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拐角處默默看着這一幕的溫如暖現身,眼神那麼輕蔑,“商陸,靠阿煜得到榮譽,你可真給女人丟臉。”
“靠男人,也是一種本事,我不認爲自己丟臉。”商陸無所謂一笑,告訴她,“你在他那裏,沒有本事得到這樣的依靠,這纔是真的給女人丟臉。”
溫如暖非常自信開口:“阿煜在跟我慪氣,他對你不過是捧場做戲,你現在當得越真,以後就會哭得越慘。”
商陸還沒回擊,一個護士抱着一個盒子走過來。
“商醫生,你的快遞!”
商陸眉頭一擰,疑惑道:“什麼快遞?”
“霍總讓人送來的,不知道是什麼。”護士把東西給她抱進了辦公室。
商陸走進去,準備拆快遞。
溫如暖也進來了。
商陸瞥她一眼,沒有阻止,她當着溫如暖的面拆開了盒子。
溫如暖看到裏面的東西,立馬就開了口,“原來是一個紅色的保溫盒,樣式普通,做工一般,什麼牌子?s什麼?沒聽過有s開頭的高端品牌。比較一下,你真心酸,阿煜送我的可是價值千萬的朱麗葉玫瑰。”
商陸沒搭理她,她拿起保溫盒,目光帶着探究的韻味。
直覺告訴她,這事還沒完。
果然,一分鐘後,又一個護士抱着一個精美的紅色盒子進來。
“商醫生,快遞哦,你老公送的。”
護士笑得璦昧又甜。
商陸沉默着拆盒子。
看到裏面的東西,溫如暖長舒了口氣,“呵,蒸糕,巷子口十塊錢三盒!”
接下來陸陸續續商陸又收到好幾個快遞,都是不同人帶進來的。
她拆開一樣,溫如暖眼底的不屑就加深一點。
“椅子掛件?最廉價的木頭所制。”
“艾草?鄉下的路邊一採一大把。”
“泥螺?臭水溝里長出來的玩意兒,全是細菌。”
“子姜?調味料,十個人有八個人討厭這味道。”
“杯子?這不就是醫院批發的給病人喝水的同款。”
溫如暖將所有禮物評價一遍後,給出她的總結,“商陸,我收到的可是價值千萬的玫瑰,你收的,都是些廉價玩意!阿煜對你的敷衍,也太不用心了!”
她就說,阿煜不可能接受商陸。
一個婚內懷上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阿煜怎麼可能真心以待?
阿煜就是在跟她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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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她的笑容越發明妹。
商陸沒有被溫如暖的嘲諷影響到情緒,因爲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些亂七八糟,毫無聯繫的東西。
霍池煜到底想表達什麼?
在她摸不着頭腦之際,門被敲響。
霍定拿着一張金邊熨燙的邀請函走進來,“夫人,爺邀你共進晚餐。”
商陸收下邀請函,問:“霍定,他送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對啊,是什麼意思,霍定,阿煜送我價值千萬的玫瑰,怎麼到商陸這裏,就是一些精緻小巧的小玩意,還隨便找路人甲就送來了,我們都看不懂。”溫如暖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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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禮物,一看就是隨便選的。
任憑商陸怎麼向人解釋,也無法解釋出一個她對阿煜很重要的事實!
阿煜不待見商陸這事,接下來便會人盡皆知!
商陸出醜,她可真高興!
霍定瞥了眼笑得燦爛的溫如暖,對商陸說:“夫人把每樣禮物的第一個字挑出來,按禮物送來的順序讀。”
商陸看着眼前的東西,按照順序排列,分別是:保溫杯,蒸糕,艾草,泥螺,椅子,杯子,子姜。
“第一個字挑出來,保蒸艾……”
一道更大的聲音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保證愛你一輩子!”
聽到溫如暖的話,商陸眼神一閃,突然覺得面前這些普通的東西被撒了層金色光芒,瞬間就高貴起來。
“這算什麼?”
“呵呵!”
“諧音梗而已!”
嫉妒如藤蔓在溫如暖的心間瘋長。
阿煜也會表白?
還是這麼與衆不同的表白?
他讓不同人送進來,是故意把動靜鬧大,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愛?
那她成了什麼?
不被愛的可悲女人?
阿煜真狠!
用最普通的東西,組成最強烈的攻擊,將她的驕傲瞬間秒得渣都不剩!
他就這麼埋怨她?
而霍定還在繼續解釋,她們沒看出來的東西。
“所有的禮物,都採用紅色包裝,紅色,代表着熾熱,象徵着爺的感情。”
商陸抿脣,波瀾不驚的心,這時也有點波動了。
霍定又說:“夫人,每一樣東西,都有獨特的含意,保溫盒代表爺願意爲你做一輩子的飯,蒸糕是你小時候就愛喫的甜點,代表爺願意爲你一輩子的愛好買單。
艾草給你泡腳,泥螺給你解饞,椅子爲你按摩,杯子給你倒熱牛奶,子姜是疲憊感冒時的暖胃品。
而且,這七樣東西,都會成立專門的品牌,品牌名爲sl,是你名字的縮寫,由霍家投資建廠,盈利所得,捐給以夫人名義成立的一個基金會,幫助泌尿科病人。”
商陸被說得眼眶有點溼,他在完整她的夢想。
霍定微笑着總結,“爺希望,照顧好你的不止生活裏的點點滴滴,還有你的各種感情。”
“這些話,是他原創,還是你?”商陸問。
霍定賣了個關子,“答案,今晚你親自找爺要。”
說完這些,他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溫如暖嫉妒到臉色發青,她拒絕承認,阿煜對商陸是真的用了心!
所以她開口說:“這些話一定是霍定胡說八道!”
商陸現在覺得她很吵,她只想一個人安靜,所以她起身,把溫如暖推到辦公室門口,再用力一推,任由她滑翔,接着關門反鎖,去看邀請函。
上面寫着一句話:霍池煜想和商陸晚餐。
是他慣有的簡潔風格。
如此,霍定那番含義解釋,她開始懷疑爲霍定杜撰。
霍定很快回公司覆命。
“夫人很高興,溫如暖也在,她很嫉妒,我擔心她對夫人做出一些失控的事,要不要把她送去北極跟王女士團聚?”
“阿定,這是從溫如暖那裏偷來的時間。”霍池煜的溫潤笑意也沒徹底將眼底的冷漠軟化。
霍定不懂,“爺什麼意思?”
霍池煜闔上清眸,將情緒關在眼底,“好好安排晚上的事。”
“好。”霍定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