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自己不應該看的東西,顧沉楓從未越界過。
保鏢看着衣着有幾分暴露的紀枝也連忙低下頭道歉。
剛纔他們還奇怪紀枝爲什麼不願意讓他們來搜人,這會便知道了……原來紀枝在換衣服。
“抱歉……枝小姐,得罪了。”
紀枝看着幾人的眼睛裏依然有着憤怒,她手中緊緊的攥着窗簾,將緊張藏在了眼底。
“出去!”
紀枝大聲呵斥了一句,面上的憤怒依舊。
幾個保鏢低着頭後退,介於紀枝衣衫不整便都不敢再探究什麼。
房門關閉,幾秒之後便再次落了鎖。
紀枝看向了身邊側着頭故意不看自己的男人,她後退了幾步之後連忙繫上了自己衣服的鈕釦。
“抱歉,讓你見笑了。”
顧沉楓聽到了紀枝的話,他只是稍微擡了擡視線,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話。
紀枝穿好了衣服之後擡起腳步走到房門處,隨後擡起視線看向了門外還在忙碌着的保鏢。
看來……這些人都是在找顧沉楓的。
想到這,紀枝將視線放在了顧沉楓身上。她那天有在拍賣會上見到這個男人,所以他應該在她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手下做事的……
按理來說,紀枝不應該包庇着父親敵人的手下。
但……顧沉楓不同。
當初在蕭家他也包庇了她一次,而且他還是顧晚漾的哥哥。
“剛剛出了亂子,一時半會那些人不會停下來的。”紀枝說着走到了顧沉楓面前坐了下來。
顧沉楓只是垂眸看向了紀枝的側顏,隨即便收回了視線往窗外看。
“剛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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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男人的聲音不大不小,聲音也沒有暖和起來。
紀枝聽到了顧沉楓的聲音只是微微搖頭。
“沒事的……你也幫過我。”紀枝說着看了一眼腕錶,“不過要委屈你在這待到午夜,我才能把你送出去。”
顧沉楓的看着窗外成羣的守衛,神情間多了幾分煩躁。
“這些人、估計午夜也不會停下來。”
紀枝聞言也起身看向了窗外的那還在忙碌着的守衛,隨後擡起是此案看向了另一條道路。
“沒關係,後面那條路的人會在午夜離開。”
顧沉楓也將自己的視線放在了那蜿蜒的小路之上,但只看了幾秒便收了回來。
“那些人,可都是訓練有素的。”
關於這些人,顧沉楓對他們多少都有了解。
同爲權城出身的男人,身上沒有些本事是不可能的,何況是能被那老東西放在身邊的人呢。
紀枝擡了擡自己的手鍊,隨後便大步走到了屋子盡頭,將手鍊上那很小的鑰匙插進了鎖芯之中。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牆頭鬆動了一下。
顧沉楓眼看着紀枝費力的將牆面一點點推開,見此,他神情之間多了些許差異。
想不到,這裏作爲頂層居然還有密道……
“從這裏滑下去,就會到一樓的地下室,那裏是屯菜的。”紀枝看向了顧沉楓說,“過了小路就可以出去了,只要那裏的守衛下崗了就好。”
顧沉楓走上前幾步,他那精密的視線落在了紀枝的容顏之上,細細打量着她。
今晚的月光格外清冷,銀輝落在了女人的容顏之上,她身上穿着黑白相間的裙子,那還有着幼態的五官還有着淚痕,那下面的皮膚是被打過的痕跡……
視線下移,女人的手臂處還有擦傷,那時下午躲避時摔在臺階上所致。
“怎……怎麼了?”紀枝從來沒有見過顧沉楓用這種眼神看自己,所以便又說,“我說的是真的,因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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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信。”
紀枝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沉楓便回答了。
女人聽到了顧沉楓的回答,隨後便鬆了一口氣。
“你渴了吧?”
紀枝說着便連忙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了顧沉楓。
顧沉楓垂眸看着那杯睡,隨後便接過來一飲而盡。
本來不是很渴,但是面對紀枝遞來的水他還是沒有拒絕。
“你是怎麼知道這有暗道的。”
顧沉楓坐在了木箱上,擡起視線看向了紀枝問。
紀枝握着水杯也坐了下來,深呼吸之後開了口。
“權城這種地方,想要爭權的人太多太多了。”紀枝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手串說,“所以他在各個分部都會有暗道,方便保命。”
顧沉楓聞言眯了眯眸子,神情之間多了不屑。
呵……那個老東西,管教權城裏的所有人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做貪生怕死的鼠輩,而自己背地裏倒是做了那麼多暗道來保命。
想到這些,顧沉楓眼底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憑什麼,那個狗東西可以踩着那麼多兄弟的辛苦而養尊處優?
“這鑰匙,哪來的?”
“偷……來的。”紀枝的聲音很小,回答着顧沉楓的問題。“也是趕巧了,暗道的鑰匙都是一樣的。”
顧沉楓聞言並沒有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紀枝。
“保管好。”
“以後、會有用。”
紀枝聞言眼底多了幾分疑惑,隨後又看向了自己的手鍊。
“有用……?”紀枝說了這兩個字之後又搖了搖頭,“這是命運……我,逃不掉的。”
紀枝逃過。
可是一樣會被抓回來。而且……就算逃出去,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權城成爲一個悲劇。
“就算是命運。”
“也會有變化。”
顧沉楓眼底情緒千變萬化,他聲音裏帶着肯定的說出了這句話。
就快了……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就可以把權城的一切都改變。
到那時候、受苦的就只有那喪心病狂的老東西,其他人再也不會受連累了。
他要顛覆權城所有的不公平待遇!
“你是好人。”
“你是……和我不一樣的人。”
紀枝雖然被父親放在宅院裏養大,但她也能清楚的分辨是非。
自己的父親……他做過太多太多的錯事。雖然權城本來就算不上是什麼乾淨的地方,可父親的極端害了太多的人……
而和父親作對的那個男人,雖然沒有見過,但在外面的這幾個月總能聽到他在孤兒院做慈善的消息……
“有什麼不一樣?”顧沉楓看着紀枝那懵懂的眼神反問。
確實……是不一樣的人。
一個眼睛純真明亮,一個陰霾成熟。
那是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