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別無選擇,只能順從

發佈時間: 2025-05-08 05: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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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說得這般理所當然。

是了,他們乃是夫妻關係,各取所需之事,都是在情理之中。

她忽地輕哼了一聲,“那殿下還想要什麼酬勞?”

如若這酬勞太大,那她寧可不學了。

只見面前的男人思緒了一番,這才緩緩道,“還未想好,日後想到了再同你要也不晚。”

“若是芙禮到時給不了呢?”

燕寒知曉她心中的顧慮,回道,“定是不會爲難你。”

芙禮這才滿意地說着,“那殿下說好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不反悔。”

他話音剛落,忽地朝她靠近,輕捏住她的耳垂,芙禮頓覺一陣觸感鋪滿全身。

燕寒彎着身,臉緩緩朝她的靠近。

她嬌嫩而飽滿的耳垂之後,有一道如同蝶翼般的淺紅印記。

那印記不大,小小一塊點綴在耳垂旁。

他鬆開她的耳垂,問出心中的疑惑,“這是胎記?”

印記太過精巧,有些像是後來印上的,但他想她應當是不會這樣做之人。

明明她已經被他碰過兩次了,可每次他一靠近,還是會下意識地發着顫。

他的手鬆開之後,芙禮緩了一口氣,這纔回他,“是胎記,姑姑說,我這胎記阿孃的耳旁也有這樣一個胎記,我這乃是遺傳的。”

“好似鮮少聽你提起你的家人。”

燕寒忽地想起之前同她聊過這個話題,他清了清嗓子,“上次聽你說起你阿孃在你尚在襁褓之中便離去,是不在人世了?”

只見面前的人兒點了點頭,眼下染上一抹暗色,“嗯,當年阿孃同阿兄葬身於一場大火之中。”

“那豈不是只剩你和那南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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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禮有些不能接受南都皇帝同她最親之人相提並論。

在她眼中,季德庸根本就不配當這南都的皇帝。

她出世的前兩年間,南都並未落入季氏一族手中,當時的皇帝乃是上官紹鈞。

因上官紹鈞貪圖美色,整日無暇顧及朝堂之事,沉迷於後宮中之中,引起朝中衆大臣的不滿。

未留季氏一族,朝中大臣不是沒想過扶持新帝上位,可在當時的上官一族之中,沒有一個能坐上這帝位的。

上官邵鈞後宮甚多,卻未生得一皇子,因這一執念,他瘋狂地選妃選嬪,就爲了能讓她們爲他誕下皇子。

原本這帝位不是他上官邵鈞的,他不過是撿了便宜,早年他的兄長們爲奪皇位瘋的瘋,死的死,他也是被迫登的基。

坐上帝位之後,上官邵鈞壓力劇增,他本就不是從政的料,卻每日要他看那些煩人的公文,索性他便將這希望寄託在了那還未出世的皇子身上。

可還未等他見到希望,朝中已有人不滿,季德庸更是野心勃勃,一來上官一族同季氏乃是世仇,他咽不下這口氣,二來他想稱帝之心呼之欲出。

索性他便慫恿當時勢力同樣不小的溫啓臨、顧涿,也就是芙禮和顧璃的阿爹一同起兵造反。

季德庸同他倆乃是過命之交,且當時的上官邵鈞做法着實令人憤怒,溫啓臨和顧涿便同意了這謀反之事。

顧璃說過,南都乃是她阿爹和芙禮的阿爹打下來的,季德庸並非武將,在這其中,不過是起了個帶頭的作用。

畢竟當時溫氏和顧氏的勢力可不低於季氏。

季德庸登基不久,南都在他帶領和溫啓臨、顧涿的輔佐之下,漸漸有了起色。

可好景不長,不過一年之久,溫氏一族慘遭被滅之後,季德庸身旁輔佐之人已不再是溫、顧兩位,而是多了位叫公孫淮之人。

南都像是被輪迴了一番,再次陷入朝政危機,季德庸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有些決定甚至還會聽從南都皇后公孫玉,甚是軟弱無能,越發配不得這帝王之位。

就拿南北一戰之說,若是讓顧老將軍重掌兵權,芙禮怕是都不用嫁到這南都之中。

南都並非勢力小於北辰,只不過是這帝位之人太過懦弱,撐不起整個南都。

——

思緒回籠,芙禮在心中猶豫着是否要將實情告知於燕寒。

告知他,她同那季德庸沒有一絲一毫地關係,甚至她不喜季德庸這個人。

芙禮沒有直接回答燕寒的話,而是問道,“殿下,在你眼中,蘇晚算得上是公主嗎?”

燕寒有些不解,“爲何忽然問這個?”

她倔強着要聽到結果,“殿下先回答芙禮便是。”

燕寒回他,“蘇晚乃是父王收的義女,也給了公主封號,自然算得上是公主。”

“那如若說,有朝一日北辰也需要讓公主和親去穩固兩國關係,選的會是父王心愛的玥兒還是那被收爲義女的蘇晚呢?”

她這話問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令他反感,“北辰不會有這一日,玥兒也不可能去和親。”

芙禮忽地笑了,“所以說,北辰若是真到了需要和親的地步,這人選定是會落在蘇晚頭上的。”

“而她別無選擇,只能順從。”

這話像是在說蘇晚,其實不過也是在說她自己。

燕寒方纔的話,顯而易見,他說玥兒不能去和親,言下之意不過是真有那麼一日,和親之人也只能是蘇晚。

而她不過也是同蘇晚一樣,即是得到了好處,那便得爲之付出。

從一開始燕玥同她說起蘇晚之時,她便覺得蘇晚同她很像。

只不過蘇晚比她命好,她遇上的是北辰王,而不是那季德庸。

蘇晚尚且還能在宮中繼續當好她的公主,每日去同王后聊聊天,而她,卻從未入過那南都皇后的眼。

她突然這麼問,燕寒又那般聰明,定是能探究出她話裏有話。

他聽着她最後一句話,似是帶着無奈和妥協,燕寒竟有些心疼於她此刻的狀態。

她雖是笑說出,可那笑確是不達眼底的,她倒像在苦笑着這命運的不公。

爲何偏偏就選中她,爲何就只留她一人在這世上。

她忽地聳了聳肩,像是沒那事般看着他,“我想殿下這麼聰明,應是能聽出懂芙禮話中之意了。”

芙禮在用另一種方式,告知於他,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