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曦火速趕回家,手裏還拎着袋東西,阿嚴還在門口等候着,看見顏曦便迎了過去,“小少爺現在將自己鎖在房間裏,怎麼叫都不應。”
聞言,顏曦眉心緊蹙,有着一絲擔心,“發生什麼事了?”
阿嚴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堵車過去接送有些遲了,然後過去就看見小少爺眼睛紅紅的,好像哭了。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顏曦斂眸沉思着,旋即開口吩咐阿嚴知筱,“你們兩個,去早教樂園瞭解一下情況,就算髮生了什麼事,肯定有人看見。快去快回,別太久了。”
“明白。”
知筱阿嚴兩人異口同聲應下來,隨即離開。
顏曦上樓直徑來到兒童房門前,見傭人正無奈敲着門,也不見裏面有一絲動靜。傭人見顏曦走過來,連忙鞠躬道:“少奶奶。”
“孩子一直不願開門嗎。”
傭人面露擔憂地點點頭,“嗯對。”這種情況很少見。
顏曦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傭人離開後,顏曦伸手敲敲門,喊道:“渲然,我是伯母,你今天怎麼了?是在班上遇見不開心的事嗎?開門好不好,伯母今天下班早,想跟你一起聊聊天。”
片刻,緊閉的門不見有一絲鬆動的跡象。
顏曦雙手環胸,“渲然,你一天不開門,我就一天待在門口前,等到你開門爲止。”
話音剛落,門終於微微敞開一條門縫。
顏曦挑眉,趁機推開門順勢擠進去,見霍渲然眼睛紅紅坐在牀沿邊,儼然受到不少的打擊。
見狀,顏曦坐在霍渲然身側,低聲詢問道,“渲然,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伯母,伯母一定爲你討回公道!”
霍渲然沉默着搖搖頭,他吸吸鼻子,低頭望着自己腳尖,沉默片刻,沙啞道:“伯母,你會不會拋下我?”
此話一出,顏曦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她扶住霍渲然的肩膀,“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些什麼?”
霍渲然沒說話,抱着玩偶無聲流着淚。
顏曦輕嘆,她抿脣,雙手狠狠掐住霍渲然肉嘟嘟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
霍渲然被掐得猝不及防,說話都變形了,“帶、撥木?”(大伯母?)
“無論誰跟你說了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我顏曦永遠永遠不會拋下你,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拋下你呢?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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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曦放開霍渲然的臉,倏然站起身,將拎着的袋子裏東西拿出來,展現在他眼前,是一件漂亮的連衣裙,“我連參觀日時穿的衣服都買好了,我可是很期待那天啊!”
“所以,我不可能拋下你。”
顏曦斂眸淺笑,伸手揉揉霍渲然的腦袋,“你是我的孩子。”
“嗚哇——!”
霍渲然終於回過神來,猛地撲入顏曦懷裏,放肆大哭一場,是終於安心下來的哭泣。顏曦溫柔抱着哭得渾身都在顫抖的霍渲然,杏眸泛着一絲冷光,是誰在霍渲然面前胡言亂語?
“對不起,大伯母,我不應該懷疑你的!”
哭了許久,霍渲然終於冷靜下來,他抽泣地擦着眼淚,哭得太狠,不知不覺在顏曦懷裏累得睡了下去。
顏曦鬆了一口氣,幫霍渲然蓋好被子後,旋即擡腳離開兒童房,下到客廳。
阿嚴兩人恰好這個時候回來了。
阿嚴一見顏曦,開口道:“少奶奶,我問了早教樂園的老師,老師說似乎有人販子想拐走霍渲然。”
“什麼?”
顏曦眉心緊蹙,“監控又拍下那人販子的樣子嗎?”
“有,我用手機拍下來了。”知筱將手機遞到顏曦手裏。
顏曦定睛一看,下一刻愣住了,這‘人販子’不是別人,正是席常月。
“呵。”
顏曦簡直要氣笑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席常月搞的鬼。
“有點意思。”顏曦搖搖頭,脣角的笑泛着冷,眼裏沉沉覆着冰霜。
現在直接對渲然下手了,真是有意思。
阿嚴站在一旁,見顏曦這表情就知道要不妙了,他吞了吞口水,希望那個‘人販子’自求多福吧。
不是每個人都能撐得住少奶奶的憤怒。
當晚。
顏曦從浴室出來,長髮溼潤沾着水汽,散落在肩上,有種溼潤慵懶的美感。她一手用毛巾擦拭着頭髮,一手拿着手機,淡淡對那邊說道:“你確定不聽我的話嗎?……呵,明智的選擇,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得太難看,明天我再跟你聯繫,今天太晚了。”
“什麼叫死得太難看?顏曦,你最好把話說……”
那邊氣急敗壞要顏曦解釋,哪知話還沒說話,就直接被顏曦掛斷通話。
顏曦轉眸,睨着坐在書桌前的霍景遲,他正聚精會神望着筆記本電腦屏幕,似乎在搜索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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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遲狹長的黑眸比黑夜還要漂亮,面相偏冷硬,沒有笑容時,渾身裹挾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疏離。
顏曦緩步靠近他身後,“查到什麼了嗎。”
“看見這個了嗎。”
霍景遲將知筱拍下來的照片放大了幾杯,席常月手中的東西清晰可見,是一支錄音筆,“我看了下視頻,席常月似乎給渲然聽了錄音筆裏的東西,他纔會失控起來。”
聯合霍渲然奇怪的表現,顏曦不用想也猜到了,“八成是聽了我有可能拋棄他的內容。”
一念及此,顏曦煩躁地‘嘖’了聲,“我真想將渲然藏起來,安茜就跟見了奶酪的老鼠似的,總是咬着渲然不放。”
霍景遲被顏曦這形容都逗笑了,他抿脣勾着笑,“明天我派幾個人暗中保護渲然。”
又見顏曦沉默下來,霍景遲挑眉,“又有什麼鬼主意?”
顏曦斜了他一眼,“纔不是鬼主意呢,安茜現在跟顏氏合作一個項目,雖然不知她搞什麼鬼,不過……我倒可以利用一下。”
霍景遲湊近她,吐息灼熱,“需要我幫忙嗎,夫人。”
顏曦耳垂被他吹了一口氣,有些受不了地撓了撓,“當然需要!”說着,她附耳低語幾句。
霍景遲笑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