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宸看着季妤晴的眼睛,幾秒之後叫了白斯鶴。
……
這邊,傅玖玖聞了聞桌上的糕點笑了笑。“這桂花糕味道清新還不膩人,倒是比蛋糕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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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晴走到門口,便聽到了這句話。隨後,她敲了敲門。
傅玖玖聞聲回頭,而後起身將門推開。“季小姐?”
“我想找你說說話。”季妤晴開門見山的說。
“啊……可以!”傅玖玖點了點頭便側過身,“你進來吧!”
季妤晴微微點頭,而後邁進高高的門檻內便要關門。
白斯鶴眼底的防備之色不減,他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季妤晴。
傅玖玖關上了房門連忙給季妤晴倒了一杯茶。“喝茶。”
季妤晴垂眸看了一眼茶杯,而後拿起來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她看着傅玖玖清澈的眼睛。
傅玖玖將糕點推給了季妤晴,“我剛剛嚐了桂花糕,和我以前喫過的都不太一樣,很好喫!”
季妤晴聞言看着那些糕點,她眼底沒有什麼情緒。“你第一次接觸,自然覺得新鮮。”
聽着季妤晴薄涼的聲音,傅玖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人不太開心。“你……心情不好嗎。”她試探的說,“我看你都不怎麼笑的。”
季妤晴看着傅玖玖,“我心情好不好,又有誰在乎呢。”
傅玖玖聞言手指一頓。“就,就算沒人在乎也要開心一點啊,人生是自己的。”她擡起清澈的眸子看向了季妤晴,“人生總會有不如意,可是一夕並不是一輩子。”
季妤晴聽着傅玖玖的慰人的聲音笑了,似是自嘲,又似是對傅玖玖說法的不贊同。
“可是,光亮已經沒有了。”季妤晴深吸一口氣,難掩她眼底的壓抑。“人活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裏,如何開心的了。”
“光是四散的。”傅玖玖繼續說着自己的想法,“這束光沒有了,或許你挪一挪地方就會看到另一束呢?”
季妤晴看着傅玖玖的眼睛,良久,她笑了笑。“四爺待你很好吧。”
“嗯。”傅玖玖只是點了點頭。“他,很好。”
“你們會吵架嗎?”季妤晴問。
“會。”傅玖玖無奈的笑了笑,“經常吵。”
“不過他看我年紀小,讓着我。”
“你今年多大?”季妤晴笑了笑問。
“二十一。”
“那你二十歲就跟了四爺了。”季妤晴眼底沒有什麼情緒,就真的像和傅玖玖嘮家常一樣。
“是。”傅玖玖點了點頭。“我們去年結婚的。”
季妤晴看着傅玖玖脖子上的指環,“這個東西,對四爺很重要的。”
傅玖玖聞言握住了那手環。“啊?”
季妤晴看着傅玖玖懵懂的樣子,將自己懷裏的白玉項鍊拿了出來。
傅玖玖不禁瞳孔放大。
這——
這個白玉墜就是雨夜裏男人戴着那個!
滾燙的熱茶傾倒在傅玖玖腿上。
“嘶……”傅玖玖不由的皺眉,可是疼痛已經抵不過震驚了!
季妤晴看着傅玖玖都動作和眼神微微皺眉,連忙那手絹幫傅玖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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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梟宸推門而進,“怎麼了?”
傅玖玖的視線一直放在季妤晴的吊墜上。
陸梟宸蹲下身掀開了旗袍,“白斯鶴,去叫醫生。”
“是。”
傅玖玖滿不在乎的站起身,“季小姐!”
季妤晴聞言也站起身。“嗯?”
“我想問問,你這個吊墜是……?”
“來人,送季小姐回去。”陸梟宸發話。
“是。”門外很快便有人走進來。
季妤晴看了傅玖玖一眼,沒有說什麼便離開了。
“季小姐!”傅玖玖想去追。
“你坐下。”陸梟宸按住了傅玖玖的肩膀。
傅玖玖急切的眼神留在季妤晴身上。
“怎能這麼不小心。”陸梟宸說的倒了一杯水一點點幫傅玖玖擦拭。
震驚已經掩蓋住了傅玖玖的痛覺,她轉語問陸梟宸。“陸梟宸,那個吊墜是誰的?”
“不是我的。”
“當然不是你的!”傅玖玖握住了陸梟宸的手臂。
陸梟宸聞言擡頭看着傅玖玖,“你怎麼了?”
傅玖玖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了,她深吸一口氣說,“我,我只是看,那上面的圖案和我指環上的一樣……”
“是南天祁的。”陸梟宸回答。
傅玖玖聞言皺了皺眉,心底的恐懼油然而生。
那個白玉吊墜是南天祁的!
所以,兩年前那個強bao她的那個男人,是南天祁……
難怪,難怪他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那他呢?也認出自己了麼?
想到這,傅玖玖緊張的拉住了陸梟宸的手臂。“我們走好不好?陸梟宸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陸梟宸聞言濃眉微蹙。“怎麼了?”他摸了摸傅玖玖的秀髮,“是季妤晴和你說什麼了?”
“和季妤晴沒關係!”傅玖玖搖了搖頭,“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回家,我真的不想待在這裏了……”
“可是我說了我會給你答案。”
“我要回家!”傅玖玖急得眼眶都紅了。“你帶我回家吧,求你了陸梟宸!”
“好。”陸梟宸看着傅玖玖要哭出來的樣子還是不忍心拒絕。
……
當晚,陸梟宸便帶着傅玖玖離開了。
古院裏,一排鐵欄杆圍着偌大的房屋,屋內傳出古琴的聲音,音律不似之前那般落寞。鐵鏈交雜的聲音繞了着富有音韻的古琴音,另季妤晴不悅的皺眉。
“先生。”管家頷首,而後推開了鐵門。
南天祁捻着手中的佛珠,一路向前走進了屋內。他冷眼看着季妤晴。“你和阿宸老婆說什麼了?”
季妤晴不語,只是微微眯眼纖纖玉指撥弄着古琴。
南天祁再也忍受不了季妤晴的冷漠,大手一揮古琴揮在地上。
巨大的聲響傳入了季妤晴的耳中,她這才緩緩擡頭。“我本想,將她的指環騙來,覆滅這座小島的。”
“季妤晴!你別以爲老子不敢弄死你!”南天祁說着掐住了季妤晴的脖子。
季妤晴笑了笑,像極了一朵快要凋零的玫瑰。“她和我說了許多。”她自顧自的和南天祁講述着。“我,突然想開了。”
“你什麼意思!”
季妤晴笑一聲,“光,是四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