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認了阮青瑤做孃親。
對了,他記起來了,她叫阮青瑤。
而他,則叫雪球,是孃親幫他取的名。
想到這,他滿心歡喜地道:
“你叫阮青瑤,是我孃親,我叫雪球。”
孃親?
阮青瑤一臉懵圈。
狐狸會說話已經夠詭異了,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是這只狐狸的孃親?
“這不可能啊。”
阮青瑤歪了歪腦袋,一臉匪夷所思地道:
“我怎麼會是你孃親呢?我記得,我是人,是一個軍醫,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二十一世紀沒有妖精,你這狐狸會說話已經夠奇怪了,難不成,我還能生出一只狐狸來?我可是人啊……等等,我該不會是,嫁了一只狐狸吧?”
說完,她從身上掏出一面小鏡子,摸了摸自己嬌嫩的臉,又看了看自己軟白的手,道:
“看我這年紀,最多不會超過十五歲,怎麼可能嫁人?還生出一只狐狸來?”
雪球道:“孃親,你這皮囊雖嫩,但是,很抱歉,你已經二十一歲了,什麼不超過十五歲,那都是你一廂情願的幻想。”
什麼?
阮青瑤剛把鏡子收起來,聞言又連忙掏出鏡子繼續照。
怎麼看怎麼年輕。
怎麼會二十一歲了呢?
當然,二十一歲也年輕,可是,跟十五歲比,還是老了那麼一點點。
“不對。”阮青瑤突然道,“我記得,我已經二十六歲了,這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二十六歲的。”
小狐狸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歪了歪腦袋,努力地想啊想,然後,他突然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腦門道: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穿越過來的,你在二十一世紀的確二十六歲了,但你現在所處的,並非現代社會,而是古早世界,這裏是天越國。”
阮青瑤恍然大悟。
我的天,居然穿越了!
她一臉好奇地追問:
“那我穿越成了誰?皇后?皇妃?還是公主?亦或者是,哪位王公大臣的嫡女?”
小狐狸上下打量她。
阮青瑤循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身黑色的男裝。
記得剛醒過來時,她還戴着一個黑色面具,腳下還踩着高蹺。
莫非,她穿越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身上?
思來想去,阮青瑤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目前,她能確定的是,自己穿越了,這具身體雖然看着年輕,但已經二十一歲了。
雖然看這身體,稚嫩得很,怎麼看都像尚未及笄的。
但這成精的狐狸,眼睛肯定比她毒辣,她選擇相信他。
他說二十一,那就肯定是二十一。
別問爲什麼,問就是,妖精神通廣大,能看到肉眼所看不到的。
或許,雪球能從她身上,看到類似於樹木的年輪?
就在阮青瑤胡思亂想之際,雪球道:
“孃親,我幻化了幾身漂亮的衣裙,還有首飾,你好好清洗一下,打扮一番就出去吧。”
“好。”
阮青瑤點頭。
想要知道自己是誰,就得走出去與人接觸。
她和雪球記得的都很有限。
出去走走,遇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說不定就能記起往事了。
出去後她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座華麗的宮殿中。
雕刻着繁複花紋的拔步牀,豔紅色的紗幔隨風飄蕩。
這牀,看着就很好睡。
看來,她還真穿越成了公主!
還是個帶有空間的公主!
不錯不錯,從今往後,喫香喝辣不愁了。
她飛奔着撲向華麗的拔步牀。
踢掉鞋子,在上面打滾。
香香軟軟的被子,她喜歡。
只是,紅豔豔的紗幔有些刺眼,得換掉。
納蘭煙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阮青瑤在牀上打滾的畫面。
“啊——”
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你,你是誰?爲什麼會在我牀上?”
阮青瑤翻身起牀,眨巴着一雙美眸,一臉無辜地看向來人:“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你又是誰?爲何會突然闖入本公主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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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納蘭煙激動得語無倫次:
“怎,怎麼會是你,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莫非你是鬼?是了,五年過去了,你,你居然一點也沒老!那,那你肯定是鬼無疑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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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煙轉身就跑。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大丫鬟急忙追了出去。
寢殿再次恢復寧靜。
鬼?
阮青瑤摸了摸自己的臉,溫熱的。
怎麼可能是鬼呢?
定是那個女人認錯了。
只是,那個女人是誰?
爲何擅闖她的寢殿?
她說她是鬼,那應該是她原本認識的人。
她到底是誰?
阮青瑤垂眸沉思。
大腦傳來一陣劇痛。
識海中傳來雪球焦急的聲音:
“孃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剛出空間,身體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你那張牀很漂亮,不如先睡一會,一切等醒來再說。”
阮青瑤覺得很有道理,點了點頭,扯了牀薄被蓋身上,安然入睡。
有雪球守着,萬一遇到危險,自然會提醒她。
她從空間醒來沒多久,怎麼還這麼困?
大概是空間內外空氣不同,她需要時間適應。
類似於剛下飛機的人需要倒時差。
她這相當於是倒時差了吧?
迷迷糊糊間,阮青瑤沉沉睡去。
天越東宮。
望着堆了滿滿一桌的畫像,納蘭灼一臉無語。
這些年,母后是愈發瘋魔了。
三天兩頭往東宮送畫像。
再這樣下去,她大概要往東宮塞女人了吧?
可是,對女人,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想當初,他身中奇毒,又黑又胖,體重兩百斤,一張臉更是肥得像豬腦袋,連眼睛都快看不見了,甚至連太子之位,也險些不保。
在中毒之前,他也曾有過青梅。
那時候年紀小,還稱不上愛情,但年少時候的友情,卻是付出了十足的真心的。
可知曉他中了奇毒後,他那青梅,馬上就與他撇清關係。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說沒就沒了。
其他泛泛之交的貴女,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避他如蛇蠍,深怕被他看上。
看上?呵。
她們可真敢想。
他再醜,也是太子。
哪怕保不住太子之位,也還是皇子。
他會娶不到妻子嗎?
那些女人,憑什麼以爲他會降格以求看上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