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坦白

發佈時間: 2025-05-11 09:2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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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交流過後兩個人互相擁抱着。

餘悅心裏的那一層芥蒂被抹去。

她檢查着何微身上剛剛被壓的位置。

幸好沒有搞出二次傷。

“你沒有想問的嗎?”

本來還乖順湊在她旁邊的男人突然正色起來。

手指勾着她的毛衣,帶着點死死糾纏的意思。

“你回來是爲了齊晨嗎?”

嗯?

什麼牛頭不對馬嘴的東西?

餘悅搖搖頭,“沒有,我已經不再受控制了。”

“要說是爲了誰,可能是爲了自己?”

一句話讓眼前本來眉開眼笑的男人一下子又沉默下來。

何微沒有繼續,像是在糾結什麼。

腰上的毛衣都要被他扣出一個洞了。

她拉住了一直抓緊的手指。

“那你是自願和齊晨一起的?”

頗有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是在喫醋?

只不過這個腦回路確實是有些奇怪。

腰上的酸脹感讓餘悅一下子收住了打趣的心思。

她捏着男人尖細的下巴,強迫他對上自己的眼眸。

很顯然何微並不想。

他極力想要掙脫她的控制。

動作帶着點執拗卻很好管控住了力度,嘴上則是往死裏戳。

“怎麼?”

“你想讓我當小三?”

“不可能的,我告訴你,餘悅,我們結婚了。”

“我們已經領證了。”

提到這裏男人激動的嗓音一下子沉寂下來。

他們是結婚了。

但是現在的餘悅早就不是原來的身份了。

何微咬牙切齒,“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讓我當小三。”

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撲到了餘悅身上,拉着她的手臂。

“我比齊晨好,我可以做他做不了的。”

“他不過就是比我年輕幾歲。”

“你喜歡他什麼?我可以學。”

“我們可以和之前一樣,我自願的。”

眼睜睜看着他越說越離譜,餘悅索性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

那雙沉充滿破碎的眼眸一下子呆滯下來。

餘悅捏着他因爲羞恥而有些發紅的臉頰,笑眯眯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齊晨和我就是普通的飯搭子。”

“你懂嗎?”

“你是怎麼一下子聯想這麼多的?”

感覺把自己的後面幾年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何微瞳孔微縮,整個人僵持在原地。

“怎麼傻眼了?”

餘悅舉着他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幾下。

男人異常的乖順,任由她動作。

就在餘悅以爲他又犯病時,一股壓力從背後襲來。

她被壓到了男人的胸前,緊緊環抱着。

手掌也被他緊緊扣住。

頭頂的呼吸聲從遲緩變得格外的急促。

餘悅聽不到儀器的滴滴答答聲,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身下胸膛裏那顆心臟的劇烈跳動。

彷彿要跳出束縛,在她面前一般。

“喂,你們幹什麼呢?”

齊致遠拉開房門就看到了這一幕。

差點讓他原地窒息。

一陣兵荒馬亂後,餘悅掀開有些冷的粥,把齊致遠帶過來水煮蝦仁,菠菜什麼的摻進去。

粥只是表面結了一層白衣,翻了幾下後下面的熱氣就冒了出來。

齊致遠聽着餘悅遮遮掩掩的解釋,臉色有些難看。

“你的意思是何微他要包養你當替身?”

說出這番話時,齊致遠有些難以置信。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忙活的餘悅。

“那個,你是不是”

腦子有問題

收到何微的死亡視線後齊致遠憋下了到嘴的話。

這也太奇葩了。

要是何微說的倒也是有點合理,但是這話是從這一位餘小姐身上出來的。

做替身不是要死要活的嗎?

他看那些小說都是這樣寫的,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

齊致遠自顧自點點頭。

他的反應在餘悅眼裏就顯得格外怪異了。

一個人在那裏點什麼頭呢?

怎麼一個兩個看上去都不正常。

餘悅把粥遞給了正在掛水的某人。

剛剛兩個人的動作太大,把何微手手臂上的針管給蹭下來了。

護士重新給紮了一下。

這一次餘悅可愣是不敢在做出什麼大動作。

她把勺子遞給何微,目光觸及他眼底的青黑。

剛剛也沒有注意,現在這麼仔細一看倒是異常明顯。

黑眼圈怎麼這麼重?

看上去和熬了幾天大夜一樣。

她難免有些擔憂,打開手機打算查查怎麼促進睡眠。

何微擺弄着勺子,眼神卻是時不時朝着一樣手機上瞟。

嘴角忍不住勾起,卻是不小心撕裂了臉上的傷口,發出了低低的吸氣聲。

齊致遠一直目不轉睛觀察着眼前兩個明顯不太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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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何微暗爽的樣子,他一陣嘆息。

這都叫什麼事?

淡淡的米香味在病房蔓延開。

何微的小桌上擺着一份,餘悅手上拿着一份。

他手上只有醫院的營養餐。

“喂,這蝦仁可是我找人特意做的,你小子可要給我喫完。”

病牀上正小口小口咽的何微聽到這話也是非常給面子。

沒過一會兒就解決了那一份粥。

餘悅見他伸手要去蓋蓋子,連忙握住他的手。

“別動,等一下針管扎出血管了。”

她伸手準備幫他蓋上,齊致遠卻是主動上前完成了這一步驟。

他對着被餘悅放下來的塑料碗擡擡下巴

“你喫你的,我來收拾。”

他的動作非常利落,收拾完垃圾後又把小桌子給擦了一遍。

餘悅有些喫驚。

畢竟這麼一個大少爺怎麼也會這麼細心?

擦桌子這種事情怎麼看也不會是他能夠注意到的。

換成一個普通人也很難做到這麼細緻。

齊致遠自然是發覺了餘悅的不可置信,輕哼一聲

“小爺我雖然混跡各種酒吧,但好歹也是正兒八經學過的。”

學過什麼?

餘悅有些莫名其妙。

齊致遠沒有搭話,反倒是何微做出瞭解釋。

“他之前大學學的是家政。”

“不是說了別揭我老底嗎?”

齊致遠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貓一樣。

他摸出了打火機,觸及到牀尾的病歷單後又默默收了起來。

“當初讀書讀的不好,大學只能學這個。”

頗有些委屈巴巴的意思。

餘悅點點頭,她懂。

畢竟哪有什麼專業興趣對口,只不過是各有各的牛馬生涯。

“他後面被送出去學金融了。”

好吧,人的悲喜並不相通。

餘悅恨恨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