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燼一邊安慰着,一邊將慕初暖手中的照片拿了過來,眼底思緒萬千。
慕初暖的呼吸比往常急促了幾分,視線還停留在那張照片之上。
這就是慕父和養母的親生女兒,而他們也一起合照過。
可是,慕初暖真的不記得自己曾今去過從照片裏面的地點,也沒有穿過那套紫色的裙子,更沒有見過照片裏站在慕父和養母身邊的那個女孩。
養母曾說過,慕初暖忘記的只是一些瑣事,都是些長大的經歷,記不記得都是一樣的,讓慕初暖不要放在心上。
今天,是慕初暖第一次懷疑養母的話是真是假。
她曾經所忘記的,真的就只是瑣事嗎?
慕父和養母的親生女兒,慕初暖是見過的。
可是……她不記得。
“所以……”慕初暖的聲音裏帶着不可置信的說。“父親和母親,都知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從照片看起來,慕初暖的年齡應該在十六七歲。
十六七歲……慕初暖是有那個年齡段的記憶的。她還在讀大一,那是很美好的校園時光啊……
“奇怪……”慕初暖眼睛裏帶着濃重的憂慮,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別多想了。”傅司燼說着輕撫了一下女人的發頂。“等我找到這個女孩,一切也就明白了。”
是,現在的她,確實不應該多想什麼。
“我知道了。”慕初暖說着將照片推給了傅司燼。
“城東有個晚宴,你陪我去吧。”傅司燼說着將照片給了白炙允。“就當,散散心了。”
“是顧家的晚宴嗎?”慕初暖聽着是城東,便看向了傅司燼的側顏問。
“是。”傅司燼只是輕點了一下頭,而後用指腹觸碰了一下女人的臉頰。“有沒有這個榮幸請慕大明星做這個女伴呢?”
慕初暖看着傅司燼的容顏,眼底帶着十足的笑意,而後只是輕挽住了傅司燼的手臂。
“女伴不當,當老婆還差不多。”
傅司燼看着慕初暖帶着俏皮笑意的樣子,但是眸子之中卻帶着憂傷情緒的樣子,只是在她額頭之上輕吻了一下。
“或許你可以貪心一點。”男人的聲音低沉且磁性。“兩個都當。”
沒等慕初暖回答什麼,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備註,慕初暖沒有遲疑的便滑動了接聽。
“漾漾?”
“暖暖,你在哪?”電話那邊傳來顧雲漾略帶焦急的聲音。
“我在……”慕初暖說着將視線放在了窗外。“應該是安吉大廈這邊。”
“安吉大廈?我就在這,你可以過來找我嗎?”顧雲漾眼底帶着驚喜的說。
慕初暖聞言看向了傅司燼,在她開口的前一秒卻聽到了傅司燼的聲音。
“隨你。”男人輕揉了一下慕初暖的髮絲說。
“好。”慕初暖點了點頭說。“我馬上過來。”
五分鐘後,低奢的跑車停在了安吉大廈門口,傅司燼就這樣目送着慕初暖的離開。
白炙允收回了視線之後看向了傅司燼。
“傅總,我們晚上去的宴會好像不是顧家的。”
“那就變成顧家的。”傅司燼自顧自的調整了一下腕錶的皮帶,眸色沉了又浮。“同樣把記者引到顧家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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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白炙允點了點頭,而後便看了一眼司機。“回公司。”
“把那張照片給我。”傅司燼說着垂眸看了一眼腕錶。
白炙允聞言便將照片給了傅司燼。
剛剛慕初暖在,所以傅司燼並沒有細看。
現在,倒是有機會了。
這是她十六歲的時候,亭亭玉立,氣質溫婉大方。
傅司燼還記得,她就是穿着這條紫色的長裙,以一曲悠然舞驚豔四座,從此,Z國富豪圈人人都知道慕家有女初長成。
“能站在慕公館合照,在傭人裏地位應該很高。”傅司燼擡了一下視線。“順着這個範圍去查。”
“是,我明白了。”
此時,傅司燼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號碼。
男人修長的手指滑動了接聽,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傅先生,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並沒有讓傅司燼覺得熟悉。“關於慕家大小姐還活着的這件事,我想和你談一談。”
電話那邊的人,開門見山。
傅司燼聽着男人的話,那幽邃的眸子宛若陷入的寒潭一般,冰碴也隨之結塊。
“你是誰。”那是將近半分鐘之後,傅司燼問出了這三個字。
“我是能泄露你祕密,也能幫你隱瞞祕密的人。”電話那邊的男人聲音悠閒,不似傅司燼這般沉的發悶。
“呵……”傅司燼只是擡手點燃了一支香菸,脣角稍微上揚了一下,但是這笑意並沒有蔓延到眼底。“有機會泄露我祕密的人,都死絕了。”
“不巧啊傅先生,我就是這個漏網之魚。”男人的聲音之中就帶着十足的笑意,隨後就這樣悠閒的靠在沙發上。“而且……昨天,慕靳寒還在墓園待了一整天,祭奠他這個‘死去’的姐姐呢。”
是了……昨天,應該就是他帶着慕初暖從Z國離開的日子。
“傅先生。”電話那邊的男人又饒有趣味的問。“我若是現在去告訴慕靳寒,他的雙胞胎姐姐還活着,還是被他慕家的仇人帶走的……他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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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燼那清冷的五官之上正在被煙霧繚繞着,他的濃眉也並沒有緊皺着,面上也並沒有什麼其他表情。
“別緊張。”男人的語氣變得愜意了些許。“我只是想和傅先生做個交易而已。”
“和我做交易,你夠格麼。”從傅司燼的聲音之中聽不出半點懼怕。
男人聽着傅司燼的反問,遲疑了一會之後又笑着承認。
“是啊,傅先生你建立了FH集團,通過你幾年的精心經營,它已經是H國國際頂尖的金融公司了。”男人似乎對這些都瞭如指掌。“現在的你,可以在H國只手遮天,金錢權勢,任何人都比不過你。”
“而我這樣的小嘍囉……”
“知道自己是個小嘍囉,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傅司燼說着擡手彈了一下菸灰。
“可是……傅先生。”男人並沒有因爲傅司燼的一句話而動怒。“我現在可是在威脅你呢。”
“我平生最討厭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