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的人,雖然是假的,不能跟別人說,但她是一個講究契約精神的人。
所以,一些話她得說明白。
何落安愣了。
她看許安生這認真的神情,有些沒想到。
因爲許安生難得這樣認真,看着非常的清醒,理智,又冷靜。
“不要再說。”
“知道嗎?”
何落安下意識點頭,但還是忍不住說:“那你真的一輩子不結婚嗎?”
許安生眉頭皺了。
她轉頭看窗外,夜色下,燈火依舊,車流少了,人也少了。
現在已經很晚,一切都在靜下來。
這個世界,該存在的始終存在,永遠都不會變。
“我也不知道,但目前來看,我是不想結婚的。”
何落安頓時心放下了:“那沒事,以後再說。”
只要不是絕對,那她就放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
不用許安生說,何落安便趕緊離開了。
現在不想,以後呢?
景公子看着可真心了,說不定能融化她們家安生的心呢?
許安生被何落安的話弄的坐在那看了會夜色,忽然的,她身子坐直,想起一件事。
那人說過兩天,是過幾天?
她這邊是明天晚上走koko的秀,結束後她要回去就是後天了。
這麼下來也是幾天了。
他呢?
他是幾天?
可不要他回來了她不在,那可就麻煩了。
一個億的警鈴響起,許安生立刻拿過手機給酆泊夷打電話。
此時,紐約。
晚霞瀰漫,牽起一條紅綢,映的整個城市都披上了一件霞衣。
一棟極高的大樓裏,一行人從電梯裏走出,簇擁着那走在最前面的人,往外面大門走去。
腳步聲嗒嗒,密集的踏在這光潔的大理石地面,讓周遭的一切都下意識的縮了回去,不敢造次。
“嗚嗚……”
手機振動。
酆泊夷腳步不停,掏出手機。
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外,司機下車打開車門,他坐進去。
後面的人依次跟着坐進後面的車裏。
極快的,車子駛出去。
酆泊夷看着手機上跳動的名字,他眼眸微動,落在右上角的時間上。
六點三十七。
他指腹劃過接聽鍵,拿起手機,擡眸:“喂。”
許安生等着電話,等的有些無聊,便拿起筷子繼續喫。
也就是這樣的時候,那低沉的嗓音落進耳裏,就這般猝不及防的。
許安生夾菜的動作停頓。
然後,啪嗒一聲,筷子裏夾着的一塊魚肉,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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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音炮,又深,又磁,又低,比聽現場大提琴都還要來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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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嘴巴動了下,機械的把嘴裏的菜嚼了嚼,吞下。
“我想起一個事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等電話裏的人回,她便繼續說:“你說幾天,也沒有說具體時間,我也很忙,今天也出差了,不在國內。”
“要回去的話,最快也是後天了。”
“你可不要比我提前回去,不然你到家了我還沒回來呢。”
酆泊夷聽着手機裏傳來的聲音,有悠揚的音樂,是古典音樂,音樂裏夾雜着啪嗒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下的聲音。
隨之是喉嚨吞嚥的聲音。
這些聲音過後纔是許安生的聲音,依舊那麼的自然而然,直接了當,一點都不含糊。
“三天後。”
許安生頓時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比她晚。
不過,她又想到一件事:“你跟外婆說定時間沒有?”
如果說定了,她心裏就更準確了。
“沒有。”
“哦。”
“那行,你確定時間了跟我說,讓我心裏也有個數。”
“好歹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有些事兒你還是得提前讓我知道不是?”
“行了,我也沒事了,就這樣,你忙。”
許安生噼裏啪啦,一個勁話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那叫一個乾脆。
嘟嘟的忙音從手機裏傳來,蓋過了那隨性明瞭的聲音。
酆泊夷聽着這忙音,看着前方擋風玻璃外的天色。
黑與白的交接,霞光張揚肆意的鋪開,在這最後的時間裏璀璨綻放。
他拿下手機,指腹在機身微點。
有一下沒一下的。
許安生掛了電話便把手機丟桌上,瞪着手機。
我艹!
接個電話都讓她心跳加速,要命不喃!
看來下次不能給他打電話了,要聯繫他就直接給他發消息。
不然,她真怕自己被蠱惑了去!
真是要命!
把杯裏的果汁喝了大半,壓驚。
而她剛放下杯子,帶笑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安生。”
許安生轉身,便看見景寒朝她走過來。
他穿着純白的襯衫,襯衫鈕釦扣到了第一顆,袖子上的袖釦也扣的穩穩當當。
手腕搭着淺色系的西裝外套,下身是和西裝外套的一個色,錫器灰,腳上是一雙黑色商務皮鞋。
他頭髮梳到了後面,露出他整張臉來,愈發顯得英俊斯文。
許安生愣了愣,下意識說:“你這樣還真好看。”
不知道爲什麼,許安生特別喜歡那種身材好穿西裝的人。
就感覺特別的有魅力,特別的涵養,看着非常舒服。
現在景寒這一身,她覺得很不錯。
尤其這樣的他走在燈光下,臉上含着溫潤的笑,真的就像謙謙公子,溫潤如玉,特別的迷人。
景寒難得的怔了下,然後,他眼中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他來到許安生面前,手臂微微張開:“這一身好看?”
許安生上下打量他,特別認真的打量。
然後她發現,景寒的身材也不差,跟酆泊夷差不多。
就是要稍稍矮一點。
但是他這稍稍矮一點,也不矮了。
也是一米八幾。
足夠了。
這樣的身高,配上黃金比例的身材,真的世間難找。
許安生腦子裏突然就浮起何落安的話來,覺得……似乎……景寒……確實不錯……
看見許安生臉上的神情,滿意,驚豔,讚賞,景寒笑了:“那以後我見你就這樣穿。”
許安生趕忙擺手:“不用不用。”
“跟隨你自己喜好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
“呵呵。”
景寒來了,許安生立刻就招服務生來。
把桌上的收拾了,讓景寒點菜。
景寒問許安生吃了什麼,隨即他便點了幾道小菜,要了兩杯果汁。
很快的,服務生離開。
許安生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剛到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