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夏挑眉,現在有什麼事情值得他收斂情緒思考:“你想什麼事情?”
顧瑾寒抿着嘴沒有接話。他剛剛想的是一輩子不結婚都沒關係,只要她健康的活着站在他的面前,不管是什麼身份,他只想呆在她身邊,不用恪守禮儀,只想遵從本心,不在意任何家規條例。
可是心裏還有一個薄弱的人兒告訴他,他與喬知夏求得正果。
喬知夏在他脣上啄了一口:“說不說?再不說小心我在車裏辦了你。”
顧瑾寒神情震撼的看着他,人緊繃着個身體,眼見喬知夏另一只手上來就要扒衣服,他憋紅了臉,“你……別這樣,這裏有監控,你的手還傷着。不要亂來。”
她最近還真與四年前沒有任何區別了,言談百無禁忌。
殊不知,因爲他鬆了底線,喬知夏已經喫上了肉,自然就覺得她只要不玩囚禁病嬌文學,他顧瑾寒對她沒了心理障礙,既然沒了心理障礙,想說什麼就什麼唄。
已經得了寸,還怕近不了那根尺,等她籌劃的甜寵劇一上來,將他的陰影給清掃得乾乾淨淨,以後她就日日可以睡一個被窩,不用禁欲了。
“我這是向你證明我的手真的只是淺傷,辦阿瑾你綽綽有餘。”
“……”顧瑾寒只得抓住她要胡作非爲的手,不讓她亂來。
喬知夏倒沒有去掙開,看得出他在擔心她,她很享受這種溫馨的場景。
手是往上被握的,顧瑾寒終於看見她的手腕處青紫痕跡,皺眉再皺眉:“我回去給你擦一次藥膏。”
他不放心她,就她這人幹什麼都隨緣,擦藥估計也是想起來就擦一擦。
“行,回屋你仔細輕輕的給我擦。”
要給喬知夏擦藥,顧瑾寒那是一點都不磨蹭。
這次他親自將人送回房間,小心翼翼的給她抹着活血化瘀的藥膏。
瞧他慎重其事、動作輕柔的樣子,喬知夏在顧瑾寒身上體會到了一個男人的喜歡,就如同別人說的,真心的在意從來不是明面上說說而已,而是藏在一些微末的細節裏。
喬知夏在他眉頭上捋了捋,“別擔心,我有分寸。勒痕是沈念依來之前我特意磨出來的,繩子的後端是活結,我不放水她傷不到我的!”
本來她想把沈念依弄瘋扔進精神病院,但穆婉藏在暗處的老白蓮還在,直接將人弄瘋,倒是如了穆婉的意。
沈念依想着先把自己去除,再對付穆婉,她也不想想,就她能斗的過穆婉,連這次綁架都是被穆婉借刀一石二鳥。
她只用等沈念依殺了她喬知夏,警察一來,綁架的事情都是沈念依的策劃,與穆婉毫無關係,聊天記錄她買通了別人將沈念依的信息全部清除。
穆婉想把自己與沈念依給一併端了,這個禮她自然得還回去,就讓她與沈念依互相指認,合夥綁架罪名成立,就看這小白蓮和老白蓮誰咬死誰的責任大點了。
沈念依雖然心機差一點,但是背後有沈家。穆婉就看周越川願不願意替她律師了。
兩個手腕被上了一層藥,顧瑾寒將東西收拾好,“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喬知夏拉住顧瑾寒,“受傷了不能極速的體能鍛鍊,我睡不着。”
“……”有些人意思沒有明說,但顧瑾寒明白,這人就是想讓他留下來陪睡。
“算了,你這麼爲難,就先回去好了,我睜着睜着眼睛大概就能睡着了。”喬知夏鬆開了顧瑾寒的手,大度的將人放走。
顧瑾寒抿着脣,看着她受傷的手臂,又看着發紫的手腕,腳步怎麼也擡不出去:“我留下來,你真的能睡着?”
喬知夏點頭:“嗯,你就是我的安眠藥,我的睡眠缺你不可。”
她將被窩掀開一角:“上來嗎?”
顧瑾寒就覺得自己站在河水邊,他要是恪守本分不趟這河水,他能安安穩穩的在河邊站着,只要他跨過腳走下這條河裏,以後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無可厚非的,男人躺在了牀上,但是用小棉被在被窩裏面擠了一條分界線:“你睡那邊,我睡這邊!”
喬知夏嘴角扯了扯,這不都是她們女人該乾的事情麼!
她把專屬的三八線抱在懷裏,問向顧瑾寒:“咱們分三八線之前,是不是可以先來一個晚安吻?”
“……”
“阿瑾,難道你不想我吻你嗎?”
顧瑾寒將三八線搶了過來擺好:“沒想,早點睡覺,你要是不想睡覺,我回自己房間。”
爲了喬知夏的身體健康,顧先生愣是支棱了起來。
喬知夏往邊上一躺:“行,那你關燈!”反正已經把人佑上被窩裏了,先按捺一下。
於是乎,房間裏只剩下一盞微亮的牀頭燈,有顧瑾寒在身邊,喬知夏迎來這幾年第一次在十二點之前就入睡。
這一睡睡到了早上六點,早上醒來,咱們顧先生早就越過了三八線,人已經與喬知夏緊緊挨着,腦袋都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喬知夏裝作無意的翻了一個身,手搭上他的腰身不動了。
顧瑾寒醒來看到自己被擁着的姿勢,他睡在了自己制定的分界上面,還越過界限跟喬知夏緊緊依偎着。
分界防了喬知夏,卻沒有防住自己,顧瑾寒覺得喬知夏說反了,她是他的藥纔對,佑他沉淪、上癮的藥,佑着他不斷的爲她衝破底線,把自己給奉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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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悄聲往後退,已經按捺一晚的喬知夏將人給摟住,“晚安吻沒有,早安吻必須來一個,這是阿瑾你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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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知夏扣着顧瑾寒的手,親上他的薄脣,來了一個火熱熱的早安吻,親得整個身體的細胞又活躍起來了,身體裏的細胞在叫囂着趕緊上啊!
人都在你身下,你還猶豫個蛋蛋!
顧瑾寒本想掙脫下去,但想到她手腕和手臂上的傷最終沒有太過大的掙扎,被鬆開的空隙,他擠出一句:“……別傷着手,你不要整天只想着這事。”
“那沒辦法,誰叫阿瑾你一大早的在勾飲我。”
顧瑾寒辯駁:“我……我沒有,我是晚上無意識靠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