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慕家大小姐這件事情衆所衆知,你還以爲你能改變什麼嗎?”慕夢妍又是嗤笑了一聲。“身份是你說搶走便可以搶走的?”
面對慕夢妍的問題,慕初暖神情之間多了幾分可悲。
她倒也不是爲了自己可悲,而是爲慕夢妍而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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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搶任何不屬於我的東西。”慕初暖的聲音之中聽不出什麼別的情緒,只是十分平靜的說。
慕初暖說,她不會搶任何不屬於她的東西。
事實上,好像也就真的這樣。
儘管慕夢妍知道慕初暖在知道自己不是慕家大小姐時第一時間離開了慕家,慕夢妍還是會記恨慕初暖。
“呵呵,你不會搶別人的東西?”慕夢妍那微紅的眼眶之中帶着十足的憤怒,眼底也是十足的不屑。“你說你不會搶,可你還是心安理得的做了二十五年的慕家大小姐!”
“你偷走的,是我的二十五年!”慕夢妍指着慕初暖的背部,毫不猶豫的繼續指責着她。
慕初暖閉了閉雙眼,聽着慕夢妍的這些話她不禁還想對慕夢妍動手。
慕夢妍是怎麼心安理得的把這些過錯都算在她身上的?而且,親子鑑定報告上顯示,她慕夢妍也並非真正的慕家大小姐!
“管家。”慕初暖側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管家。“慕家的賬本現在在哪。”
慕夢妍推開了站在一旁的管家。
“現在的慕家我做主,你有什麼資格看我家的賬本?”慕夢妍已經擺出了一副慕家主人的模樣。
“你做主?”慕初暖看着慕夢妍笑的格外嘲諷,隨後一臉雲淡風輕的回答了慕夢妍的話。“那就看看還有幾個人認你這個慕家大小姐。”
慕初暖說完便擡起腳步離開了,而慕夢妍則是被幾個保鏢按住站在原地。
“慕初暖,你別以爲這樣做你就可以飛回枝頭!”慕夢妍知道,慕初暖現在有這個能力讓別人不認她這個慕家大小姐。“你就是一個假貨,一個毋庸置疑的假貨!”
飛回枝頭?
什麼才叫枝頭?
在慕初暖心裏,只有當年養母還在的時候,記憶裏每一天都很溫馨。
那就是值得畝產慕初暖懷念的時光。
可是到了今天,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是真的回不去了。
養母的離開是那樣的毫無徵兆,而今天養父的離開也是一樣。
“帶她離開父親身邊。”慕初暖看了一眼管家便開口吩咐道。“父親會嫌她這種人髒。”
“是,大小姐。”管家點了點頭,而後便擡了擡手吩咐了保鏢,
“放開我!放開!”慕夢妍想甩開保鏢的束縛。“管家,我纔是大小姐,你憑什麼聽慕初暖這個冒牌貨的話!”
“管家,你馬上把我爸爸的遺產過給我,絕對不能給慕初暖這個踐人!”
“夢妍小姐,先生的遺產都是大小姐的,這些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管家眼底帶着失望的看着慕夢妍說。
“我是慕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和我沒有關係?”慕夢妍的嘴巴並沒有因爲慕初暖要離開而閉上,而是接着一句又一句,越來越難聽。“管家!你爲什麼聽慕初暖的話?是不是慕初暖這個踐人勾飲你……”
慕初暖本來已經並不想理會慕夢妍的風言風語,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詆譭,慕初暖真的沒有理由不理會了。
最終,慕初暖還是停下了離開的腳步,轉身上前攥住了慕夢妍的衣領,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今天就教你怎麼用這張嘴巴。”
“嗚嗚嗚……痛!”
慕初暖突如其來的暴力情緒實在讓慕夢妍難以招架。
“慕初暖,你……嗚嗚!痛!”
“嗚嗚!慕……”
“你敢開口,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房間內,只剩下女人痛苦哀怨的聲音,這些都是來自於慕夢妍的。
慕初暖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對慕夢妍大打出手會是在今天這種場景,是在養父去世之後的幾個小時。
管家看着慕初暖情緒爆發的模樣,只是嘆息一聲之後便大步離開了。
就單看慕夢妍知道慕父離開人世之後就只知道惦記慕家財產這件事,管家就沒有理由替她說什麼話。
……
夜晚,直到見慕初暖熟睡之後,傅司燼才從臥室離開來了書房。
白炙允將文件夾打開之後遲疑了一會,而後走到了辦公桌前眼帶疑惑的說。“我剛纔找醫生看了慕父初始病歷,也找了當時幫他做檢查的醫生。”
傅司燼扶着額頭吸菸,神情之間是掩飾不住的憂愁。
“怎麼說。”
“像慕父這種病歷,治癒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六十,這個機率算是很大的了。”白炙允繼續又說。“醫生也有和慕父說了這個可能性,但是慕父當時就好似咬定了治不好一般的破罐子破摔。”
傅司燼聞言眯了眯眸子,眼底的迷霧也層層疊加。
明知道有治癒的可能性但是又選擇放棄治療,還問對所有人隱瞞這件事。
這算什麼?自己乾脆就是不要命了?
“關於慕家的事情,他知道多少?”煙霧就這樣瀰漫在男人清冷的五官之上,他那幽邃的眸子之中帶着十足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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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對當年的慕家瞭如指掌,但是關於傅慕兩家的事情,他並不知道。”白炙允說完又看向了傅司燼。“那這樣來說的話,他既然是慕家的人,這些年都在少夫人身邊,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少夫人呢?”
要知道,慕家這樣的家族,能在Z國獨大那麼久,各個方面的能力是都不能小覷的。這樣家族裏的傭人保鏢,都必須絕對忠心。
這樣的一個人帶着家族的大小姐在國外,是沒有理由不衷心呵護的。
“而且,他沒有帶着慕初暖回慕家。”傅司燼的薄脣之中吐出菸圈,聲音低沉有磁性,其中透着十足的神祕感。
他曾經以爲,慕初暖身邊沒有再能把她從自己身邊帶走的隱患,可是現在出現了一個,但是迅速消失了。
傅司燼從來都沒有這麼後怕過。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知道慕父有沒有和少夫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