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除了酆泊夷還能是誰。
尤嫂點頭:“是的,先生的行李剛拿走沒一會。”
還是她收拾的。
本來尤嫂也是不擔心的,畢竟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合,但先生的行李剛拿走沒多久,太太便回了來,也拿行李,她不得不懷疑兩人是吵架冷戰,要分居。
現在聽見許安生的話,她放下心來。
“哦。”
許安生不再問,提着行李便上車。
她管他幹什麼?
她管自己就行了。
反正他嫌棄她嫌棄的不得了。
“尤嫂,我走了,拜!”
許安生髮動車子,對尤嫂揮手便踩下油門,車子飛快駛了出去。
尤嫂站在那,看着駛離的車子,臉上浮起笑。
太太還是那個樣子,風風火火,沒有變。
她放心了。
不然,她就得給老夫人打電話了。
許安生車子很快開到機場,景寒已經在機場等着她了。
只是,他身旁還站着一個許安生意想不到的人:何落安!
只見何落安站在景寒身旁,笑的一臉花癡,而那雙眼睛佈滿濃濃的八卦,不知道和景寒說了多少她的事。
許安生黑臉,拉着行李箱過去。
景寒感覺到什麼,看過來,便看見許安生。
見她神情不對,他隨着她的目光看向何落安,目光微動,笑着走過來。
“我來吧。”
從許安生手裏接過行李箱,何落安也跟着小跑過來,笑的一張臉成了一朵花。
許安生眯着眼,聲音要多冷就有多冷:“你怎麼來了?”
她沒有跟何落安說這件事,就是不想何落安跟着她一起去,然後在她耳邊吧啦吧啦不停。
景寒感覺到許安生不滿意何落安在這裏,但雖不滿意,卻也沒有對外人的不喜,說道:“是我讓何小姐一起來的。”
“她是你身邊人,我擔心你到時候去那邊不習慣,我就叫上了她一起。”
何落安立馬點頭:“是這樣的!”
“安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掉鏈子的!”
說這話的時候,何落安表情還非常的正直。
許安生看她這模樣,都懶得搭理她。
但是,既然是景寒把她叫來的,她也就不好說什麼。
“不準亂說話,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敢不聽,我隨時炒你魷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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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指着何落安威脅。
雖然這威脅一點都沒有威力,何落安還是不斷點頭,跟小雞啄米似得:“嗯嗯,我都聽你的!”
景寒看兩人這模樣,臉上笑容濃郁。
飛機五點十分,四點三十分三人便上了飛機,都是頭等艙。
幾人到位置坐下。
許安生和景寒坐前面,何落安坐後面靠窗的位置。
何落安沒想到景寒會親自給她打電話,讓她一起去馬爾代夫陪許安生工作。
她真是激動壞了。
她相信,照他們景公子這個速度,拿下安生是早晚的事!
所以,一上飛機何落安便特別規矩的戴上耳機,關了機,戴上眼罩。
她是絕對不會當電燈泡的,她一定要讓她們安生有一個好的歸宿!
許安生坐下,景寒便讓乘務送兩條毯子來,然後給許安生蓋上。
許安生說:“沒事,我來。”
她從他手裏搶過毯子,自己給自己蓋上。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她就是這性子,享受不來別人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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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麼丁點的小事。
景寒看她這樣的直接坦率,臉上是笑。
“要喝什麼嗎?”
許安生直接說:“果汁,熱的。”
“好。”
景寒吩咐乘務送果汁來,熱的,同時還讓乘務送喫的來。
這個點,是喫晚餐的時候了。
許安生中午喫的多,現在還沒餓。
但景寒可能餓了,他中午沒喫多少,大多時候都是她在喫。
許安生髮現,好像每次他都喫很少。
是他食量本身就少還是每次都是她喜歡喫的,不是他愛喫的?
想到這個問題,許安生便問:“你是不是每次跟我一起喫飯都沒喫飽過?”
“嗯?”
景寒把桌板拿起來,聽見她的話,頓住。
許安生說:“你每次都喫好少,我就喫的比你多,你是不是一直在將就我?”
不等景寒回答,許安生便說:“你可不能這樣,你要這樣的話,下次我不跟你一起喫飯了。”
景寒頓時就笑了,原來她說的是這個。
“不是,我飯量不大。”
“真的?”
景寒想了想,還是說了:“我胃不大好,喫的比較少。”
許安生直接就不想說話了。
“你胃不好還跟我一起喫那些辣的,你是不想活了嗎?”
許安生有些生氣,因爲他這樣將就她而傷害自己的身體,她真的很不喜歡。
尤其,當聽見他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隱隱動了下。
感覺好像從沒有人這樣在乎過自己,一切以自己爲第一。
除了外婆。
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一樣。
有無措,有難受,有排斥,還有慌亂。
景寒看許安生神情變化,和平常明顯不同了。
他脣瓣動,低聲:“對不起。”
他不再笑,一張臉便像那失去了陽光的雪,不再融化,不再有溫度。
許安生心裏頓時就不是滋味,那奇怪的感覺也一瞬消失。
她這人,就喫軟的。
景寒這樣,讓她一下就說不出話了。
後座。
何落安拿着耳機,聽着前面突然的安靜,然後身體無意識往前靠,湊近聽。
她臉上是滿滿的笑。
姨母笑。
安生,感動了吧?
她就說了,她們景公子最好。
“先生,您要的果汁和晚餐到了。”
乘務把東西送來,景寒轉過目光,把東西放許安生面前。
許安生看着,那還有一點點的氣就這麼消失無蹤。
他真是太好了,好的她想發火都不行。
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我來。”
許安生伸手去拿,但景寒說:“沒事。”
他沒放,而許安生手快,就這般,許安生握住了他的手。
而此時,機艙外,一身西裝,矜貴冷漠的人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