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太后失蹤;帝王無情;武侯捱打;太子挑釁

發佈時間: 2025-05-09 01: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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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不會有人怪他。

畢竟,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生命又算得了什麼呢?

哪怕這個個人貴爲太后。

相信愛民如子的母后,一定能體諒他。

他料定了太后會出事,卻沒料到,會這麼快就出事。

離京沒多久,太后就失蹤了。

他表面上派人去找,可內心卻默默祈禱:

索性就這麼死了吧。

千萬不要作爲人質出現在他面前。

那樣他會束手束腳很被動。

對方若是羞辱太后,就等於是在羞辱他。

與其被敵人羞辱,還不如死了。

就當是,爲國盡忠。

事實上,就算他派出大量人手,也是找不到太后的。

太后是被容家祕密轉移走了。

再加上這次禮佛,太后所帶的隨從,全部都是自己的親信,一鍋端轉移走,根本就沒辦法查。

太后失蹤的事,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都沒上心尋找。

慶文帝是巴不得別找到,就這麼死了乾淨。

阮青瑤等人則是知道內幕,根本就不急,也就裝裝樣子找一下。

最着急的,是與太后交好的一些世家大族和官員。

可着急也沒有用。

而且,很快他們便發現:

黑雲正在慢慢積聚,一場傾盆大雨,正在慢慢醞釀,暴風雨隨時都會席捲而來。

天啓,怕是要變天了。

最明顯的就是太子。

他仗着統管京城防務,囂張跋扈,看誰不順眼就殺。

重要崗位上全都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幸好宸王早有準備,將自己明面上的人手全都撤下了,只剩下一些暗樁。

這些暗樁都是隱匿了很多年的,他們謹小慎微,低調不起眼,而且職位也不高,不會引起太子的懷疑和顧忌。

對於太子的佈局,慶文帝毫無所察。

在他看來,太子執掌京城防衛,大刀闊斧換血實屬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

一心爲國忠心耿耿的肱骨大臣實在是坐不住了。

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向慶文帝進言。

比如說武侯謝恆。

在勤政殿,他甚至當着衆位大臣的面,冒死直言進諫,逼問慶文帝:

“如今,太子獨攬京城防務,守城將領,巡城將領,御林軍,從京城到皇宮,所有軍權全都集中在太子手中,若是太子想要謀逆,敢問皇上,如何應對?”

慶文帝抓起擺放在御桌上的熱茶,想也不想便砸向謝恆。

謝恆武功再高,也不敢躲避。

“嘭——”

一聲巨響,熱茶砸了他滿臉。

瓷片碎裂,劃傷他的臉。

他臉上的肌膚也被熱茶燙得紅腫不堪。

其餘大臣急忙跪下:

“皇上息怒。”

謝恆也跟着跪下,一言不發。

太子跪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控訴謝恆:

“武侯,在你眼中,本太子就這麼喪心病狂沒人性?父皇是本太子的親爹,你見過哪個親兒子會殺自己老子?莫非,你們謝家的兒子,會殺老子?所以你就懷疑別人都像你們謝家一樣,兒子會殺老子?”

鮮血沿着謝恆的臉頰滴落,流淌在他那縱橫交錯的皺紋間,彷彿一條條細密的血河。

眼下,太子還沒有完全掌控大局,所以還沒殺了皇上。

只要皇上相信他的話,那麼,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否則,等太子完全掌控了大局,皇上必死無疑。

屆時,皇宮裏都是太子的人,他想殺死皇上,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他貴爲太子,皇上一死,他可以名正言順登基。

至於皇上的死因,太子想怎麼編造就怎麼編造。

等太子大權在握時,一切,還不都由他說了算?

誰會質疑?誰又敢質疑?

可惜,這最後的機會,也被慶文帝理直氣壯地錯過了。

慶文帝理所當然地道:

“太子說得有理,謝恆,你挑撥朕與太子的父子之情,意欲何爲?本應杖斃,念在你曾爲天啓國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朕網開一面,仗責五十,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太子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老東西,糊塗成這樣,也配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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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腦子,還想長生不老霸佔帝位?

廢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僅僅是廢物,還是一個又貪婪又愚蠢的廢物。

註定了只能去死。

死了,才能給他騰位置。

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和京兆尹等幾位忠臣連忙跪倒,爲謝恆求情。

可慶文帝卻覺得,他們是在逼宮。

他冷笑一聲道:

“如果嫌仗責五十太痛,扛不住,那就賜毒酒好了。”

此言一出,沒人再敢求情。

怕自己一求情,仗責五十就真的變成了毒酒一杯。

那豈不是真要害死武侯?

到了謝恆這個年紀,換做普通人,別說仗責五十了,就算是二十,也是會出人命的。

謝恆是武將,身體底子好,這麼大年紀危險是危險了點,但還有搏一把的希望。

總比直接賜毒酒好。

很快,謝恆便被拖出了勤政殿。

板子聲響起,太子一夥全都面露喜色,一臉得意,而忠臣們全都面色凝重,憂心忡忡。

這是亡國的板子啊。

如今這局勢,敢站出來直言進諫的,也就只有武侯了。

刑部尚書等人不是不敢,而是,聲望都沒有武侯高。

而且,武侯與太后的關係也是極好的。

太后離京時,武侯還曾去爲她送行。

如果連武侯都勸不住皇上,那其他人更是勸不住了。

說了只會火上澆油。

武侯畢竟年紀大了,挨完五十大板,早已暈死過去。

阮青瑤收到消息趕來擡人。

見外祖父後背血肉模糊,一雙虎目緊閉,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阮青瑤心中一陣憤懣。

太子走到她身邊,陰陽怪氣地挑釁:

“縣主這是什麼表情?不開心嗎?莫非,是在怪父皇責罰太過?”

此言一出,慶文帝臉色一變。

阮青瑤強壓下心中憤恨,不急不緩地走到慶文帝面前,躬身行禮:

“臣女怎麼可能怪皇上呢?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外祖父錯了,他都這麼大把年紀了,安安分分過日子不行嗎?非要折騰,勞神勞心的,對他有什麼好處?還惹得皇上不高興,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臣女要怪也是怪外祖父咎由自取,絕對不可能怪皇上的。”

衆人:“……”

這叫不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