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閒事的前提,是不妨礙自己,並且不會惹事上身,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沐黎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一路過來,雲鶴有多少疑惑,她也大概清楚。
他若是問,沐黎也會一一告訴他,只是雲鶴對於自己的這個誤解,着實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會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吧?
見誰受傷可憐,她就會上去幫一把?
雲鶴尷尬的笑了笑,默默垂首不再說話,可能……
真的是他誤解了?
見他不說話,沐黎嘆了口氣,催了催馬,還是出聲解釋了一句:“那倆人背主,不管他們是什麼原因受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雲鶴猛地擡頭,徹底傻眼了。
不是,主子是怎麼知道他們背主的?
想着,他便問了出來:“主子,您……您怎麼就知道他們背主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己一直都是跟着主子的吧?
主子……
好像,並沒有失蹤過啊?!
雲鶴陷入了深深自我懷疑中,難不成在自己打盹的時候,主子離開過?
沐黎頭也沒回,自然也沒注意到雲鶴的神情,只是淡淡的回道:“聽到的。”
雲鶴愕然,聽到的?
怎麼聽到的?
在哪裏聽到的?
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那倆人嗎?
沐黎沒管雲鶴的不解,主要是解釋起來太麻煩,況且,就算自己說了,他也不一定能聽得懂。
所以,沐黎覺得沒有必要去費這個功夫。
而且,之前那個受傷的人,傷口上殘留了很強勁的內力,如果不能將那股內力逼出來,傷口便永遠不會癒合。
也就是說,沒幾日好活了。
與此同時,君亦琛正帶着霧刃霧尋,還有羽書三人,自官道直奔雲川。
皇后說沐黎去了雲川,他便直接衝進皇宮,撒潑耍賴找皇帝磨了很久,皇帝才答應讓他出去,而且,還讓君亦琛在穆老爺子的注視下,寫了奏摺的。
奏摺上寫了啥?
七個大字:我要出去,君亦琛!
當時皇帝看着奏摺依舊不敢放人,可君亦琛一直鬧,實在沒辦法,在穆老爺子的提議下,又讓君亦琛按了手印,皇帝才勉強同意。
雖然皇帝很不能理解,穆老爺子爲什麼會說情,讓君亦琛出去,但是……
只要這事不牽扯上自己,出去就出去吧,他惹不起,也沒精力應付君亦琛。
“羽書,還有多久能雲川啊?”爲了保持自己傻子的人設,君亦琛每天都要問幾遍。
時不時的就抱怨走的太慢了,其餘的,一概不多說。
“王爺莫急,最遲半個月,我們就能進入雲川境內了。”
羽書幾人也習慣了,君亦琛問,他們就耐心回答,並且負責好他的一日三餐,而霧刃霧尋,則是只要負責好路上的安全就行。
君亦琛皺了皺眉,這樣下去,再有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到雲川皇城,這些人怎麼就不知道換條道呢?
“就不能再快一點嗎?”君亦琛忍不住提醒道。
羽書默了一瞬,實際上是在詢問霧刃的意思,霧刃會意,衝着車廂裏說道:“王爺,其他路上馬車不好走,而且匪患頗多,不安全。”
君亦琛聞言也不再說話,確實,山野林間馬車不好走,
若是遇上山匪,那就更拖腳程了。
嘆了口氣,君亦琛微微後仰靠在了車壁上,想起什麼又睜開眼,道:“對了羽書……”
“王爺,屬下在。”羽書的聲音快速傳了進來。
“穆爺爺說,出門在外,就不要叫王爺了,讓你們叫公子,我差點忘了跟你們說。”
君亦琛將鍋往穆老爺子身上甩,幾人也沒任何懷疑,“是,公子。”
————
三日後,君亦琛那邊風平浪靜,倒是沐黎這邊遇上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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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持劍而立,將沐黎整個人擋在身後,視線冷漠的落在眼前的十幾個黑衣人身上。
“主子,小心。”
沐黎脣角微勾,看來這北陵國中,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啊?
“左邊四個就交給你了,速戰速決。”沐黎淡淡出聲,隨着話音落下,身影也瞬間朝着右邊爆射而出。
雲鶴瞳孔緊縮,不可思議的望着沐黎離開的背影,眼底倒映着一連串的殘影。
可現在沒時間給他震驚,看着沐黎只身衝進人堆,在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的上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對上左邊的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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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讓主子輕鬆一點。
然,雲鶴沒有發現,以前的自己雖然說不上眼高於頂,但絕對是瞧不上雲隱衛之外的任何人的。
而現在……
他的想法不是保護好主子,而是不給主子添亂,能牽制一下,就可以了。
沐黎沒有用異能,只是最簡單的拳腳,並且沒有任何技巧,拳,肘,膝……
最原始的打鬥,也是最粗暴的招式。
可偏偏,這些看似簡單的招式,在絕對的力量之下,同樣威力驚人,並且殺人不見血。
雲鶴沒有見過沐黎動手,所以對她的實力不瞭解,也很好奇,主子到底強到了什麼地步?
是以,他這一戰幾乎是以防禦爲主,心思全部放到了隔壁的‘大亂鬥’之上。
所謂大亂鬥,是因爲他根本就看不清沐黎的身影。
第一是對面有十來個黑衣人,一擁而上之下,相比男子的身形,沐黎就顯得嬌小了不少,瞬間就被擋了全。
第二,則是沐黎速度太快,他又需要應付這邊的四個,所以就更難看清了。
唯一能讓他有直觀感受的,那就是每隔一兩息的時間,就會有一個黑衣人從人堆中,被甩出來。
凡是被打出來的黑衣人,沒有一個能再爬起來,雲鶴不知道他們死沒死,所以邊打邊退,來到了一個黑衣人身邊。
隨即,他就故意一腳狠狠踩了上去,對方沒有半點反應。
死了?!
就這樣死了?
這一沒刀口,二沒流血的……
這麼不經打的嗎?
就在他走神分心時候,一把鋼刀直直朝着他面門而來——
伴隨着‘鏘’的一聲,一個小小的拳頭將那鋼刀擋開,沐黎旋身一腳,那人瞬間便倒飛了出去。
“這時候走神,找死嗎?”沐黎慍怒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雲鶴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牽制的幾人都死絕了。
“主子……”他呆呆的開口,神情恍惚。
沐黎翻了個白眼:“有話就說。”
“您……好變態!”真的是個姑娘嗎?
沐黎:……
“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