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被帶到icu。
幾個大佬從裏面出來,均是搖頭嘆息。
“霍總下了死令,必須救活。”
“這要怎麼辦?人快不行了。”
突然,商陸站出來,“我研製出了一款藥,或許可以一試。”
無數雙希冀的目光朝着她望來。
“時間倉促,成品只有一小瓶,我去取。”
這一幕,清晰地落入了某個人眼裏。
……
“暖暖,我看到了,商陸不檢點,她和男人私會!”
“是嗎?”溫如暖在愣神,被一搖晃,她醒了。
王鳳姍想到剛纔看到的畫面,一大早的,那個顧醫生就在那裏等,從凌晨五點等到六點,就爲給商陸送早餐。
說他們沒點什麼,誰信?
“我就說她長得就一副狐狸精樣,天生就是勾男人的料!”
王鳳姍冷笑,這個世界上,長得漂亮的女人少有好東西。
當然,她的暖暖除外。
“如果媽說的男人是顧醫生,那就沒必要深究,他們是清白的。”
“爲什麼?”
溫如暖是個冷靜選手,“顧醫生對商陸好,好得人盡皆知,如果他們有問題,阿煜會容忍自己被戴綠帽嗎?阿煜都沒覺得有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他們的事,媽就不要太關注了,我怕阿煜知道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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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姑娘,什麼事都爲池煜考慮。
王鳳姍還想再說,但觸及到溫如暖緊蹙的眉心,她便住了口。
她還是覺得這兩人之間有問題,她要自己查。
“媽陪我去急診那邊瞧瞧,聽說商陸真的要把中毒的那個人治好了。”
王鳳姍聽到這話,眼眶一顫,“你聽誰說的?”
“都在說,去看看吧。”
王鳳姍應下來,她不動聲色碰了碰手機,她不會給商陸治好人的機會。
十分鐘後。
走廊上。
商陸拿着藥,突然衝出來一個女人,女人撲倒在地,死死抱住商陸的小腿,不讓她走,嘴裏叫嚷着。
“求你,求你不要用再害我老公了,他們都說,是你給我老公吃了假藥,他纔會這樣的!”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這裏的變故,很快引起圍觀。
人羣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就是昨天跳樓的女人,可憐人,她老公查出直腸癌晚期,正要做手術,突然就中毒了,聽說就是吃了醫院的藥。”
“我也聽說了這事,搞得我現在都不敢喫醫院的藥了。”
“據說是醫院一個醫生做的惡,她把假藥拿進來賣,醫院現在都查出來了,也做了報警處理,醫院的藥現在都是正規的,放心喫。”
在這些議論聲中,一個人衝過去,揮刀朝着商陸砍。
商陸瞳孔一縮,還沒反應過來,臉上一熱,滾燙的鮮血濺到了她臉上。
抱着她腿的女人用後背爲她擋下了這一刀。
商陸雙眸霎時變得冷漠,她反手抓住那把再度揮起的刀,強制性改變方向,鋒利的刀刃削掉了握刀男人兩根手指。
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商陸一腳將他踹飛。
男人趴在地上,撐着身子半坐起,突然仰天笑,“我有傳染病,哈哈哈,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聽到這裏,圍觀的人倉促逃竄,商陸被撞了好幾下,從她身上掉下一個瓶子,被人左踹右踢滾遠。
商陸無暇顧及,她蹲下,詢問爲她擋刀的女人,“你沒事吧?”
“沒……沒事。”女人捂着肩膀,“俺……俺老公……”
“放心。”商陸向她保證。
確認女人沒大礙後,她站起來追瓶子,最後追到了一個角落。
那瓶藥滾到了輪椅腳下。
“溫如暖。”商陸開口。
溫如暖躬身,撿起瓶子,問:“這是什麼?”
“救命的藥。”商陸回,“還給我。”
“你過來拿。”
商陸沒動,“你放在原地,我知道拿。”
有些當,她可不上。
“還不放心我,行吧。”溫如暖輕輕一笑,然後……
瓶子墜地,四分五裂。
商陸走過去,揪住她的衣領,“溫如暖!”
“我就是故意的,怎樣?”溫如暖湊近她耳畔,小聲說,聲音含笑。
商陸聽着她得意的聲音,冷笑回:“我不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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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把人從輪椅上扛起來就跑。
王鳳姍因爲過度震驚,愣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商陸和暖暖已經一起不見了。
五分鐘後。
樓頂。
商陸坐在水箱邊,晃悠着雙腿,好不愜意。
霍池煜以爲封了窗戶,就能封住她恐嚇溫如暖的心?
做夢去吧。
她瞟了眼被她擁入懷裏,死死瞪着她的溫如暖,手輕輕鬆開,然後把人推入水中。
一秒兩秒三秒……
拉起來。
“商陸!”
“叫得不夠響,再來。”
她抓着溫如暖胳膊,將人拉起來,然後再推入水中,拉起來。
“商陸!”
“叫得不夠亮,再來。”
“商陸!”
“叫得不夠脆,再來。”
“……”
溫如暖數着,她已經被商陸推下水66次!
隨着一聲“嘭!”
天台的門被踹開。
“咚!”
溫如暖眼前濺起巨大的水花。
衝進來的霍定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跳停滯半秒,一聲令下,“救夫人!”
被蹂躪了66次的溫如暖,眼睜睜看着一羣人蜂擁跳水,去救演被她推入水的商陸。
而她,被擠到了最後面,只有一個保鏢上前給她披了件衣服。
……
霍池煜拋下工作回來了。
病房裏。
商陸跟溫如暖坐在一起。
溫如暖無比委屈開口:“阿煜。”
“商陸,爲什麼要把如暖帶到天台?”霍池煜眼皮一掀,質問的口吻,涼薄的眼神,都在傾訴着他對她的譴責。
“她故意砸了我救人命的藥,我帶她上去嚇嚇她。”商陸回。
這個時候,溫如暖自然要爲自己辯解,她咳了咳,“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受傷了沒有力氣,一時沒拿穩才摔了藥瓶的。”
“你受傷的是右手,你拿藥瓶的是左手。”商陸揭穿她蹩腳的藉口。
溫如暖擡起左手,一臉虛弱,“左手也傷了,傷口在這裏。”
商陸看到那個傷口,差點沒操起刀再給她割幾百下。
頭髮絲那麼細一道口子,也叫傷口?
“阿煜,那時候,我突然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就跟上次的痛一樣,來得莫名其妙。”
很好,漂亮,完美的還擊。
商陸想給她鼓掌。
霍池煜顯然是相信了溫如暖這番可笑的說辭。
因爲他冷臉質問她:“商陸,如暖好好一個人,被你帶上去後,肺部細菌感染,嚴重到需要臥牀一星期,這是怎麼回事?”
“她自己不注意,一腳踩空掉下水箱嗆了水,我又不會游泳,只能在邊上拽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重得像頭豬,我能把她提溜起來都不錯了,哪管得到她肺部會不會被細菌感染。”
商陸說着,擡起重新包紮的手,“爲救她,我手掌的傷口都又裂了,我還委屈呢!”
溫如暖紅着眼,一臉焦急,“阿煜,我會游泳,我根本就不可能嗆水!是商陸故意整我,她摁着我,我……”
想爲自己辯解,可卻不知從何說起。
說她有手有腳,根本不能反抗嗎?
說出去都丟臉!
商陸插話,“明明會游泳還嗆了那麼多水,如暖姐你纔是故意整我吧。”
“啊!我沒有!阿煜!我沒有!”溫如暖氣急攻心,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霍池煜眉心一沉,眼神格外的冷,“夠了!商陸,別再逼如暖了。”
商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逼她?是我逼她打碎藥的嗎?”
“用了你的藥,病人半癱瘓。”霍池煜淡淡說。
商陸不可置信,他這態度,是在怪她嗎?
那個藥是她辛苦熬了兩天才配出來的!
他知道……
算了,他不用知道。
反正結果就是病人半癱了。
其實她悄悄把藥分成了兩份,她送的時候,也讓顧衍送了,所以即使她不能按時到,顧衍那邊也能到。
她是試探溫如暖,但她絕不拿人命開玩笑,這是她的底線和原則。
可他,他對溫如暖沒有原則和底線!
商陸深吸一口氣,提出最真實性的假設,“要是溫如暖沒有延誤時間,早點讓病人服藥,病人不一定會半癱瘓。”
“因爲時間問題,而產生問題,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你的藥有問題?商陸,你該感謝如暖,不是她給你一個藉口逃避,你現在已經被家屬找上麻煩了。”
商陸:“……”
霍池煜長腦子了吧?
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