到極限的女人,怒吼出聲。
“老爺,不可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樣對我們的飛兒,你怎對的起我”
女人幾乎是用狂吼的聲音,吼出了內心對魯國公的不滿。
“夫人你說什麼啊?”
“爲什麼不可以啊,我們府裏多一位小公子不是好事嗎?”
“國公爺妾身不同意,不同意那個小野種認祖歸宗”
“你……”
魯國公憤怒的用手指着面前試圖阻止他的女人。
“外公,既然這位婆婆不同意沂兒在這府裏,沂兒就跟孃親一起搬出去住,不讓外公爲難。”
“好沂兒,這裏是外公的家,也是沂兒的家,我看誰敢讓沂兒出去”
“外公”
李雪落和歐陽妙音聽小奶糰子叫魯國公外公,兩人喫驚的同時驚叫出聲。
“那這個小奶糰子是…..?”
李雪落這時聲音柔和下來,語氣中略帶尷尬的問。
“沂兒是靈兒的孩子,也是我們府裏的小公子”
“今天我宣佈,大家一起迎接大小姐和小公子回家”
所有人一陣掌聲響起。
只有歐陽妙音感覺事情不對勁,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那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到嘴邊的答案就快呼之於口。
“不可能,不可能”
那個孩子當年隨着那個女人一起掉下懸崖,
那樣深的懸崖掉下去,不可能沒事。
一直在心裏給自己想好各種藉口,纔在衆人掌聲停止的時候,
鼓起勇氣問:“爹爹既然是大姐的孩子,那孩子的父親是?”
“這孩子是你大姐在外邊生的,一個人生育,一個人帶孩子,甚是辛苦,你們以後要幫你大姐”
魯國公籠統含蓄的回答了歐陽妙音的疑問。
歐陽妙音還要張口問什麼,就被魯國公打斷。
“李氏,你也算是沂兒的外祖母,以後沂兒你就幫靈兒多照看些”
“那是自然,自然。”
只要不是魯國公的私生子,李氏纔不管是誰的孩子。
遂假惺惺道:“你叫沂兒?來來來外祖母這裏,外祖母給你個好東西”
“沂兒去吧”
小奶糰子在老國公的鼓勵下,邁出小短腿,來到李雪落的身邊。
李雪落從袖袋裏掏出個玉佩,遞到歐陽沂手裏。
“沂兒接着,這個是外祖母給你的見面禮”
歐陽沂回頭看看自己孃親的方向,又看看自己的外公,只見外公不停的向他點頭,示意他可以收。
小奶糰子才伸手接過李氏遞過來的玉佩。
誰也不知道李氏在遞出玉佩的那刻,李氏的心在滴血。
那塊玉佩價值不菲啊,本來是準備拿來獎賞他的飛兒的。
但是今天當着衆人的面,她要討好國公爺,所以忍痛纔將這枚玉佩給了這小子。
“沂兒多謝婆婆,”
沒有孃親的同意,他纔不會叫那壞女人外祖母。
“你…”
歐陽沂拿到玉佩,謝禮後趕緊往回跑,跑到了母親的身邊。
魯國公爺也沒有責備外孫沒有喚李氏外祖母,這些稱呼是可以慢慢的改變的。
李氏心裏自是不開心的,自己捨棄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也換不回來那個小子的一聲外祖母,怎麼想都感覺虧大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隨着魯國公一聲散了,大家都離去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你是叫沂兒是嗎?”
“對啊我叫歐陽沂”
一問一答的是歐陽飛和歐陽沂。
這兩個相差不了幾歲的舅舅跟外甥。
“那你以後得叫我舅舅”
歐陽飛拍着自己的胸脯說。
“你明明是哥哥,爲什麼要叫你舅舅啊”
“那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不能叫我哥哥,你要叫我舅舅”
小奶糰子疑惑的抓着毛茸茸的頭髮,看向歐陽妙靈的方向。求孃親給自己解答。
歐陽妙靈接過求救的眼神,跨步上前,將歐陽沂抱在懷裏。
“因爲飛兒是孃親的弟弟,你的叫舅舅,不能叫哥哥知道嗎?”
“大姐姐,那我以後可以帶沂兒玩嗎?”
“當然可以啊,這樣你們倆也算是一起的玩伴。”
“好啊,以後有人帶沂兒玩了。”歐陽沂開心的手舞足蹈。
在別人都看不到的角落裏,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人。
“哼…別得意的太早,走着瞧”
還在一邊開心玩耍的小孩,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