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晚聞言遲疑了一秒,隨後很認真的看着傅宴沉的眼睛。
“也就是說……你還有娃娃親?”
傅宴沉太瞭解江星晚了,時至今日甚至可以從她一個表情中看出她的情緒。
她並沒有生氣,只是有十足的好奇。
“不作數的。”傅宴沉說着握住了江星晚的手,“但儘管不作數,我也要先告訴你。”
“免得我家小孕婦多想,誤會了要生氣。”男人溫暖的指腹落在了江星晚的臉頰之上,“想寶寶像你一樣漂亮,便要保持好心情。”
“她救了你的命……”江星晚緩緩開口重複了這句話,隨後身體前傾了些許。“那要好好感謝人家纔是!”
“如果有機會,是要感謝她。”
“如果有機會?”江星晚說着眼底多了些許擔憂,“她……?”
“失蹤了。”傅宴沉的聲音裏多了些許愧疚,隨後說,“不過,會找到的。”
“那就好。”江星晚聞言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誤會的!”
江星晚不是一個不會分辨是非的人,自然不會因爲傅宴沉兒時的事情而誤會。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比起別人添油加醋的告訴你,還是我自己告訴你來的簡單。”
傅宴沉說着將水杯放在了江星晚手裏後說。
江星晚聞言擡起雙手捧着男人的臉頰欣慰的笑了笑。
“嗯~我家阿沉更愛說話了,有進步!”
傅宴沉垂眸看着江星晚的容顏,隨後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不愛說話嗎?”
“是不愛說正經話!”江星晚連忙糾正了自己的措辭!
因爲傅宴沉這人燒話說的還是很多的,對她一天不燒就渾身難受那種!
面對江星晚對他的評價,傅宴沉脣角微勾了一下,隨後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腹部。
“散心回來之後,我們便不回這邊住了。”傅宴沉眼底蔓延心疼,“你昨晚睡得不安穩,做噩夢了吧。”
“只是回想那天的事,總覺得有點後怕。”
“以後不會再發生了。”傅宴沉細心的幫江星晚捋着髮絲,“信我。”
“你是孩子他爸,我只信你。”江星晚依偎到了傅宴沉懷裏,手摸着自己的孕肚,眼底盡是憧憬。
現在很好,但他們也很期待寶寶的到來。
傅宴沉想,自己會是一個好爸爸,而江星晚也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
此時,許嫂擡手敲了敲房門。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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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老爺子回來了。”許嫂眼底帶着爲難的微微低頭說。
“知道了。”對此,傅宴沉那幽邃的眼神之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波瀾,便只是悶聲回答了一句。
“怎麼了?”江星晚在注意到傅宴沉那冷下來的臉便問了一句。
“可能是老人家身體不舒服,我去看看。”傅宴沉說着看向了許嫂,“你陪着少夫人一起看看還有什麼要帶走的。”
“是。”許嫂點了點頭後便上前了幾步。
看着傅宴沉離開的背影,江星晚也並沒有多想什麼,隨後便進了衣帽間。
——
落月灣,偏別墅。
書房內,傅老爺子抱着一張遺像,子在用手中的手絹一遍又一遍的擦着。
直到聽到房門一開一關的聲音穿過來,才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您找我。”傅宴沉只是站在書房的門口,並沒有打算走進房間。
傅老爺子在聽到了傅宴沉的聲音後便擡起視線看向了房門處,隨後將手中的遺像放在了地上。
“你到底,還是狠下心了。”傅老爺子在說着這話的時候嘆息了一聲,他無奈的微微搖頭。“我以爲,你還是有些顧忌的。”
“顧忌什麼。”面對傅老爺子的話,傅宴沉就只是譏諷一笑。“這麼多年他,明裏暗裏做了那麼多事,您不會不知道。”
“據我所知,他對您也沒有半點尊敬可言。”傅宴沉站在原地沒動,神情間也盡是淡漠。“所以您何必呢。”
“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傅老爺子的情緒逐漸激動了起來,“傅宴沉,你也是一個要當父親的人了!”
“我不會是一個可以爲了一己私欲而拋棄自己妻兒的畜生!”
就在傅宴沉怒吼出這句話的那一秒,傅老爺子慚愧的低下了頭。
“您是祖父,老了。”傅宴沉看着傅老爺子的側顏說,“有些事情不想也罷,安心頤養天年便是。”
“無論是傅明霄還是誰,那件事任何人都能做唯獨你不行!”傅老爺子看着傅宴沉的眼睛,“阿沉……”
“我有何做不得。”相比於傅老爺子的憤怒,傅宴沉相對平靜,卻又焦躁。“我母親死無全屍,他就是罪魁禍首!”
“您累了。”片刻後,傅宴沉緩緩開口說出了三個字,隨後揚長而去。
傅老爺子看着那遺像,隨後扶住了桌面纔買勉強站穩。
“孽緣……一切都是孽緣!”傅老葉子看着那遺像微微搖頭,“你自小便要強,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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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爺子打開抽屜看着那兩張模糊的親子鑑定,最後將之塵封……
——
三天後,西北城。
林澗之下極具江南風氣的古宅內,連正在澆花的傭人服飾都極具古典韻味,一個穿着黑色女士西裝的女人快步走進了古宅。
石桌上的茶水滾燙,蘇京肆的指腹落在茶杯上後便感受到來人的氣息。
“穿的什麼東西。”蘇京肆收回視線,眼底是極致的不悅。“滾出去。”
“抱歉家主,我是有急事才……”
“我不用沒規矩的人。”蘇京肆打斷了文祕的話。
“抱歉……我這就去換衣服。”
“不必。”
蘇京肆輕撫着手中的摺扇,很快另一個穿着黑色旗袍的人便上了前,將一個布包給了她。
“這是三倍的報酬,你之後不用來了。”女人話音落下後便又說,“如果你想要這筆錢,便不能說求情的話。”
文祕眼底蓄着淚,點了點頭後便接過了那步包快速離開了。
“你們幾個,把這裏打掃一下。”
儘管地上沒有灰塵,助理阿霖也這樣吩咐。
因爲西北城蘇家多年來都有一個不可破滅的規矩,那就是只有男長褂女旗袍才能在這古韻之宅裏停留過一刻。
任何人,都沒有例外。
蘇京肆看着那被打掃的地方,幾秒後便移開了視線繼續泡茶。
阿霖在接了電話後快速走了過來,眼底是無限特殊情緒。
“家主。”
“傅總和傅少夫人,都來西北城了!”
蘇京肆聞言正在斟茶的手一頓,隨後漫不經心的譏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