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夫人畏愛撞牆

發佈時間: 2025-05-07 18:3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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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她纏着他,要生孩子。

但是今日沈桑寧腰疼得緊,還特意問了婦科聖手,對方說生子一事,光靠做多幾次也不行的,得算日子。

比如月事剛走的時候,懷孕相對沒那麼容易。

而月事走後的七八日之後,纔好受孕。

沈桑寧現在只想等幾日後再做那事,她倒不是排斥房事,而是裴如衍實在太瘋了!

即便食髓知味,也該有個節制吧?

像前日,從房裏,到浴房,直到天亮。

太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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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在覺得裴如衍不行呀!

沈桑寧現在只想和衣而眠,這麼熱的天氣,手臂都不敢露。

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慌,“腰疼,你讓我休息幾日。”

“我幫你揉揉。”他語氣正經。

那雙大手摩挲着她的腰肉,就開始揉捏起來。

但沈桑寧深怕揉着揉着就不對味了,就像昨日親着親着,給她吻出感覺來了一般。

她下意識就朝牀榻裏側躲去,“哎別——”

“嘭!”撞到牆了。

疼得她嘶了一聲,人都蜷縮了起來,眼角流下兩滴生理性的淚水。

裴如衍當即起身,點了燈,又拿了塊冷毛巾和藥膏,“擦藥。”

沈桑寧起身,還不忘將褻衣摟緊了些。

這動作落在裴如衍眼裏,神情複雜道:“我不會強迫你,你不必避我如蛇蠍,弄傷了自己。”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強迫。

可他會勾飲她啊,像昨日那樣吻着摸着讓她有了感覺嗎,她還怎麼拒絕?

沈桑寧垂下眸,“你也不許動手動腳。”

裴如衍一陣沉默後,才答應,“嗯。”

他的手心擦着藥膏,按在她額間,輕輕揉着,“疼嗎?”

她搖頭,“還好,就剛纔‘哐’的那一下,有些恍惚。”

兩人一陣無言,她微微擡頭,偷摸看他柔和的神情。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收回目光,聽得他一聲無奈的輕笑,沈桑寧低頭莞爾,泛起睏倦。

沒一會兒,裴如衍就發覺她沒反應了,竟就這麼在他掌心裏睡着了。

他動作不自覺輕柔,拖着她的後腦勺,將她放平在牀榻上,下意識就要給她蓋被子,又想到什麼,提着被子的手頓了頓,思忖好一會兒,只給蓋了肚子。

隨後,隔着一牀被子的距離,他躺下,不再觸碰她。

裴如衍眼睛微眯着,看着妻子香甜睡顏,嘴角勾起,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日,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垂下的頭髮上,編了四根細長的辮子。

是長生辮。

*

沈桑寧今天起得大早,昨夜製成的衣裳又讓裁縫和繡娘略改了改,纔拿回來,就見府門外停了一輛陌生的馬車。

府中下人見她回來,趕緊上前,“表小姐,那位表小姐來了。”

那位,哪位?

下人見她疑惑,再說清楚些,“沈三小姐,國公府的二少夫人,正被大夫人招待着呢。”

哦,沈妙儀。

這貨來微生家做什麼?

沈桑寧將新衣裳交給紫蘇,讓她送去陶園,自己腳步一轉,去了前院。

樊舅母待客從來叫人找不出錯,這會兒也是讓人好生伺候着沈妙儀。

沈妙儀頭一回進微生家,左瞅瞅右瞅瞅,壓下眼底妒意,擡高了頭顱。

樊舅母拿不定她是何意,於是客套道——

“寒舍簡陋,比不得京城伯爵府、國公府,這些糕點茶水也都是尋常貨色,二少夫人是見過好東西的,我們招待不周,請你海涵啊。”

聽得此言,沈妙儀更是鼻孔朝天,“的確比不上,但在商戶中,已經是很好的品位了,我怎麼會和你計較呢。”

這番話,不是褒義,又算不得完全貶義。

樊舅母一時客氣換來對方蹬鼻子上臉,聽得膈應,眉頭蹙了蹙,礙於對方身份不好發作。

此時,恰逢沈桑寧進門,樊舅母忙起身,“你們姐妹倆好好聊,舅母就不打擾了。”

沈妙儀柔柔笑着,“夫人慢走。”

沈桑寧已然走進,語氣淡淡,“你來做什麼?”

沈妙儀用茶水漱了漱口,“姐姐,我當然是來找二郎的,他在何處?”

沈桑寧不欲和她多說,恨不得她立馬就走,於是命護衛帶她去找裴徹。

這對夫妻就像是一對活寶和蠢貨的組合,湊一起的結果就是——

好事是決計不會幹的。

那壞事,也總是幹不成。

一天天的,上躥下跳惹人心煩。

*

別院。

裴徹正在大快朵頤,突然房門打開,他差點以爲是兄長要放他出去,心中一喜。

外面人還沒進來,他就聽悠揚婉轉的女聲傳進——

“二郎~”

裴徹一抖,筷子上的肉都掉了。

妻子來了,他心裏竟無半分樂趣,反而有些失落。

緊接着,沈妙儀奔了進來,她左右環顧,氣憤道:“他們怎麼將你關在這裏?”

她看着他鬍子拉渣的模樣,“二郎,你受苦了!”

然後一頭撲進裴徹懷中。

裴徹僵了僵,不知爲何,感覺十分生疏,他拍了拍沈妙儀的背脊,“我沒事,喫好喝好的。”

沈妙儀擡頭,暗自垂淚,“他們這樣欺負你,等回去,定要讓公婆做主,就算是世子,也不該如此獨斷啊!你可是他親弟弟,是國公府的主子!”

裴徹聽不進去沈妙儀的話,一面對她,腦海中就浮現夢中陌生女子的冷笑,他竟心生愧疚。

憑何愧疚?

他不知道,也不懂自己爲什麼有這個情緒,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他爲什麼覺得愧對夢中人。

沈妙儀悲憤地還要說什麼,卻被裴徹不耐煩打斷——

“行了。”

沈妙儀一愣,忐忑道:“二郎,你怎麼了?”

裴徹搖頭,摒棄三分愧疚,“沒什麼,倒是有另一事要與你說,你那個嫡姐,真是個蛇蠍女人。”

沈妙儀詫異又掩不住欣喜,“二郎,我姐姐縱有萬般不是,也是我嫡姐,你何出此言?是她做了什麼事?”

裴徹凝重道:“她竟要污衊你,讓人串供說你是間生女。”

“什麼?”沈妙儀大駭。

裴徹不忍心地道:“說你母親在周家時,與承安伯通間,污衊你是承安伯的親生女兒。”

沈妙儀愣住,眼中閃過諸多猜疑、不可置信。

想到這些年來,父親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確堪比親女。

她頓時狂喜,“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