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生堆的房子不小,有一定規模,而從這房子的外形看,這房子是一個四合院的類型。小平房,有院子,有圍牆,還有池塘,看着有模有樣的。
但是……
這房子……未免……太過潦草了些吧……
房子是能看到房子的樣,但也僅是樣,其它的,一點都不能奢求。
就好似因爲某些原因而不得不趕緊砌一個房子,這個房子不需要長的好看,也不需要它多端正,更不需要住人,只需要它是個房子就行。
所以這圍牆看着歪歪斜斜,房子也看着歪七扭八,而那沙子更是一點不平,看着這凸一塊那凸一塊的。
可以說,毫無觀賞價值可言。
許安生堆的房子,真的……很“與衆不同”。
饒是青縈小盆友堆過很多房子,也見過別的小盆友堆房子,卻也沒有見過有能堆的如許安生這般“奇葩”的房子的。
這把青縈小盆友都弄的懵了,站在那都沒了反應。
許安生一點都沒注意到小娃娃的呆愣,她做着自己的活,手上的動作不停。
她房子堆好了,圍牆也堆好了,但她想在外面弄個菜地,在裏面意思意思的種點菜。
所以,她現在在弄她的菜地。
把院外大門的兩邊都圈出來一塊地方,在裏面挖坑,弄長條面包一樣的造型。然後在裏面點洞洞,又用沙子搓成細條,當做是菜苗放進這小洞洞裏。
只是這沙子不容易凝固,也不好成型,讓她總是失敗。
這也就是爲什麼,她一個大人都還沒有一個小娃娃堆的快的原因。
她真的剛開始完全堆不起來,也是琢磨了很久,稍微掌握了那麼點技巧,這纔有了自己現在這看着極不雅觀的房子。
不過,對於許安生來說,自己能堆出一個房子,哪怕是破破爛爛她也高興。
沒管小娃娃,她用心的堆她的菜苗,雖然總是失敗但她沒有一點的煩躁,也沒有一點的不耐。她非常的有耐心,失敗了就再繼續,一定要成功。
這就是許安生的性子,她決定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
不過,這菜苗太細,沙子不行。
當然,是自己技術問題。
許安生嘗試了許久都沒有成功。
她眉頭皺了起來,開始思考,該怎麼弄才能成功。然後很快的,她腦子裏劃過一道光,瞬間,她便拿起沙子,把那之前的洞洞填平,然後再稍稍按壓,讓它看着似個小窩。
做好這個步驟後,她便又拿過沙子,搓成小圓心,放在這小窩的中間,這樣一看就讓人知道這是種子了。
許安生臉上當即露出笑,那是一個得意。
看看自己,多聰明。
於是,極快的,她便按照自己所做的,在這兩塊菜地裏種好自己的菜。
而此時,那看着許安生種菜的青縈小盆友終於有了反應。
他沒見過菜地,更不知道菜地是什麼樣,所以看見許安生這一系列的操作後,他走過來蹲在許安生旁邊。看着這一個個小圓心,然後指着這一個個小圓心,問道:“姐姐,這是什麼呀?”
許安生聽見青縈小盆友問,當即說:“種子啊!”
“正要發芽的種子。”
“怎麼,不知道?”
許安生看身旁的小娃娃,這一臉的好奇和新奇,她頓時揚起下巴,很是得意的說:“你肯定不知道。”
“今天姐姐我心情不錯,我就好好跟你科普下吧。”
這小娃娃聰明嘴甜叫許安生姐姐,許安生還當真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受了。
誰不喜歡自己年輕?她許安生也希望自己永遠年輕,在小朋友眼裏,永遠都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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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的話,青縈小盆友立刻眼睛發亮的看着她:“我要聽,姐姐。”
這小娃娃,看着不是個內向的,但卻也不是那種活蹦亂跳,這跑那跑的。給許安生的感覺便是極聰明,聰明的讓人覺得喜歡。
找不到一點缺點。
聽見這奶聲奶氣的話,尤其是姐姐兩個字,叫的許安生極其舒坦。許安生揚脣,說道:“這種子就是一切的源頭。”
“打個比方,咱們喫的菜,那蔬菜,肉,都是由種子變成的。”
“沒有種子,就沒有蔬菜,沒有肉,沒有喫的。”
“種子非常的重要。”
這話聽的青縈小盆友一愣一愣的:“姐姐,蔬菜很大,肉也很大,它們都是種子嗎?”
“就是像這個,姐姐種的種子?”
“可是,姐姐這個種子很小,隱隱平時喫的肉和菜都大。”
“不一樣。”
許安生笑了:“那當然不一樣了。種子有大有小,肉也是。”
“怎麼說呢,我現在也沒有實物給你演示,但是種子確實很重要。”
“有種子纔有一切,包括你。”
“啊……”
青縈小娃娃呆了。
被許安生的話弄的懵懵了。
顯然,他陷入了自己陌生的知識領域裏。
而許安生話不停,手上動作也不停,極快的,她便弄好。看自己的兩塊菜地,雖然不是真的,但這樣堆出來就好似真的一樣。
好似自己真的有個小家,家外面有兩塊地。這感覺,不錯。
真真不錯。
許安生拍手,把手上的沙子拍掉,站起來,雙手叉腰,看着自己的房子和菜地,那是越看越滿意。
看完,許安生看向這還蹲在那的小娃娃,正用一張白白胖胖的臉蛋望着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裏都是茫然。
顯然,小娃娃還在剛剛的未知裏,出不來。
見小娃娃這模樣,許安生心情更是不錯了,說道:“待會我……”
“嗚嗚……”
手機振動起來,打斷了她的話。
許安生一頓,看向那放在房子旁邊的包,手機在裏面。
是酆泊夷的電話吧?
許安生睫毛扇了下,當即就把包提起來,把手機拿出來,看來電。
酆泊夷。
屏幕上清晰的跳動着這三個字。
果真。
這人是忙完了?
許安生看時間,八點多了,他應該也是忙了幾個小時吧?
想着,許安生接通電話:“喂。”
“在哪?”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這夜色裏,熱鬧裏依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