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喬軟軟的話,蕭北宴神情間多了幾分異樣情緒,眸色之中也多了幾分急切。
“她爲什麼要違背。”
蕭北宴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來證明他昨晚在曲巷那裏聽到的話。
喬軟軟看着自己的手指,深呼吸之後開了口。
“以前,小姑姑她嚴厲說過不讓我告訴你。”喬軟軟看着蕭北宴那急切的眼神回答。“可現在……是我母親和你說了你什麼了嗎?”
“我今天過來,是想聽聽你的話。”蕭北宴的神情間並沒有什麼特殊情緒,“你覺得我和你母親的關係,她說的話我會信嗎?”
喬軟軟聞言微微點頭,隨後便擡起視線看向了蕭北宴的眼睛。
“她當年,在伯爵宮確實……總被我母親責罰。”喬軟軟繼續說,“因爲她多次違背母親派下來的任務。”
蕭北宴聽着喬軟軟的話,他下意識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你應該是知道的,當年伯爵宮最大的對頭就是蕭家……”喬軟軟陷入了回憶之中。“可是細細說起來的話……我竟然也不瞭解伯爵宮和蕭家爲什麼有這麼大的仇恨。”
“我記得很清楚的是……那年夏末,小姑姑幾次三番的被責罰,到我面前的時候身上都是傷。”喬軟軟看着蕭北宴的眼睛回答,“我之後問了小叔叔才知道,那是因爲我母親發現了她總是暗中保護你。”
蕭北宴這拳頭越攥越緊,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顧晚漾說,不愛他,一點都不愛他……
可爲什麼,又那樣一次又一次的拿命保護他呢……
“你之前問我……她愛不愛你。”喬軟軟的眼睛裏有着純真,“這個問題我也有很認真的問過她。”
“她搖頭,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承認過。”
確實……從前的顧晚漾,她向來是沉默寡言,不願多說一句話。
對愛,更是只字未提過。
顧晚漾……你的心裏,到底藏了多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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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公館內,許嫂看着面前穿着素色衣裳的女人,眼底帶着疑惑。
“小姐,我家九少爺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也無權讓你能立刻見到他。”
“請幫我知會他,我在這等他。”安歲說着微微鞠躬,“我叫安歲。”
“好吧……”
“許嫂,臥室的空調好像……”
“阿漾。”安歲看着這個走過來的睡眼朦朧的女人,她眼底有着十足的激動。“阿漾……”
她用着自己以前對顧晚漾的稱呼叫了她兩聲。
顧晚漾聽到了安歲的聲音之後錯愕的擡起了視線,在看到安歲的容顏時,她只覺得自己神情恍惚。
“你……是誰。”顧晚漾聲音裏帶着疑惑的問安歲,“我們有見過嗎?”
安歲就這樣看着顧晚漾看待自己那陌生的眼神,在這一秒才反應過來顧晚漾已經不記得她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那眼神……不是,以前一般謀略萬千了。
或許沒有了伯爵宮對她的束縛,她會在自己愛的人身邊過的很好吧。
在這一瞬間,安歲似乎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顧晚漾的問題。
顧晚漾用無比陌生的眼神看着安歲,神情間也有着疑惑。
或許,這是她失憶以前認識的人吧……
“少夫人,這位小姐說是來找九少爺的。”許嫂看向了顧晚漾微微低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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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顧晚漾說着看一向了客廳,“煩請你到那邊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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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歲點了點頭,隨後便跟了顧晚漾身後。
兩人對坐在沙發上,都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
“你以前……應該是見過我吧?”顧晚漾看着安歲那緊張又爲難的眼神問。
安歲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句。
“蕭北宴……他有把之前的事情都告訴你嗎?”
安歲神情凝重了些許,尋味顧晚漾。
“那些都不重要。”顧晚漾輕快的笑着,隨後微微搖頭。
不重要……
安歲聽到了顧晚漾所說的,她緊皺的眉頭逐漸鬆開,眼底那不明情緒在之後才被認定爲是慶幸。
是啊,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那何嘗又不是一大幸事呢?
安歲知道,這若是放在以前,是一定聽不到顧晚漾說這些的。
或許忘了那些,對她來說算是好事。
“少夫人,老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在等您一起喫早點。”
“好……這就來。”顧晚漾點了點之後便從沙發上起了身,“幫我照顧這位小姐。”
“是。”
安歲看着顧晚漾的背影,她深呼吸之後便平靜了下來。
顧晚漾失憶了……也將當年的那些事情全部放下了。
現在看來,一直停留在原地,走不出來的只有喬凜……
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別墅外才有了引擎的聲音。
“少爺,有位叫安歲的小姐在那邊等你。”許嫂結果了男人脫下來的外套說。
蕭北宴聽到了這個名字,神情間並沒有什麼疑惑,而是一如既往的走進了客廳。
安歲見到蕭北宴走了進來,她便從沙發上起了身微微的痛。
“我等了你許久。”
“我知道你會過來。”蕭北宴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之後倒了一杯茶,“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安歲和蕭北宴對立而坐,只是用懇求的眼神看着男人的側顏。
“放了她。”
“我保證阿凜不會再冒犯你。”
蕭北宴泡茶的手法一如既往的熟練,眉宇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特殊情緒。
“安歲。”
“或許這麼多年……我都做錯了一件事情。”蕭北宴眉頭上挑了一下,“秋初、我在南城談生意,伯爵宮派人來擾,”
“你再告訴我一遍、是因爲誰,我的計劃纔沒有被破壞。”
多年前,安歲親口告訴蕭北宴,這些歸功於她。
安歲看着蕭北宴的眼睛,隨後溫柔的笑了笑。
“你都知道了。”
“我以爲你很早之前就會知道的,知道阿漾到底爲你做過多少事。”安歲微微搖頭,“可我還是高估你了……你曾以爲是阿漾告訴宮主你在南城,所以纔會沒有赴約、對吧。”
蕭北宴看着安歲的眼睛,他眼底的怒火在燃燒着。
“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