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回來了?”
劉露婭伸了伸懶腰,她眯着眼打量着剛剛坐下的餘悅。
少女白皙的臉頰上有一處明顯的紅痕,像是被什麼鋒利的卡片刮到了。
餘悅捏着手心的支票碎片,淡淡嗯了一聲。
她趴在桌上,腦海中迴盪着陳之耀那一張譏諷的臉。
這錢是真的不好賺,搞這麼一個惡毒女配的角色。
不過原書還真的是神經,何微和陳之耀這兩個人湊一塊還真的是沒頭腦和不高興。
餘悅拿筆在桌上的草稿紙上畫了幾個圈,標註上了一些小字。
這是她後面要完成的一些故事節點。
只不過
她圈起了最前面的一個,眉頭緊皺,不自覺擡眼看向了前面女孩纖細的後背。
最近的一個節點是在劉露婭的生日晚會上。
作爲劉氏建工集團的大小姐,劉露婭的生日晚會是一個巨大的社交場合。
做房地產發家的劉氏建工集團最是注重這種關係的聯繫。
餘悅從系統那裏要到了宴會的時間,那是劉露婭的農曆生日,似乎那些商人頗爲偏愛喜歡農曆。
正當餘悅愁着怎麼才能夠找到合適的理由參與到這一次的宴會並且刷新何微的仇恨值時,前面的劉露婭彷彿心有靈犀一般轉過身。
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打量,手指繞着胸前的長髮。
“喂,餘悅,有沒有興趣參加我的生日晚會?”
餘悅的眼裏一下子就放光了,突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轉頭她就看到了陳之耀那一副令人生厭的嘴臉。
他後面跟着面色慘白的何微,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從病牀上起來。
餘悅一把拍下了肩膀上那只沉重的手,“有病?”
陳之耀沒想到餘悅會這樣脫口罵人,他順勢將手搭在了桌邊。
“聊什麼呢?”
劉露婭在看到陳之耀的一瞬間就轉過了身,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何微推開了擋住路的陳之耀,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頭上的發旋。
“讓一下。”
少年的聲音帶着沙啞,語氣中淡漠。
餘悅聽到了何微的聲音,順勢起身給他讓路。
畢竟人家還是她的同桌,這樣的請求正常不過。
不過,爲什麼她感覺何微的語氣有些急促呢?
還沒等她細想,鈴聲打響了。
餘悅挪了挪椅子,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帶着香味的粉色便籤紙。
一雙漂亮細長的手指像是做賊似的縮了回去。
餘悅輕笑一聲,打開了紙條。
上面得到字跡異常的飄逸,倒是非常符合大小姐的身份。
“來不來?”
大小姐的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率。
餘悅拿起筆正準備寫字,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一束異常的目光。
她轉頭就對上了何微的後腦勺。
見他看外面的風景看得出神,餘悅把懷疑的目光投到了後排的陳之耀身上。
男生低垂着頭,嘴上振振有詞,明顯就是在打遊戲。
所以剛剛那一道目光是誰的?
餘悅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目標人物,反而是何微一直目不轉睛盯着窗外的銀杏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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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細看了幾眼,確實漂亮,難怪他能看這麼久。
寫好自己的答覆後,餘悅輕輕敲了敲桌面,緊接着那只漂亮的手指顫顫巍巍伸了上來,輕輕搭在桌面。
餘悅輕笑一聲,把紙條塞到了劉露婭的手上。
一直到放學,餘悅都沒有經歷什麼怪異的事情。
這可真是詭異
她看了一眼後排那個和孔雀開屏一樣的陳之耀,抽了抽嘴角。
不知道陳之耀發什麼瘋,從上一節課開始就不停的照鏡子。
餘悅把桌上的那些作業本塞進了書包,背上轉身時突然撞到了何微桌上的水杯。
水杯的蓋子一直開着,被撞後水四濺而開,濺到了前排的劉露婭。
她發出了一聲抽氣聲,轉頭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意。
“哪裏來的水?”
餘悅放下包,拿起桌上的抽紙遞給劉露婭。
“抱歉啊”
觸及到旁邊灼熱的目光後,她才後知後覺還有一個遭殃的。
餘悅抽出了幾張紙放在了何微的手心,“你也擦擦。”
劉露婭嘴一嘟,“你怎麼還給他放到手心?就這樣遞給我?”
被這樣質問的餘悅連忙抽出另外幾張紙塞到了劉露婭手上。
“給你,給你,你也擦擦。”
一直在旁邊喫瓜的周心茹此時眼都亮了起來。
她移開了擋在面前的書,彎着頭直勾勾近距離觀察他們的戰況。
這簡直就像是撕逼現場啊,只不過好像對象不太對。
餘悅被夾在中間,頓時頭皮發麻。
她伸手拿起紙巾幫助劉露婭擦着她被波及的後背,溼了前胸的何微低垂着眼看着她們兩個忙忙碌碌。
周心茹此時突然感覺何微身上有一股難以掩飾的感覺,類似於怨婦?
她猛然搖搖頭,把自己桌上的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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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悅接過了周心茹遞過來的紙巾,收拾好了桌上殘留的水漬。
劉露婭大小姐可不會幹這種事情,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把目光投到了罪魁禍首上。
“這水杯的口怎麼開着?”
她睨了一眼一臉無辜的何微,輕嗤一聲
“何大少爺時時刻刻準備喝水?”
餘悅此時才注意到了有些不正常的水杯,水杯的蓋子孤零零放在桌前。
見何微沒有解釋的樣子,劉露婭的眸子微暗。
這件事情要是沒有波及她,或許餘悅那個傻子都看不出來。
“劉大小姐難不成還要管我喝不喝水?”
何微低沉的聲音帶着微啞,他伸手,手心裏躺着幾片白色的藥片。
“我正準備吃藥。”
餘悅此時更是有些汗流浹背了。
她雖然不太相信何微的人品,但現在這個情況只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何微瞥見了餘悅眼中的愧疚和懊悔,狐狸眼裏閃過了幾分得意。
從劉露婭方向上看過去尤爲的明顯,但是在餘悅那邊就不是一樣的風景了。
餘悅此刻被一種愧疚感裹挾。
她不敢對上何微的眼睛,事實上她知道剛剛自己是先入爲主了。
在這種突發事件面前,她根本沒有腦子去揣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