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納蘭灼和容宴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這男人,太無恥了!
明明養了兩個孩子,也好意思說自己不會照顧孩子?
真正不會照顧孩子的人,應該是瑤兒纔對吧?
他居然好意思讓瑤兒照應他?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無人能及。
偏偏,瑤兒還信了他的鬼話,真與他坐同一輛馬車去了!
所以,無恥纔是王道是吧?
納蘭灼和容宴氣得也徹底不要臉了,跟着一起鑽進馬車。
好在馬車夠大,足夠容納七人。
容歸還小,芷兒和槿兒是被抱着的,所以空間並不擁擠。
直到馬車啓動,槿兒才終於回過神來。
該死的野男人,居然利用他!
他擡起一雙鳳目,兇巴巴地瞪向君阡宸,氣呼呼地道:
“不要再纏着我娘了,她不會喜歡你的!”
“哦。”君阡宸垂眸,一臉落寞。
他居然沒反駁?
容槿安一臉狐疑地看向他。
君阡宸低聲道: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我真的只是想幫忙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納蘭灼和容宴:“……”
演得跟真的似的。
納蘭灼冷笑一聲戳穿他:
“真要沒想法,就不該出現。”
君阡宸理直氣壯地反駁:
“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着瑤兒的姐姐被婆家磋磨卻不幫忙?”
納蘭灼一噎,隨即馬上反駁:
“幫忙就幫忙,喫什麼飯?你這分明是故意接近瑤兒!”
君阡宸也不否認,一臉委屈地道:
“喜歡一個人,難道連看看都不行嗎?”
容宴:“你只是看看嗎?”
“對啊。”君阡宸臉不紅心不虛。
納蘭灼:“你發誓絕對不碰瑤兒!”
君阡宸:“這怎麼能發誓呢?要是瑤兒想碰我怎麼辦?我怎麼可能拒絕她?”
納蘭灼和容宴:“……”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到這種程度的。
之前他們之所以敗在他手下,大概是因爲臉皮沒他厚?
阮青瑤紅着臉道:
“你們少說幾句行不行?孩子們都聽着呢。”
君阡宸低聲解釋:“瑤兒,我只是想幫忙……”
“我知道。”阮青瑤道,“我相信你是一番好意,太子殿下就喜歡開玩笑,你別與他計較。”
君阡宸點頭:“只要瑤兒相信我,其他人就算誤解我也無妨。”
納蘭灼:“……”
容宴:“……”
所以當初他們會輸,是有原因的。
如今雖然兩人已經聯手,但是想要贏,還是很難。
君阡宸貴爲一國之君,完全不要臉皮,這怎麼鬥得過?
另一輛馬車上坐着五個人。
司徒一家四口,外加楚念歡。
蔣鄯忙搬家的事去了,司徒雅回孃家調養身體。
楚念歡是來幫忙的。
司徒茵黑着臉,好像別人欠了她五萬兩銀子似的。
她不高興的事情可太多了。
司徒雅打算和離時,她不高興,怕影響她嫁人。
司徒雅不和離了,她還是不高興,因爲她太想看司徒雅悽慘的人生了,如今看不到了,她自然不開心。
她的好運似乎全都用完了,最近事事不如意。
她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最後一股腦兒全都倒向了楚念歡。
柿子挑軟的捏嘛。
可惜,她看走眼了。
楚念歡從來就不是什麼軟柿子。
兩人很快便吵了起來。
而且很明顯,整個過程,都是司徒茵在挑事,楚念歡只是正常反擊而已。
錢氏目光冷肅,開始自我反省。
原來一直以來,茵兒都在假裝溫順。
她骨子裏,竟如此蠻不講理。
以前,因爲事事順心,她看上去乖巧懂事極了。
然而,一旦有什麼不順心的,她就變得這般蠻橫無理。
司徒茵快要氣瘋了!
她想成爲太子妃,但太子妃的寶座,無數人盯着,沒那麼容易得到。
所以她心中,有好幾個備胎。
萬一嫁不成太子,嫁給備胎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差。
司徒峻就是其中一個。
雖然她當初勾飲失敗,但勾飲只是一道飯前小菜。
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她多的是手段。
楚念歡想要跟她搶備胎,那是做夢!
看她不弄死她!
對付不了司徒瑤,她還對付不了楚念歡嗎?
小半個時辰後。
清芬樓。
十幾個人圍成一桌,熱熱鬧鬧喫大餐。
君阡宸抱着槿兒,很自然地坐在阮青瑤身側。
納蘭灼動作迅速地搶佔了瑤兒的另一側位置。
容宴:“……”
說好的盟友呢?
君阡宸勾脣偷笑。
這是,內訌了?
什麼盟友,不過就是暫時的利益合作罷了。
真要贏了他,盟友之間,又會是一場血戰。
如今,還沒贏他呢,就爲了一個位置,盟友之間,照樣矛盾重重。
烏合之衆,不足爲懼。
繼座位之爭後,便是夾菜大戰。
君阡宸往阮青瑤碗裏夾了一塊香噴噴的孜然羊排。
納蘭灼不甘示弱,趕緊往阮青瑤碗裏夾了一塊鮮嫩嫩的兔肉。
見自己又落後了,容宴趕緊往阮青瑤碗裏夾了一個雞腿。
很快,阮青瑤碗裏便堆成了一座小山。
司徒茵氣得差點咬碎一嘴牙。
太子殿下何等尊貴,居然給一個生過孩子不乾不淨的女人夾菜?成何體統?
她這麼一個端莊柔雅清白尊貴的女子坐在這裏,太子殿下居然看不見?
這是怎樣荒謬的世界啊!
司徒茵氣得快要爆炸了。
她不敢說納蘭灼一句不是,但其他人嘛,她可不會慣着。
比如說,阮青瑤。
在她看來,只要扳倒了阮青瑤,她身邊那三個優秀的男人,就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 |
有些話,她早就想說了。
星空言情小說 www.dodo8888.com
如今正好,人都齊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掀開阮青瑤的遮羞布,效果更好。
她看了看君阡宸,又看了看容槿安,佯裝不經意地道:
“槿兒與君老闆長得可真像,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親父子呢。”
說到這,她像是猛地回過神來,掩嘴道:
“不會吧?不會被我說中了吧?槿兒他,該不會是君老闆的孩子吧?可怎麼又成了容公子的孩子呢?”
她轉身緩緩看向阮青瑤,惡意滿滿地問:
“二姐,你該不會是,一女侍二夫吧?女子當從一而終,你怎麼可以這般恬不知恥呢?我們丞相府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