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猖狂極了!

發佈時間: 2025-05-03 11: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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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輪裏的燈亮了,一切恢復,景寒在四周找尋着許安生,可無論他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許安生的電話也打不通,他給她發了消息她也沒回,他的心亂了。

如果這裏沒有那人在他或許還不會亂,但有那人在,他便不受控制的往那人去想。

他逐漸失了平日裏的冷靜。

這般不知過去了多久,他意識到自己的心緒這般下去不可,便努力讓自己冷靜。

而當他冷靜下來,他想到許安生之前往前的方向,立刻便出了去。

可不曾想,他一出來腳步便停下。

前方,月色下。

那高挺冷冽的人抱着一人,她墨黑的髮絲盡數垂下,如黑色的絲綢般垂瀉……

景寒的心瞬間收縮。

原來……他們真的在一起……

早便猜到,可在親眼看見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受到了重擊。

看着那愈走愈遠的人,看着那在夜空中飄蕩的髮絲,他五指收攏,握緊,眼眸閉上。

不能過去。

有些事,一旦往前便沒有退路了。

把心裏極大的情緒生生壓下,他睜開眼睛。

那人已經不見,她的身影亦不見。

夜空依舊,前方沒有盡頭的海依舊。

景寒五指鬆開,轉身往裏面去。

只是,他剛轉身,眼角餘光突然閃過一道光。

他僵住,然後轉身,看着前方不遠處那開着的一個房間,碎在走廊上的碎片。

剛剛那光就是從地上的碎片反射出來。

他眸子瞬間微縮,視線落在那些碎片上,然後落在裏面一直開着的房間。

他心沉跳,腳步往前。

房間裏,男人穿上了襯衫,拿過新的皮帶繫上。

也就是這時,一道沉緩的腳步聲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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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止住,轉身。

景寒站在門外,看着裏面的凌亂,他視線準確的落在這凌亂中的一個小包上。

小包摔到了角落,裏面的手機也摔出,碎在一邊。

這一刻,他眼眸暗了。

她不是跟那人在一起,而是……

景寒眼中厲色瀰漫,擡眸,看着那扣皮帶的人。

“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視線落在男人手上,那手中的皮帶上,眸中不再是厲,而是殺意。

這人他見過,上游輪時和喬伊娜一起的男人,而他亦沒有忘男人當時看許安生的眼神。

可他沒想到此人竟然真的敢對安生動手。

男人也認出了景寒,面對景寒,他沒有戒備警惕,反而咔噠一聲把皮帶扣上。

“做什麼?自然是做男人女人的事。”

男人毫不在意的態度,景寒笑了。

“好。”

“很好。”

……

酆泊夷抱着許安生上樓,而在這個過程中有電話來,他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但他都沒有接,也無法接。

反而是許安生,本就疼的她不行,聽見這不停的振動聲,她是愈發的煩躁。

忍無可忍,她又罵了起來:“我操你媽的,就不能安靜點!”

酆泊夷腳步微頓,然後繼續往前。

只是,他眸子凝着懷裏的人。

許安生越是罵的兇,面色便越白,而那隱忍也就愈甚,就連那眼睛都不睜開了,只是緊閉着。

她很疼,很難受,快撐不下去了。

酆泊夷五指扣緊,腳步愈發的沉快了。

而此時,前方貴賓室,在安撫好遊輪裏的賓客並大概解釋了原因後,青亦酉便上了樓給酆泊夷打電話。

沒辦法,是這人讓他斷電的。

沒有緣由的,必須讓他斷。

他了解這人不是胡來的性子,雖沒有給他一個理由,但大家多年朋友,他相信他,所以讓人立刻斷了電。

而現在,電恢復,一切也都恢復到之前,自然的,他要問緣由了。

可奇怪的,他給這人打電話,這人卻一直不接。

這是鬧哪樣?

正待青亦酉要再次按重撥繼續給酆泊夷打過去時,外面突然就傳來了這麼一道怒罵聲。

還是女人的聲音。

猖狂極了!

青亦酉一愣,然後轉頭,看坐在沙發上同樣驚訝的人:“周,你也聽見了?”

周雲升確實聽見了,並且在聽見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想起那一夜在餐廳,跌進酆泊夷懷裏的人。

雖然猜到那姑娘今晚也來了,卻沒想到是真的。

周雲升放下酒杯,沒回答青亦酉,直接出了來。

青亦酉察覺到他神情不對,跟着他出來。

而這一出來,兩人便看見裹着暗夜從拐角裏過來的人。

面色沉沉,身上氣息極深濃,隨着這人的出現,周遭的一切聲息都畏縮了。

周雲升一頓,然後立刻看酆泊夷懷裏的人,頓時,他對青亦酉說:“快叫醫生!”

青亦酉亦看見了酆泊夷懷裏的許安生,他正滿滿的興趣,滿滿的好奇,滿滿的八卦,便聽見周雲升這話。

他心裏一緊,當即看許安生面色,這纔看見許安生面色極不對,趕緊就拿起手機打電話。

酆泊夷未看兩人,他抱着許安生大步走來,直接進貴賓室,把許安生抱進臥室放到牀上。

而這個動作他非常的小心,緊繃,緩慢,全然不像平常冷漠的他。

周雲升和青亦酉跟着他進來,看見他此時的動作,都驚住了。

這世界上,他們還從沒有見有誰被酆泊夷這樣對待過。

跟珍寶似得。

許安生躺在了柔軟如雲朵的牀上,身上的疼似也不那般厲害了。

這一刻,她鬆懈下來。

只是,她依舊不想睜開眼睛。

也就這麼一會,她已經耗盡了太多的力氣,到現在鬆懈她有些昏昏欲睡。

睡着了也就不會那麼疼了。

酆泊夷看她汗溼的額頭,微張的脣瓣,那稍稍不再那般痛苦的面色,最後看她的兩只手。

手依舊被皮帶綁着,依舊是斷着的松垂。

他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