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一雙細瘦的手臂抱住,胸膛也被那纖細的人塞滿,涼意褪去,溫軟覆裹,淡淡的沁香把他縈繞。
酆泊夷站在那,拿着手機不動了。
許安生一靠到酆泊夷懷裏手便自主的圈住他,人也整個靠在他身上,跟沒有骨頭一般賴着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好似,她全靠他的支撐。
而靠到他懷裏,她眼睛便閉上。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感受着他胸膛的有力,許安生覺得無比的安穩,無比的滿足。
也是奇怪。
兩人也在一起有段時間了,親密的不能再親密,但她之前從沒有如現在這樣對他依賴。
想這樣一直抱着他,在他懷裏不出來了。
許安生有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但這變化對於許安生來說沒什麼。人嘛,和一個人在一起久了,怎麼都會有感情的。
而且,有句話說的好。
感情是睡出來的。
她本來對酆泊夷就沒有抵抗力,他各方面都是自己的菜,兩人又睡了這麼久,這麼多次,她要對他沒感情,那才真是怪了。
所以,這是很正常的事。
現在,趁他們沒離婚,他還沒休了自己,她能享受的自然要享受。她許安生可不會委屈自己,爲難自己,更不會和自己過意不去。
想着,許安生的身子愈發軟了,甚至臉蛋在酆泊夷懷裏蹭了蹭,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打算繼續睡。
眯一會也是不錯的。
她很是享受此刻的溫存。
酆泊夷感受着懷裏人的信任和依賴,那身子全然的放鬆,安穩,喜歡,再無一絲之前的怕。
對他,她似乎極滿意。
對他,她似乎並不怕。
這一刻,他看着落地窗外的晚霞,那映的整個海面都紅了的光,張脣:“許安生,這招對我沒用。”
許安生打算賴在酆泊夷懷裏再睡個回籠覺,甚至睏意都再次襲來。
可就在這樣的時候,冷漠無比的聲音落進耳裏,許安生一瞬睜開眼睛,整個人僵硬了。
而與此同時,她的臉也黑了。
什麼叫“這招”?
他覺得她現在是在對他用招數?
她有必要嗎?
兩人都睡這麼多次了,她要用美人計也是不好使了。
都說新鮮勁,這人新鮮勁一過誰還喜歡?
她又不傻,至於用這麼蠢的招嗎?
想着許安生心裏便生出一股怒火,那柔弱無骨的身子也一瞬有了力量了。
她當即推開酆泊夷,瞪着眼前看着她的人:“酆泊夷,你有必要這樣?”
“我要跟你使招數,你還會看不出來?”
“到底是我聰明還是你聰明,你心裏沒數嗎?”
“你們這些間商,甲方,金主,都是你們壓榨咱們打工人的份,有咱們打工人壓榨你們的份嗎?”
“是,我是不想離婚,我是不想你生氣,不想你怪罪衛嫂,我是想你消氣。不然我什麼都不做了,就跟着你來這地兒是做什麼?”
“但你也不至於這樣想我吧?敢情我們從早滾到晚,這幾個小時都是我勾飲你的?”
說着許安生就火大,全然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什麼,直接噼裏啪啦就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
實在是太氣了!
她不就是想抱抱他嗎?不就是想在他懷裏待着嗎?他有必要這麼想她?
真是太過分了!
越想越氣不過,許安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說:“你要還生氣就生氣,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不管了。”
“我管也沒用。”
“你這種大佬,怎麼可能在乎我們這些小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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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許安生便憤怒的瞪酆泊夷一眼,轉身去拿包走人。
她許安生本就不是慣着人的性子,更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主。
她從國內跟着他到國外,和他滾這麼久,她的誠心已經很足了吧?
他還這樣想她。
那她還做什麼?
她做什麼在他眼裏都是有目的的,既然這樣,那自己什麼都不做,愛咋咋地。
房間裏早便有人來收拾過了,把之前的凌亂給收拾的整潔如初,而許安生的包也被放到了茶几上,一眼看見。
許安生看見自己的包,也沒注意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直接就拿包走人。
但是,她剛拿着包走了兩步,那低沉的嗓音便落進耳裏。
“想讓我消氣,在這裏陪我。”
許安生的步子一瞬就邁不動了。
她站在那,握緊包,心中那是一個瞬間痛苦翻滾。
特麼的,她想直接說,誰陪你,陪你個毛線!
但是,理智控制着她,讓她不能說出惹惱這人的話。
可是,好難受啊。
前一刻他還那樣說自己,這下一刻就讓她陪着他,她有種自己被這人隨意拿捏的感覺。
他真的是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她一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偏偏,她剛還就說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真是……頭疼!
許安生心裏那個難受,如若不做點什麼,她怕是要憋死。
所以,把包又放了回去,氣沖沖的過來,直接抱住他,狠狠咬在他鎖骨。
酆泊夷站在那沒動,但他目色明顯變化了。
在許安生離開那一刻。
而此刻,鎖骨那傳來清晰的撕咬,力道不小,帶來疼意。
但這疼於他而言就如撓癢癢一般,他身體裏生出一股微癢,在他骨子裏作亂起來。
這一刻,那插在兜裏的手抽出,落在許安生腰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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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生感覺到那落在腰間的手臂,他的用力,自己的身子一瞬和他身子緊貼。
這一刻,許安生眯眼,那咬酆泊夷的力道愈發重了。
他縱容,她便放肆。
這就是她,許安生。
兩人站在那許久,誰都沒再動,酆泊夷任許安生咬着,而他抱着她,手臂始終把她圈在自己的一方禁地裏。
誰都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就這般,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安生的肚子傳來咕咕的聲音,大唱特唱空城計。
許安生那咬着酆泊夷的力道鬆了,她眉頭皺了起來,擡頭看酆泊夷。
這眼神,又憤怒,又委屈,又不爽,又怨懟。
各種情緒摻雜,讓她看着像個被欺負了的小獅子一般,惹人憐愛。
酆泊夷看着懷裏人這委屈巴巴的模樣,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送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