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澈……總是會讓她如此這般安心。
聽到林修澈說到這,池晴緩和一笑,隨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池晴看着林修澈的眼睛,“昨天我媽媽問起我,我也沒急着開口。”
“我爸爸這個人……有點執拗,我也怕他現在知道去爲難你,所以纔沒有急着開口。”
“目前我和他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還是很愉快的。”林修澈說着幫池晴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日子一長,我們關係會更好的。”
“嗯!”池晴捧着林修澈的臉頰笑着,“我信你。”
飄雪落下,冬夜漫長。
兩個怕冷的人相擁在一起,便都感覺不到冷了……
——
與此同時,西北城。
蘇老夫人的宅院之中,極具古韻的房間內,江星晚輕鬆的躺在牀上挽着蘇老夫人的手臂。
“祖母,您再跟我講講爸爸的事情吧?”
“好,好。”蘇老夫人輕撫着江星晚的髮絲,眼底盡是寵溺。“你爸爸啊,最像你外公了。”
聽着老人這讓人安心的聲音,江星晚便覺得心裏暖和,她下意識靠的蘇老夫人很近,握着她蒼老的手放在了自己臉頰上。
“祖母……”到了快要睡着的朦朧之際,江星晚緩緩開口,“我喜歡一家團圓的感覺……”
聽着江星晚這輕軟的聲音,蘇老夫人眼底帶笑,輕撫着她的髮絲微微點頭。
“好,祖母聽京晚的。”最終,蘇老夫人還是因爲江星晚這一句而心軟了。“跟你們回去過新年。”
關於江星晚這些年承受過得辛苦,蘇京肆已經全部都和蘇老夫人提起,所以她很難不心疼江星晚……
江星晚似乎感受到了蘇老夫人對她的愛,睡夢之中的她也不免往祖母身上靠……
——
這邊,後院的涼亭之中,傅宴沉擡手和蘇京肆碰了一下酒杯,隨即將酒杯之中的佳釀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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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小丫頭去和祖母住一晚,祖母就能答應去S城過新年?”蘇京肆捏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傅宴沉容顏半信半疑的問。
“不信?”傅宴沉對此輕笑一聲,隨後拿過了酒壺將酒杯倒滿,“那我們就賭那一罈酒,怎麼樣?”
“誰,誰願意跟你賭啊?”蘇京肆看着那一罈酒便頭皮發麻,“行行行,我信你了。”
傅宴沉看着蘇京肆那“慫”樣便輕笑了一聲,隨後擡頭看着懸掛在夜空之中的圓月。
這讓傅宴沉突然想起當年他失明時,眼前一片漆黑,根本沒有什麼月亮。但江星晚那動聽的聲音將很普通的月亮描繪的很漂亮很漂亮,給他無限憧憬。
今天,蘇老夫人質疑傅宴沉對江星晚的愛,傅宴沉沒發火。那是因爲她老人家是江星晚的祖母,救過江星晚命的人,所以他給予十足的尊重。
本來,傅宴沉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對江星晚的愛。
因爲這樣的話說出口,是對他多年信仰的不尊重……
當年的江星晚是他生命裏唯一的光啊,傅宴沉怎麼可能不愛她?
“你看起來怎麼有點不開心?”蘇京肆和傅宴沉相處這麼久,已經完全瞭解了他。“是不是祖母說什麼了?”
“沒什麼。”傅宴沉對此只是微微搖頭,隨後擡了擡手中的酒杯。“她老人家說什麼,我都不在意。”
“你這是不在意的樣子嘛。”蘇京肆嘆息了一聲,隨後拿過了酒壺。“我替她老人家像你道歉,自罰三杯。”
聽着蘇京肆的話,傅宴沉直接伸手攔住了他的動作,隨後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你從哪看出來我不開心了?”傅宴沉說着搶回了酒壺,“她老人家只是問了我幾個問題,實在算不上越界。”
“問了什麼。”
“我愛不愛蘇京晚。”傅宴沉說着微微搖頭,“如果她只是蘇京晚,我或許不愛她。”
“可能我們也會結婚,但只是相敬如賓罷了。”傅宴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我愛她的時候,她只是江星晚。無關身份,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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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良緣。”蘇京肆看着傅宴沉的眼睛,“你抱得美人歸啊,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
“有她在身邊,以前喫的苦便什麼都算不上了。”傅宴沉扶着額頭欣慰的笑着,“阿肆,你不懂這種開心……”
“我確實不懂。”蘇京肆說着輕撫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我孤家寡人慣了,或許之後也是一個人。”
“所以我還指望着你們呢,和晚晚多生一個孩子,繼承蘇家。”
“你想都別想!”傅宴沉說着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扔的老遠,“我生也就算了,她生!多疼知道嗎?她最怕疼!”
或許是酒過三巡,傅宴沉的言語之間也沒了之前那般理智的約束。
“我曾後悔……後悔找了讓她懷孕這個由頭嫁給我。”傅宴沉慚愧的低了頭,“我從未問過她願不願意當媽媽,從未問過……”
“好啊,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把我妹騙到手的了?”蘇京肆對此冷哼了一聲,隨後拿過大碗倒了整整一晚!“來,你自罰一碗!”
傅宴沉伸手扶着蘇京肆的脖頸,隨後整個人撲到了蘇京肆身上。
“揹我去找晚晚,我要道歉。”傅宴沉說着閉上了雙眼,“再把我們一起揹回屋,謝謝。”
蘇京肆:“?”
這他媽是什麼無理要求?!
他蘇京肆是中醫,不是中風了能一下背倆!
“我真服了。”蘇京肆說着擡了擡手,“來人,來人啊!”
此時,傅宴沉環住了蘇京肆的脖頸。
“蘇京肆,你虛了?”
蘇京肆聞言直接將傅宴沉背了起來,此刻他揹着傅宴沉還健步如飛,就差上天上飛幾圈來證明自己了!
傅宴沉見此輕笑了一聲,而花園裏正在採摘藥材的蘇母也看呆了眼,因爲此刻的蘇京肆正揹着傅宴沉在院子裏跑圈……
“這……”阿霜扶了扶眼鏡,“家主這是喝了多少?”
蘇母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隨後連忙擡了擡手,“快,快去把兩個人送回房間去!”
“是,我這就去叫人。”
蘇母也跟着上了前,最終只是無奈的微微搖頭笑着。
也只有在與傅宴沉和江星晚在一塊時,蘇京肆能有這樣小孩子脾氣了……
他這些年揹負着蘇家的一切,未免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