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瑤驚得瞠目結舌。
她在心中默默地將楚念歡說的話還了回去：
姐妹，你可太出息了！
陳牧就是個瞎子。
遇上這麼好的女人，竟不好好珍惜。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站在男人的立場，不能花天酒地不能妻妾成羣，要錢何用？
所以他纔會聯合趙香兒，想要謀財害命。
就在阮青瑤胡思亂想之際，納蘭灼清朗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清芬樓，哪怕是半買半送，沒個幾萬兩也是買不下來的。不如，讓我幫你。”
阮青瑤連忙搖頭：
“無功不受祿，怎麼能讓太子殿下你出錢呢？”
納蘭灼一臉哀怨地看着她：
“你是我的未婚妻，爲你出點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還有，叫我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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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瑤垂眸咬脣：“我叫不出來。”
納蘭灼輕嘆一聲，妥協道：
“那也別叫太子殿下那麼生分，叫我阿灼就好。”
阮青瑤道：“剛剛你在衛國公府還說，咱們的關係不公開，讓他們幫忙保密，我這阿灼一叫，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自我暴露，還讓別人保密？”
納蘭灼討價還價：
“好，那就私底下叫阿灼，行不行？”
“行。”
阮青瑤點頭。
大不了私底下，她直接跳過稱呼。
反正私底下又沒其他人，肯定知道她是在跟他說話，沒有稱呼也無妨。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阮青瑤在心中默默地爲自己點了個贊。
納蘭灼含笑望着她：
“那現在就喊一聲聽聽。”
還能這樣的？
阮青瑤猛地擡頭：
“沒事爲什麼要喊？”
納蘭灼理所當然地道：“我想聽。”
阮青瑤：“……”
失策了。
見納蘭灼一臉期待地望着自己，阮青瑤只好妥協：
“阿，阿灼。”
真好聽。
納蘭灼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中，俯身就想親她。
阮青瑤大喫一驚，急忙推開他。
她杏眸水潤潤地望着他，臉上一片慌亂：
“阿，阿灼，我，我真的什麼都忘記了，我，我對你，沒那感覺，你，你可不可以等我恢復記憶之後……”
見阮青瑤香肩顫抖，納蘭灼輕嘆一聲。
他太過心急，終究還是嚇到了她。
望着空蕩蕩的雙手，他心中一陣失落。
當初，就不該因爲她懷有身孕而放棄。
如今好了，他堂堂太子都不惜撒謊了，她竟然對他沒感覺。
明明他現在長得很好看，怎麼就勾飲，不對，吸引，怎麼就吸引不到她呢？
若是現在都追不到，那等她恢復記憶之後，只怕更難追。
可到底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不願意，他也不敢亂來。
深吸一口氣，納蘭灼調整好心情，又恢復之前文質彬彬的模樣。
“抱歉。”
他一臉愧疚地望着阮青瑤。
很快，他又垂下雙眸，落寞地道：
“以前，我們一起乘坐馬車時，你總會主動親我，可是現在，你對我這般冷漠，所以我剛剛，有些失控，對不起。”
阮青瑤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纔好。
她只好逃避。
“我有點困，睡一會。”
她閉上眼睛假寐。
“好。”
納蘭灼點頭，不敢擡頭看她的睡顏。
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傷害她的事。
她與別的女子不同。
別的女子，失了清白，就會對男人死心塌地。
而她，絕不會因爲失了清白就嫁人。
對了，清白！
納蘭灼猛地回過神來。
阮青瑤的清白，早已不在。
或許，他可以利用這一點。
“瑤兒。”他的聲音充滿委屈，“我清清白白的身子，早已給了你，你可不能辜負我。”
阮青瑤猛地睜開雙眼。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納蘭灼，試探性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與你，不清白？”
納蘭灼一點委屈地點了點頭：
“你倒好，全忘光了，可我怎麼辦啊？”
阮青瑤反駁：“你是男子，原本就可以三妻四妾，沒了清白又不會少塊肉，該着急的人應該是我吧？”
納蘭灼反問：“你着急了嗎？”
阮青瑤：“……”
還真不急。
她來自現代，對清白，不像古代女子那般執着。
在這之前，她甚至還沒意識到自己早已失貞。
畢竟，現代女子，是不點守宮砂的。
她根本就沒那意識。
就算她早就發現自己沒有守宮砂，也沒有聯想到清白問題上去。
直到如今被納蘭灼一語道破，她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早已沒了清白。
“我不急。”阮青瑤道，“反正我沒打算成親，就算沒了清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失貞罷了，又沒犯法，難道官差還能將我抓去坐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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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滿臉不在乎，納蘭灼柔聲提醒：
“失貞的確沒犯法，但卻會令家族蒙羞。”
阮青瑤雲淡風輕地道：
“那就更不需要怕了，反正我沒家族。”
納蘭灼：“不，你有，我現在正在送你回家的路上。”
阮青瑤一驚，連忙掀開車簾反問：
“我們不是回皇宮？”
納蘭灼笑道：“你想回宮的話，我當然是歡迎的。”
阮青瑤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不，我不想。”
納蘭灼：“那就回家。”
阮青瑤：“我也不想回家。”
在古代，失了貞的女子，要麼嫁人，要麼絞了頭髮做姑子。
她又不是受虐狂，回去做什麼？
只有養不活自己的女子，纔不得不接受家族迫害。
她一個能養活自己的女人回家族，圖什麼？
大家族養着女子，那都是有目的的。
那些女子，是要爲家族鋪路的。
她又不要家族養，憑什麼回去找虐？
納蘭灼彷彿沒有聽到她的拒絕，自顧自道：
“你父司徒楠，官拜丞相，乃狀元出身。你的兄長司徒峻，也是狀元出身，父子同朝爲官，都是狀元及第，是不是很厲害？還有你娘，乃是京城首富。”
阮青瑤驚得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一門雙狀元，這是什麼學霸家族？
基因也太強悍了吧？
難怪她這麼聰明！
還有她娘，竟然是京城首富？
怎麼這麼厲害？
她嚥了咽口水，一臉不敢置信地問：
“京城首富，難道不是歡歡嗎？”
歡歡光是清芬樓就值那麼多銀子，更何況她還有山莊商鋪客棧等資產，居然不是京城首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