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池煜眼眸一閃，問：“餓了嗎？”
商陸從他懷裏擡起頭，“怎麼？”
“我有點餓。”說着，他附身，在她脣上蜻蜓點水一吻。
商陸被親得猝不及防，然後想到了他說的三個吻，她默默紅着臉，揪住他腰上的衣服，聲音都軟了，“餓了你喫飯。”
他單手將她抱起來朝廚房走，“一起喫，想喫什麼？”
“糖醋排骨。”商陸攀着他的脖子，跟他進了廚房。
他把她抱到櫥櫃上坐着，“等着。”
“好。”商陸就像個機械的玩偶，應着。
他挽起袖子，摘菜切肉，動作乾脆利落，一看就是會做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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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年他從未給她做過一次。
突然旁邊的電話響起。
商陸拿起手機衝他說：“你手機響了，沒有名字顯示。”
霍池煜回答：“這個鈴聲是溫如暖的來電，你接。”
原來溫如暖還有專屬鈴聲。
她接了，並按了免提。
溫如暖委屈的聲音傳來，“阿煜，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
“我是商陸。”
那頭安靜數秒，“阿煜呢？”
“在洗排骨。”商陸如實道，“你說的話，他能聽到。”
溫如暖又哽咽了，“阿煜，你說過你只會爲自己的妻子做飯，你和商陸真的過上了夫妻的生活，你好絕情啊，因爲一次隱瞞就給我判了死刑！”
電話掛了。
原本的溫馨變成了沉重。
商陸無意識動了下手，不小心把一個盤子砸在了地上。
那聲音尖銳刺耳，將廚房沉重的氣氛拉到了頂峯。
她馬上跳下來，蹲在地上，手碰了一下碎渣，不小心被劃破了指尖，她痛得一縮。
道歉：“對不起。”
霍池煜已經走過來，蹲在她身側，牽起她的手，靠近她耳畔說：“我知道如暖會打電話過來，所以纔給你做飯。”
她猛地擡眸，跟他對視，心裏像煮了沸水，咕嚕嚕的。
他在提醒她，演戲不要當真。
倏然，霍池煜將她打橫抱起，去客廳找來藥箱，給她用酒精消毒貼上創可貼。
“以後不要毛毛躁躁。”
商陸主動抱住他，親了他一下，伏在他耳畔，“霍池煜，他也會做菜，你和他真像。”
霍池煜深邃的眸精光一閃，擡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然後緩慢將她壓倒在沙發，加重了親吻的力道，那模樣好似要將她揉碎。
商陸很久沒和他這樣接吻。
她有點緊張，有點迷亂，手指甲無意中劃過了他的臉。
霍池煜微擡起頭，聲音濃稠，“別抓太緊，我會弄傷你。”
“你……唔。”
這一次的吻來勢洶洶，熾熱沉重，商陸的意識徹底抽離，直到那只大掌挑起她的衣衫，腰間傳來一陣冰涼。
商陸頓時如夢初醒，她推他，眼神寫滿抗拒。
霍池煜眸色深沉，眼中是化不開的墨色，他抱起商陸，邊走邊親，一直回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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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把商陸朝牀上一拋，“演到這裏就行了。”
說完他轉身進了浴室。
商陸把被子蓋過頭頂，然後卷啊卷，將自己捲成了一個蠶寶寶。
爲什麼她每次都對霍池煜沒有抵抗力？
霍池煜出來時，看到的就是她在被子裏蠕動卻掙脫不出來的模樣，他走過去好心地幫了她一把。
將她把頭從裏面解救出來，“你在幹什麼？”
“你親得太用力了，我有點痛。”
霍池煜壓上來，捏着她的下顎，眼神格外深邃，“我還可以更用力。”
商陸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肚子裏的寶寶也已經滿了三個月，醫生說只要輕輕，就沒關係。
但是……
“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我不願意跟別人共用一個男人。”
霍池煜輕輕一笑，指腹摩擦着她的臉，動作說不出的璦昧，但語氣卻是涼薄的，“這個問題我早就說過，在離婚之前我不會碰如暖，這是我對她的尊重。”
對如暖的尊重，而不是對她的。
商陸笑了下，脣角蔓延開的全是苦澀。
他總是有辦法在她遍體鱗傷的心上再插一刀。
而唯一支撐她繼續下去的信念，是獨佔他的那一點點愉悅。
她抱住他的脖子，告訴他：“希望你記住你的話，遵守你的承諾，不要讓溫如暖成爲最不恥的對象。”
“你想太多，在爺爺相信我們不會分開前，我見都不會見她。”
說着，霍池煜捧起她雙頰，滾燙的身子此刻完全地壓了上來，極盡深吻。
璦昧的氣氛，一點即燃。
商陸身上的衣服逐漸被剝落。
吻，越來越沉，呼吸，越來越重。
商陸的情緒卻在沉淪中逐漸崩潰。
他心裏愛着的是如暖，身體愛着的是她，他真的好渣。
可是她呢？明知道他不愛她，還是答應跟他發生關係，她也好渣。
爲什麼他們變成了這樣？
電話鈴聲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霍池煜騰出一只手去找手機，繼續廝磨着她的脣，摸到手機放在耳邊接通，吻卻是未停。
商陸挨着他很近，清楚地聽到了那頭的話。
“溫如暖站在天台要跳樓。”
霍池煜動作停頓，眼眸的情欲退去，聲音卻已極度冰涼，“攔住她。”
然後他起身，裹上浴袍，居高臨下道：“起牀，動作快點，衣服穿好跟我去一趟醫院。”
商陸被他擺弄成了大字型，躺在牀上，不着寸縷，他睥睨着她，目光極其淡漠，就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木偶，這是怎樣的屈辱？
難堪的感覺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她咬緊脣，不讓自己的委屈外溢，可那眼眶卻是控制不住的溢出了一滴淚。
一種凌遲的窒息感，在全身流竄，刀在她身上一下下割着肉，只等血流盡那一刻。
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顫慄的身子，倔強地仰起頭，問他：“你不是說不見她？”
“性命攸關的時刻你還較真？商陸，別那麼自私。”霍池煜話音剛落，他的電話又響了。
霍定打來的。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霍池煜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
他給她套上一條薄款睡裙，撈起來就朝外走。
商陸緊緊揪着裙子領，不停掙扎，“你放我下來！”
“如暖跳樓了。”
商陸抗拒的動作霎時就停了。
